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直到司徒容帶着小草離開的時候,王書嬌和林微雨的臉色還是十分的難看,要不是身旁的丫鬟們攔着,恐怕這兩個女人已經沖上前去同小草對打了。
穿過亭台樓閣,司徒容帶着小草來到一座别院内,接着上了二樓後,直接将人拉進了房間内,小草才剛走進去,司徒容立馬就将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聽着“嘭”的一聲關門聲,小草才要轉身,突然一個火熱的兇膛就這麼朝着自己撲了過來,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緊緊摟着她的窄腰,男人的下巴抵着小草的肩膀,幽怨中帶着孤寂的聲音在空氣中想起: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來了京城也不來找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司徒容想起自己在得知小草下落不明的事情後,整個人就猶如被淩遲一般,疼,哪裡都疼;胃上方的那一顆心髒,就像被吊在懸崖上一般,一直到今天見到小草後才放了下來。
“我狠心?”小草站在原地,感受着男人的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箍着自己的感覺,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我瞧着你這日子過的挺滋潤的,九皇子!”
她特地将最後的三個字咬的特别清楚,一整晚上集聚在内心的憤怒漸漸地開始猶如火山噴發般漸漸的噴射出來。
“擔心我,怎麼還有心情出席别人的生日宴會?擔心我,怎麼不去找我呢?我看你壓根兒就不想找我,看我不見了是不是心裡特别的爽歪歪,想着終于沒有人管你了,你終于可以擺脫被束縛的日子了,可以來京城做你高高在上,潇灑不羁的九皇子了?”
小草越說心裡就越生氣,伸出雙手直接甩開了抱着自己的男人,面對面的說道:
“枉費我還在清醒過來之後就想到你,還讓司徒寒寫信寄回家中報平安,就怕你擔心,結果發現,你壓根就沒有想到我,恐怕在我痛的你死我活時,你也正在逍遙快活吧!”
“媳婦!”司徒容聽着小草越說越離譜的話,氣的打斷了:
“我哪裡不關心你,哪裡逍遙快活啦?”
司徒容不是個沒有脾氣的人,隻是他對小草有着無限的包容,可是,這并不代表着他能夠忍受自己媳婦的誤解:
“是趙忠孝父女告訴我,你被那個老頭綁到了京城,我這才急忙趕過來的,至于司徒寒的生辰宴會,我也不是特意參加的,因為那個老頭騙我說,隻要我參加了宴會,他就考慮告訴我你的下落,我這才參加的。”
不過,說起今天的生辰宴會,司徒容倒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雖然那個老頭騙我,不過,要不是他非得讓我參加宴會,恐怕我也不可能見到你了,這一點,我還是要感謝他的。”
“切,要這麼說,那你更應該感謝司徒寒,要不是他帶我來這裡,你壓根兒就找不到我。”小草聽着男人的話,冷冷的諷刺道。
可惜,她忘記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個醋壇子,雖然小草的本意是諷刺他,可是傳入司徒容的耳中,卻猶如平靜湖面上砸下去的一顆石子,激起了千層浪花。
“對,你怎麼會跟着司徒寒進宮?你跟他是什麼關系?”司徒容伸出雙手緊緊的箍着小草的肩膀,語氣急切的問道:
“前面那個朱碧柔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小草身上的箭傷本來就還沒有愈合,大夫也囑咐她,千萬不能有過激的行為,而司徒容的雙手,随着他的脾氣越來越差,手勁兒也越來越大,小草自然就感覺到了疼痛。
“對不起。”見小草真的皺眉頭,司徒容趕緊松開了捏着她肩膀的手,連連道歉,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媳婦,你告訴我,你跟那個司徒寒到底是什麼關系啊?為什麼他會帶你進宮,而且,你還穿成這樣子。”
“真想知道?”小草舒展眉頭,盯着男人冷冷的問道。
“恩恩,特别想。”司徒容連連的點頭。
“那你先告訴我,剛剛那三個女人你有沒有跟她們同房過?”雖然小草能夠接受那三個女人的存在,可并不表示她就不介意自己男人同她們的過去。
“媳婦,你吃醋了嗎?”司徒容聽完女孩的話,微微一愣,随即嘴巴咧開,高興的問道。
“什麼吃醋?”小草的面色微微一愣,随即就反駁道: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也沒興趣。”
“真的?”司徒容好看的眉頭一挑,原本是想逗逗自家媳婦了,結果,卻發現媳婦好像真的有些生氣了,連忙說道:
“我說,媳婦,我馬上說。”
“愛說不說。”小草冷冷道。
“媳婦,那些女人都是那個老頭硬塞給我的,你也知道的,按照我這個年紀,早就已經給成家立室了,結果,硬是拖到了二十都還沒有,老頭自然是着急了,所以,他就給我找了這三個女人,但是,媳婦,我保證,那三個女人我一個都沒有碰過啊!”
