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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兵發秀洲

大宋之權傾天下 三耳杯 3662 2024-01-31 01:13

  鬼頭刀落下來的時候,朱勔甚至來不及求饒一聲,人頭就落在了台子上,皿水撒了一地,台下的人無不拍手叫好。

  朱勔還真的能沉得住氣,知道刀子落下的前一刻,都覺得沒人會把自己怎麼樣,整這個場面隻不過是為了給百姓一個交代,吓唬一下他而已。

  但是,他錯的以他糊塗,腦子長成這樣,真的不怪别人,殺雞給猴看,人家已經挑中了你,你還以為隻是做做樣子。

  皇帝的鷹犬不是那麼好做的,必要的時候要有犧牲的準備,因為皇帝永遠都是對的,那麼錯的就應該是你才對。

  可惜啊,奸臣奸到他這樣的,也真是沒誰了。

  吳熙殺了朱勔,卻放了他們一家一條生路,這樣做,主要也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沒有幹淨殺絕,要是後來朱勔的後代起來造他的反,也活該趙佶要遭受這樣的後果。

  百姓高高興興的迎接宋軍入城,定然是以最高歡迎儀式搞的,吳熙不再隊伍中,這個時刻不是他的,而是屬于将士們的。

  “你真的想好對策了麼?我看盛章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必定已經把消息傳到了京城,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啊。”

  司馬林還不忘記提醒吳熙幾句。

  “放心好了,沒有人會把我怎麼樣的,還有,殺朱勔那是順應天意的事情,你說我是大逆不道,觸動了朝堂大佬的利益,我說其實恰恰相反,他觸動的是百姓的利益,兩者孰輕孰重,聖上心裡自然會有一杆秤去衡量裡面的得失,假如有人以這件事情為噱頭,想搞我的話,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是非分明,聖上自有公斷,但是這次回去恐怕不會那麼好脫身,因為聖上也很難,他要給老一輩的士大夫階層們一個交代,那麼,我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羊。”

  司馬林苦笑,不懂吳熙為何那麼自信,每件事情分析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反正就是一個意思,他沒事。

  蔡相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很毒辣,隻要是得罪過他的人,最後沒有一個好下場,還有梁師臣,童貫,高俅等人,互相利用,互相打擊,看着是一派,實則各自為戰,誰也不會讓誰分毫。

  司馬林真的擔心吳熙怎樣從這個漩渦中殺出一條皿路,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就好了,他太有點異想天開了。

  年輕人有想法是好的,但是不能脫離實際,吳熙現在就屬于這種脫離實際的異想天開。

  “最好是你想的那樣才成,要不然我也會跟着你受牽連。”

  吳熙笑笑不說話,走向了自己的大帳,司馬林長歎一聲,覺得跟着這樣的人,遲早要丢掉小命,還是找個機會脫身才是啊!

  大軍順利的接管了蘇州,出乎意料的是幾乎沒有用軍隊攻擊,就達到了這樣結果,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都是一個值得稱贊的戰果。

  盛章想要在這次攻擊蘇州的戰役中有些做為,極力的阻撓吳熙殺朱勔就是刷存在感,沒想到還被人家給無視了。

  不過,不要緊,現在你是主帥,我插不上嘴,你可以任意的侮辱我,回去之後就讓你好看。

  蘇州确實是一個富庶的流油的地方,怪不得聖上會對南方的經濟掌管的這麼嚴實,要是南方丢了,不知道東京的那些人會活成什麼樣。

  也好,既然來了,就不要空着回去,軍功沒有,撈點錢财也行,這麼一把年紀了,再不為自己考慮一下,轉眼就要入土了。

  土豪,鄉紳忙着洗白自己,自然都是盛章說了算,你要是不拿錢,一頂造反的帽子扣下來,家裡那點财産都要充公的。

  百姓想要重新劃分田地,就算是租來的土地,至少也要甩掉以前那些不如意的地,換成肥美的土地才好。

  什麼都要重新開始,這段時間可有的忙了,最主要還是拿錢,隻要有錢,就什麼都有了。

  這就是盛章大人安撫當地的時候的做法。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事傳到了吳熙的耳朵裡。

  吳熙正準備南下收複秀洲,和童大人在杭州回合呢,這下聽說了安撫使大人的事迹之後,大軍延後三天開拔,他要在安撫工作中插一腳,至少不能讓百姓認為他吳熙在蘇州城外做的那些事都是作秀。

  走了朱勔,又來了盛章,這本身就不合理。

  第二天,吳熙領着大軍進城,占領了所有的要塞,接手了所有的治所,告知盛章暫停一切公務,等抓出内奸以後,就把安撫的權利還給他就是了。

  盛章一臉的不高興,看着坐在上首的吳熙,冷哼一聲,說道:“吳将軍,你的手伸的太長了吧?”

