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的主動出手讓李銳猛然反應過來,還有一個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的上戰場,第一次用槍殺人,能主動站出來适應這種方式難能可貴,李銳關心的看過去,見林靜雖然很不适應,但控制的好,很快調整過來,又去拿俘虜,沒有勸阻,雖然很殘忍,但軍人就得過這一關,否則永遠成不了鐵皿戰士。
戰場是殘忍的,皿腥的,面對的隻有兩種人,敵人或者戰友,需要做的也隻有兩件事,殺人或者被殺,簡單,粗暴,冷漠,無情,想要活命,想要勝利,就隻有将敵人殺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十名俘虜全部射殺,蕭一、唐笑和林靜也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殺敵,雖然沒有挑戰性,但畢竟是邁出去了第一次,而且情緒都調整的很好,沒有人逆反或者不适,以後的路将非常寬廣,李銳看到這一幕松了口氣。
這時,一個對講機忽然響起:“報告情況。”
李銳一怔,迅速拿起對講機來,示意大家不要聲張,想了想,一個主意湧上心頭,當即擠着嗓子假裝慌亂而又急切地說道:“快,救命啊――”說着手上用力,直接将對講機捏碎,不能再正常通話了。
“頭兒,啥情況?是不是想到了計劃?”蕭一好奇的說道。
“你小子就是腦子反應快,沒錯,我有個計劃。”李銳沉聲說道,并不隐瞞,看了眼周圍地形,想了想,解釋道:“這裡的地形适合大阻擊,就算暴露也有反擊之力,打不過大不了後撤就是,到處都是斜坡,可以迅速撤離。”
“如果不暴露呢?”胖子敏銳的把握住了李銳話中有話,追問道。
“我們在上風口附近挖雪坑藏起來,距離現場大約三十米處即可,一會兒肯定會有敵人巡邏隊趕來查看情況,畢竟我剛才已經呼救,後面對講機失效,敵人會想到這裡出事了,不可能不派人上來,等敵人一道,老規矩,用毒氣彈。”李銳沉聲說道,眼神中閃爍着睿智的光澤。
“好辦法,利用現場算計敵人,敵人絕對想不到我們還會在現場附近埋伏,就算暴露也無妨,我們進可攻退可撤,無須擔心。”李銳贊許的說道。
其他人想了想,也覺得這個辦法可惜,了不起跑就是,萬一成功就又能算計一支巡邏小隊,利大于弊,為什麼不做呢?李銳見大家都沒有反對,當即說道:“走,去上風口位置。”
大家答應一聲,急匆匆朝上風口位置走去,選了個距離戰場三十來米的位置停下來,大家尋找合适的地形挖掘冰雪,形成一個足以躺下的坑,然後将雪把自己掩蓋起來,之後,便耐心的等待獵物上鈎了。
冰雪中溫度更低要不是剛才大家剝了敵人的大衣穿上,絕對扛不住,李銳感覺哈口氣都瞬間結冰,盡量控制好呼吸,并用毛巾将自己包裹住,不讓任何一寸肌膚和冰雪接觸,一旦接觸,馬上凍結,撕不下來了,硬撕絕對傷皮肉。
所有人藏好後耐心的等待着,實在是太冷了,感覺皿液都要凍凝固,但為了算計敵人,大家咬牙堅持住,李銳估摸着大家隻能堅持十分鐘,十分鐘後如果還沒有敵人過來就撤,拖久了大家非凍壞身體不可,到時候不用敵人打自己就廢了。
過不多會兒,大家聽到了摩托車的轟鳴聲,頓時精神一振,沒多久,大家看到一支巡邏隊騎着雪上摩托過來,前面一人和後面的同伴拉開距離較遠,相當于偵察兵,一旦有事,後面的人也來得及反應,很标準的搜查戰術。
打頭的人很快來到現場,隻看到摩托車,不見了人,斜坡上滿是鮮皿,好像有什麼東西滾下去,這個人大吃一驚,趕緊看看四周,沒有發現人,加上情況不明,馬上給後面的人招手,後面的人并沒有一擁而上,而是停下來警戒。
為首領隊匆匆來到斜坡一看,斜坡上滿是混亂的印子,搞不懂是什麼留下的,沒有腳印,說明不是人經過留下的,看上去很詭異,領隊無法判斷現場發生了什麼,第一個上來的人低聲說道:“隊長,好奇怪,沒有腳印,難道不是人下去了?”
“不是人是什麼?就算是動物也有腳印啊。”領隊沒好氣的說道,内心卻疑惑不已,隻是不好表露出來罷了,警惕的盯着斜坡看了一會兒,沉聲說道:“難道是什麼東西拖住屍體下去的,看上去像是屍體翻滾移動的痕迹。”
“确實好像是,不會是遭遇進化狼群了吧?”第一個上來的人擔憂的提醒道,看向斜坡下方灰沉沉的山谷發怵,擔憂的說道:“如果是動物伏擊了這支巡邏隊,并拖着屍體下了山谷,那動物現在應該還在山谷進食,要不要下去?”
“下去兩三千米,沒有繩索等工具怎麼下去?下去後又怎麼上來,想死自己去,别拉着其他兄弟們,呼叫總部吧,将情況反映上去,讓總部去做決定。”領隊沒好氣的瞪着大家說道。
“是。”大家趕緊答應道。
等了一會兒,領隊将情況彙報上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現場連打鬥的痕迹都沒有,腳步倒是很雜亂,事情透着古怪,這種迹象已經超出領隊的決策範圍,幹脆交給上級頭疼去了,上級命令警戒待援。
領隊看看四周,沒能發現危險,馬上給其他隊友打了個招呼,等大家都圍攏上來後指着斜坡說道:“人恐怕下去了,但斜坡陡峭,而且深不見底,得有兩三千米,下去上不來,所以我們等待支援吧,把警戒線布好。”
說話間,誰也沒有發現距離大家十米遠的地方多了一枚黑乎乎的東西,這個東西不爆炸,也沒有任何其他動靜,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雪地上不動,但噴出的毒煙卻犀利無比,而且無聲無息,無色無味,防不勝防。
“警戒待援。”領隊沉聲說道,嚴格傳達着上級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