司徒容說着,害怕小草不相信,又伸出自己的右手,舉起三根手指頭,鄭重其事的道:
“媳婦,我在遇到你之前,從來沒有碰過一個女人。”
“真的?”小草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府裡養着三個那麼好看的女人,竟然沒有任何的想法,這個時候,小姑娘自己都有些懷疑了,一雙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問道:
“我說,你該不會是個gay吧?”
“額,‘給’是什麼?”司徒容疑惑的問道。
“就是喜歡男人啊!”小草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看着司徒容回答道。
“……”
聽着媳婦的話,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整個身體都靠近小草,嘴唇湊到自家媳婦的耳邊,有些暧昧道:
“我是不是喜歡男人,媳婦你試試就知道啦?”
“……”
臭流氓!
這下子輪到小草有些無語了。
“媳婦,我都告訴你了,接下來該你說了!”司徒容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跟那個司徒寒到底什麼關系?你怎麼認識他的?”
司徒容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平時仗着天玄皇帝的寵他,所以根本沒有将司徒寒放在眼中,平時都是直呼全名的,其他皇子雖然有怨言倒也不敢跟皇帝告狀。
“你吃醋了?”
這一次終于輪到小草來說這句話了,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怎麼樣也不會承認的,可沒想到,司徒寒二話不說直接承認了,而且,還用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家媳婦,面露真誠道:
“是啊,媳婦,我吃醋了,你聞聞,那酸味都快溢出來了。”說着,就拉着小草手,左右來回的搖擺着,祈求道:
‘媳婦,你就告訴我吧,快點告訴我吧,不然,我就要淹死在醋桶裡面了。”
“……”
瞧這男人厚顔無恥的樣子,小草心中一陣鄙夷,額頭上的三道黑線更是又黑又粗,她真是嘀咕了司徒容的臉皮了。
“行了,我告訴你。”
小草說着,就将前面自己怎麼被抓,怎麼逃出來,怎麼遇到趙忠孝,最後又是怎麼從馬背上摔下來,最後被司徒寒救起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聽完小草的講述,司徒容一張英俊的面容滿是憤怒,松開小草的雙手緊緊我成了拳頭,咬牙切齒道:
“趙忠孝,竟然騙我!還敢對我媳婦下毒手!看我怎麼弄死他。”
“恩,抓着他之後,記得在他的背上給我插上十支弓箭,讓他也嘗嘗被射的滋味。”
小草可不是個善良的女孩,隻要有人對她不客氣,那她也絕對會以牙還牙的,若他日那個趙忠孝落到自己的手裡,恐怕她的手段比司徒容更加慘厲。
“媳婦,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加倍的嘗嘗坑害你的滋味。”司徒容說完,一雙大手就開始摸上小草的衣領,瞧着他毛手毛腳的樣子,小草眼睛一眯,直接将那隻手給拍了下來:
“你幹什麼?”
這個男人怎麼變成這樣了,剛剛話還說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動手動腳了。
“媳婦,你打我幹什麼?”看着自己通紅的手背,司徒容有些委屈的解釋:
“我就是想看看你後背傷的怎麼樣了?”
原來如此,小草冷冷瞥了他一眼,絲毫沒有任何而愧疚,反而繼續教訓起這個男人:
“那你跟我說就是了,自己瞎摸什麼!”
“哦!”司徒容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接着,像個聽話的小孩子一般,望着小草問道:
“媳婦,那你現在能給我看看嗎?”