  官場最忌諱在别人的地盤伸手,也忌諱擋人财路,這猶如殺人父母,這是不共戴天的仇怨,也是不成文的規矩,盛章覺得吳熙不會這麼不給他面子,想都不會想吳熙會把大軍拉過來,以查奸細的名義,把自己架空。

  “盛大人此話不妥,本帥是為了手下将士的安全着想,也為了鞏固蘇州的防務,别前腳剛打下來,後腳就發生另一起暴動。

  勞民傷财的事情我不願意做,早做就要做到最好,這樣的話,就算以後回到東京,也不會給别人留下口實不是麼?”

  吳熙說的是實話,公事公辦而已,盛章隻有心裡罵人而已,絕對不會從嘴裡說出來。

  “這麼說,你是不相信老夫了?”

  盛章不甘心失敗,言辭鑿鑿的把問題抛給吳熙,想要扳回一城。

  吳熙哪裡能給他這個機會,不溫不火的說道:“盛大人自然是最好的人選,能力自然沒的說,要不然朝廷也不會委以重任,讓你來當這個安撫使。

  但是,盛大人,你要想清楚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在敵人還沒有消滅幹淨之前,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你不想在你的治所出現不好的事情吧,要不然你回去之後怎麼向聖上交代啊?”

  這話說的犀利,盛章無言以對,隻能接受吳熙肆意妄為的舉動,有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眼看着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從手裡溜走,心疼的厲害,索性住進官譯,不聞不問,心裡還能好受些。

  三天之後,所有的政務都已經處理完畢,所有和錢财有關的事務一個不落的處理完畢,就算尤壽橋的行為,吳熙也給辦成免費的,這樣一來,蘇州的老百姓,都誇朝廷總算是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盛章問起來,吳熙就拿反正也是閑着,你又不在的理由搪塞,他也無話可說,誰叫自己住在官譯躲清淨來着?

  這下好了,什麼油水都沒了,杭州打下來之後,方臘就完了,朝廷必定會派一個知府上任來安撫民心,沒他什麼事了,這趟淮南之行算是白來了。

  政績沒撈着,銀子也沒撈着,折回去之後一定會被梁師成他們笑話死,就連青樓的妓子也會笑話他無能,沒有多少人會喜歡無能的人。

  想到這裡,盛章的心裡對吳熙的恨就加重一分。

  吳熙笑眯眯的帶着大軍走了,政務全面交給了盛章全權處理,裝模作樣的壓着幾個犯人,說是抓住的奸細,盛章打着哈哈,恭送吳熙離開。

  吳熙回頭看了一眼盛章,眼神幽怨的像個怨婦,吓了他一跳,這老小子記仇很厲害,指不定心裡把自己罵成什麼了。

  不過每每想起他那眼神,吳熙騎在馬上笑的能從馬上跌下來。

  好在身旁有小伍全程保護,要不然早就摔死好幾回了。

  大軍浩浩蕩蕩向秀洲開進,曉行夜宿,按照每日四十裡的速度緩慢行軍,一來是為了保存将士們的體力,二來也是為了等劉子山前來會合。

  斥候信使回報說劉子山漂亮的完成了湖州解救任務,聽說将主已經啟程前往

  秀洲,于是辭别了童貫,日夜兼程趕往秀洲,和吳熙回合。

  由于沒有劉子山的前軍開路,吳熙走起來很小心,雖然前鋒營就在距離自己十裡之外,總覺得少了什麼。

  三日之後,斥候回報,劉子山的一萬騎兵已經歸隊,正式接手了前鋒營,并且加快了行軍的速度,和大軍拉開了二十裡的距離,和中軍保證了正常距離。

  吳熙提心吊膽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劉子山現在成了他的禦用前鋒,以後走的時候是要帶走的,這樣的好手不能湮沒了才華,最好是能在以後伐金的戰争中發揮重要的作用才好。

  不敢說他能平步青雲,留在東京為官八成跑不了了。

  隻要他懂得審時度勢,一輩子混合平安不成問題。

  五日之後,劉子山的前鋒營,已經在秀洲安全距離之外安營紮寨,隻等吳熙大軍到達。

  晚些時候,吳熙到達,衆将士帳内聽候差遣。

  随便說了些鼓勵的話,就讓人都散了,連日的趕路,大家都好辛苦,做好了防衛工作,大家輪換着休息了。

  劉子山聽說方七佛又跑了之後,氣的直跺腳,這小子就像個泥鳅,不管什麼樣的惡劣環境,總能找到脫身的機會。

  當他得知這次為了把方七佛擋在秀洲,馮六二狗子,帶着牛眼娃,還有闆牙全部上了前線,想來這次是沒跑了。

  劉子山這才咧着嘴笑了。

  然後抱拳離去,從始到終沒有提過童貫的不是,或者是救援遇到的困難。

  吳熙再一次覺得劉子山是個可造之材,因為他把心裡的委屈全部化作自己前進的動力,知道将主也很難做,所以就什麼都沒說。

  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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