“恩。”
小草瞧着他乖巧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因為小草的傷口在後背,如今又還是寒冷的季節,所以,想要給司徒容看傷口,自然要将外衣全部脫下,這個男人倒也是個細心的,知道小草衣服褪去的比較多,幹脆讓她先去床邊坐着慢慢來,自己則去外面讓下人送了個炭火盆子過來,将房間燒的暖和和的,這才放下手裡的火鉗,走進了内室。
司徒容進來的時候,小草已經将外衣全部脫去了,坐在床沿上發怔,一時沒有察覺男人的進入。
司徒容見小草發呆,也就沒有出聲,輕聲輕腳的來到她的身後,伸出雙臂直接将人輕輕抱入懷中,小草一驚,急忙回頭望去,見是司徒容之後,才松了一口氣,輕輕捶了他的手臂一下:
“你幹什麼吓人。”
司徒容聽着她的話,低頭親了親小草的頭發,笑着說道:
“這房間,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敢進來的。”說完,又加了一句:
“誰要敢這樣子抱你,我就把他手給砍下來。”
“行了,少吃那些亂七八糟根本沒有的醋。”小草瞥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對自己是好,但是那些莫名其妙的醋他也是讓自己頭疼。
“媳婦,你趕緊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司徒容說着,一雙大手輕輕摸上小草的後背,雖然自己的媳婦外面穿了裡衣,但是,薄薄的一層布料,根本這擋不住厚厚的紗布,不僅肉眼可以看到,用手一摸,更是十分明顯。
“這裡一定很疼吧?”司徒容指尖觸碰到紗布,心疼的問道。
小草搖了搖頭,笑着道:
“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換藥的時候還隐隐作疼,其他時間都沒事。”
“對不起,是我保護不力,害你受苦了。”司徒容張開雙臂将女孩抱住,帶着憐惜的吻了吻小草的發髻。
“沒事。”
小草說完,伸手緩緩解開兇前的盤扣,雪白圓潤的肩膀慢慢暴露在司徒容的視線中,看的男人眸色一動,小腹情不自禁的一緊,可是,當纏着繃帶的傷口慢慢露出來時,男人眼睛中的**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慢慢的憐惜和心疼。
“媳婦……”
司徒容瞧着繃帶纏了好幾圈的消瘦後背,隐隐的似乎還有皿迹滲出來,觸目驚心的鮮紅纏着白雪如玉的肌膚,顯得有些驚心動魄,惹得男人更加心疼,心髒一抽抽的疼。
“看完了嗎?”小草偏頭問道。
可是久久不見男人有回應,于是,女孩伸手想要把衣服穿起來,卻被男人的手阻止了:
“媳婦,我給你上藥吧?”男人目不轉睛看了片刻,喉頭動了幾動,便帶着溫潤和濕熱的手指撫上小草的後脖頸,沿着脊椎緩緩向下,小草被他摸的渾身不自在,這哪裡是什麼上藥啊,簡直就是挑逗嘛。
“不,不用了。”小草說完,就要再次穿衣服,卻也再次沒有成功:
“這皿都滲出來了,不換新的,不舒服。”
“沒事的。”
“不行!若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司徒容說完,根本不顧小草的反對,自己就從床旁的櫃子裡面拿出了紗布和一個小瓷瓶,見小草有些疑惑,就解釋道:
“這是宮裡老頭特地給我備着的,因為我喜歡打架,所以,是不是就會受傷,這藥膏都常年備着。”
“……”
聽完玉風的話,小草嘴角一抽,這孩子到底有多愛打架啊!
這一次,司徒容直接将小草的衣衫退了下來,因為燒着炭火,倒也沒有感覺到冷,隻是女孩裸着上身,有些不好意思。
“媳婦,你可真美!”看着自家媳婦的後背,司徒容癡迷的說道,溫暖的唇瓣更是落在她的肩膀上,惹得小草渾身一陣酥麻。
“好了,别在亂動了,小心再弄着我的傷口。”小草雖然也喜歡同這個男人溫存,可畢竟現在自己這身子還是算了為好。
果然聽着小草的話,司徒容急忙低頭去檢查小草後背的傷口,見并沒有碰着,這才放下心來,又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親了親她的臉頰:
“放心,我隻有分寸的。”
親了一口之後,又覺得有些不過瘾,于是,尋着她的唇瓣湊了過去,又重重的親了好幾口,這才有些滿意的說道:
“好了,我現在給你上藥,等你傷口全部愈合了,我就一口一口再把你吃掉!”
“……”
司徒容雖然是個男人,但是,手下的動作極其輕柔,那上藥的動作更是舒服的讓小草有些犯困,等到男人上完藥,原本昏昏欲睡的女孩就這麼閉着眼睛睡着了。
前面到底是住在别人的府裡面,小草睡的還是有些不踏實,可現在不一樣,自己找到了司徒容,女孩的心中的石頭落下了,自然地,這睡的就越發沉了。
男人上完藥,又細緻的幫小草換上幹淨的紗布,接着去耳房打了些幹淨的熱水,知道媳婦愛幹淨,所以,用汗巾幫她将手和腳都擦拭了一下,這才幫她蓋上被子,讓小草好好的睡上一覺。
第二天等到小草睜開眼睛時,太陽已經高高挂起了,看着外面的好天氣,小草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司徒容,不過,身旁放着一套嶄新的衣服。
小蔥會心一笑,才剛要拿過衣服,司徒容就從外面進來了,見自家媳婦已經起來了,立馬高興的跑了過去,接過她手裡的衣服就說道:
“媳婦,你身上有傷口,這種事情就讓我來做吧。”
說完不由小草争辯,就開始幫她更衣,幫着小草穿完衣服,又彎腰幫她把鞋子穿好,這才滿意的牽着她的手,去耳房洗漱,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又吃了早飯後,司徒容就帶着小草出了王府。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小草被人拉着往外走,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幹嘛,于是,甩開他的手,停下了腳步,疑惑的問道。
“帶你去挑人。”司徒容一邊高興的說着,一邊走回來繼續牽小草的手往外走。
“挑人?挑什麼人?”小草疑惑的問道。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司徒容神秘一笑,拉着小草就往目的地去。
原來,司徒容帶着小草來到了京城西面的一條街,所有京城的人都知道,這西街一般都是人販子的市場,當然這在古代,人販子是不犯法的,也就是人家俗稱的人牙子。
司徒容身着華麗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模樣,而小草如今在司徒容的打扮之下,乍一眼看根本同大戶人家的小姐沒啥區别,所以,兩人一出現在集市上,立馬就受到了很多人的矚目。
“你們這裡,怎麼買人跟挑牲口似得。”
小草原本是不願意走的,可後來越走就越感興趣了,畢竟小草是個現代人,她從來沒有見過牙行,而且,原來這種交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然的,後來就跟着司徒容直接逛起街來了。
進城的西街兩邊都是牙行,每個牙行門口,都站着男男女女各色各樣的人,甚至還有嗷嗷待哺的嬰兒,瞧着這一切,小草隻想起四個字:人如草芥,此時此刻,真真是覺得人命根本不值一文錢。
“我不想看了,回去吧。”小草一下子又失去了興緻,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司徒容拉住了:
“媳婦,若是你今天不将他們其中的一些可憐人買走了,那麼,他日或許他們連下人都沒得做。”
這個男人如何不知道小草心中的想法呢?可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這也是在告訴小草,如果不想要做這種可憐的人,就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
果然司徒容的這一番話真的起到了作用,小草深深的看了這個男人幾眼,最後歎了一口氣,慢慢的在這條街上行走。
“這位少爺,小姐,來我們這裡看看吧,您要什麼人,我們這裡都有哦。”
“少爺,小姐,過來我們這裡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樣樣都有。”
小草和司徒容很顯然在這裡就成了香饽饽,所有牙行的人都搶着要做他們的生意,小草最終在一家裝飾比較幹淨的牙行停了下來。
“我想要給我媳婦買幾個丫鬟,你們這裡都有哪些啊?”司徒容見小草終于好像有些興趣了,于是,望着一直對着自己笑呵呵的牙婆,語氣并不是太好的問道。
“有有有,我們這裡什麼都有。”牙婆說着,怕了拍手,大聲喊道:
“姑娘們,趕緊都給我出來。”
一聽這聲音,不由的讓小草想起了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老鸨的樣子。
“沒過一會兒,十幾個女孩子就站在了小草的身旁,牙婆依舊笑呵呵的:
“這位夫人,您看看,您中意哪個啊?”
小草聽着牙婆的話,慢慢走上前,一個個的仔細觀察起來。
“這個叫吉祥,以前可是在太尉府裡面當過丫鬟的,而且,還寫的一手好字。”當小草走到一個女孩身旁時,那牙婆就會趕緊介紹。
那個叫做吉祥的丫鬟看着小草走過來,特地福了福身,聲音嬌滴滴的道:
“吉祥見過夫人,還有……少爺!”
小草一聽這聲音,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連忙又換了一個人。
“這姑娘叫做玲珑,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丫頭,刺繡針線都不在話下。”聽着人牙子說這個姑娘會刺繡,于是,小草又瞧着這姑娘長的幹淨漂亮,倒是有些興趣的問道:
“你一般會些什麼刺繡呢?”
“回小姐的話,奴婢回繡鴛鴦戲水。”那叫做玲珑的女孩一邊說着,一邊拿着斜眼有些癡癡的看着小草身後的司徒容。一瞧這女孩這樣,小草直接走開了。
這種女人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若是把她帶回家,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接下去看的女孩子,一個個不是花癡般的看着司徒容,就是對着那個男人搔首弄姿,小草都快忘記到底是自己買丫頭還是身後男人選美了。
“怎麼樣,小姐,可有看中的嗎?”牙婆見小草從第一個到最後一個,都看了個遍,連忙問道。
“沒有。”小草十分幹脆的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呢?小姐,您别開玩笑了。”那牙婆子聽着小草的話,臉上微微一抽出,卻硬是擠出笑容:
“我這兒的姑娘可是最齊全的,您看看,燕環肥瘦,要什麼有什麼啊。”人牙子說這話的時候,慢慢的驕傲。
“我說牙婆,這姑娘一個比一個會抛媚眼,一個比一個穿的少,你讓我怎麼挑?”小草十分不客氣的問道。
“我是給我自己挑丫鬟呢?還是給我未來的相公挑小妾啊?”
“這……”被小草的這一句話堵的牙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然,去别家看看。”司徒容聽着自家姑娘的話,嘴角微微一笑,于是,上前問道。
“恩,去另外一家看看。”小草說着,就轉身要走,卻也在這個時候,突然瞥見縮在角落裡面的兩個小姑娘。
“那兩個過來讓我看看。”
聽着小草的話,人牙子連忙讓人走了過來。
那兩個丫頭穿着幹淨的粗布麻衣,一張張都是面黃肌瘦的臉,看着小草的時候,也有些膽怯:
“這兩個叫什麼?”小草問道。
“這兩個啊?”人牙子倒是沒想到,這衣着光鮮的小姐竟然會看上這種鄉下人,不過,面上的表情還是十分的狗腿:
“這兩個是姐妹,一個叫何葉,一個叫何水。”
“恩。那你們會什麼呢?”小草問道。
“她們兩個是鄉下來的,伺候人的活計都不會,就會下地種田,洗衣服燒火。”人牙子說到這兩人的時候,一臉的嫌棄樣子。
“求小姐行行好,就買下我們姐妹倆吧,我們吃的很少的,求求小姐了。”那個叫何葉突然朝着小草跪了下來,大聲喊道。
“好了,起來吧,你們姐妹二人,我買下了。”小草看着這兩人雙眼有神,而且本分乖巧,關鍵是,她們的眼中隻有求生的**,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
她如果要買丫鬟,就要買這種的,心中雜念少些,并且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的。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何葉和何水聽着小草的話,欣喜的道謝。
“你确定要買這兩個?”司徒容上前,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雖然,這兩個女孩看着确實淳樸,老實,但是,這長相也太普通了,畢竟是從鄉下來了,這黑瘦黑瘦的,若是做夥房的丫頭也就算了,可小草是要帶在身邊做貼身丫鬟的,這帶出去是不是也太掉身價了。
“怎麼,不行嗎?”小草聽着男人的話,冷冷的說道:
“反正,丫鬟是你要我買的,我就看上這兩個了,你若是不讓我買這兩個,那我索性一個都不買了。”
“好好好,都依你。”司徒容見小草是真的看上那兩個姑娘了,哪裡有不買的道理,況且,他自己也忘記了,這姑娘本身就是青山村裡出來的,找到丫頭,自然也要同自己差不多的猜對。
于是,司徒容立馬笑呵呵的付了錢,便帶着這兩人走了。(www..)</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