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了一個晚上終于消停下來,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漫天的黃沙也安靜的躺在地上,就像溫馴的小貓,一動不動,或許是累了吧?兩個小時後,李銳很醒來,生物鐘準的駭人,見大家都還在睡,迅速釋放出感知力,沒有發現危險,這才拿起武器來到外面,見天蒙蒙亮了,看着忽然安靜下來的沙漠有些不真實。
“醒來了?”赤虎從不起眼的角落忽然鑽出來,沉聲說道。
一夜未睡,赤虎的精神依然不錯,到底是戰神,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拟,李銳看了赤虎一眼,又看看蒙蒙亮的東方天空,太陽還沒有出來,隻有一抹紅光在掙紮着往上,正和無盡的黑暗争奪天地控制權。
“是不是該撤了?”赤虎擔心的提醒道,總感覺這裡不安全,要不是部隊兄弟們太累,赤虎絕對會強烈幹預在這裡過夜。
李銳理解的點點頭,沉聲說道:“麻煩您通知一下大家,準備撤離。”
赤虎答應一聲,急匆匆去了,李銳來到另一間房,推開門看了一眼,提醒大家準備撤離,然後來到外面開闊處,看了眼周圍低矮的圍牆,殘垣斷壁岌岌可危,随便一腳就能夠踹到,昨晚卻擋住了風沙,很是神奇。
等了兩分鐘左右,所有人全部從房間裡出來,一邊整理着各自的裝備,一邊列隊準備出發,李銳掃了一眼,忽然眉頭一挑,一股不安湧上來,大疑,這一大早的會有誰來?不放心的趕緊釋放出感知力。
忽然,李銳感覺到一個人正快速朝這邊移動,迅速望去,沒有了漫天飛舞的黃沙遮擋,加上又是天蒙蒙亮時分,能見度大增,肉眼可以看到十幾米開外,更遠的地方就難以看到了,李銳迅速舉起了狙擊鏡觀察。
狙擊鏡除了茫茫黃沙,其他什麼都看不到,但李銳清晰的感知到有人正在靠近,而是速度非常快,不可能出錯,估摸着對方身上有防紅外的裝備,大驚,迅速看向赤虎,發現赤虎并沒有感覺到異常,正和大家低聲交談着什麼,趕緊喊道:“爸,過來一下,其他人搶占有利地形,準備戰鬥。”
所有人大吃一驚,迅速散開,各自搶占有利地形去了,狙擊手更是跳上了屋頂,赤虎趕緊沖上來,沉聲問道:“什麼情況?”
李銳敏銳的感覺到目标還在快速移動,距離越來越近,趕緊指着一個方向沉聲說道:“那邊有一個人過來,速度很快,不是普通人。”
“難道他們想滲透上來制造混亂不成?”赤虎惱怒的說道。
不愧是戰神,一句牢騷話就将敵人意圖猜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銳眉頭一簇,馬上意識到不對勁了,敵人既然敢摸上來,肯定有一連串後續動作,不可能隻是派幾個人上來,留下來就是死磕了。
這片沙漠地形平坦,視野開闊,一目了然,敵人從外圍過來,無論哪個方向都看得真切,根本沒地方躲避,而兄弟們躲在這片還算大的院子裡有優勢,敵人看不到,兄弟們還可以利用圍牆和房屋做隐蔽,倒也可以打一場。
橫豎都有一場決戰,是現在就打?還是以後找機會,問題是以後還有機會嗎?李銳不得而知,心一橫,絕對試試敵人的火候了,當即沉聲喝道:“林靜,關閉信号幹擾器,其他人準備戰鬥。”
“是。”所有人沉聲應道。
赤虎見李銳要打一場,擔憂的說道:“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敵人既然趕來,肯定不簡單,留下來會陷入包圍之中。”
“沒錯,肯定會被包圍,但這裡地形有利于我們,守住土牆和房子,我們有一戰之力,昨晚一戰,我估計最少幹掉敵人四分之一兵力,甚至更多,也就是說四大聯邦還有一百多人,以逸待勞,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李銳沉聲說道。
“那恐怖分子呢?一旦恐怖分子被當成炮灰沖過來,我們會非常被動,打阻擊戰對我們不合适。”赤虎提醒道。
“我明白,不試試怎麼知道,用不了多久就會天亮,天亮以後溫度升高,一旦進了沙漠,不是被高溫烤死就會被敵人殺死,橫豎不過一死,還不如在這裡一戰,拼掉四大聯邦賽隊,死也值得了。”李銳沉聲說道。
赤虎話語一滞,說不出來了,作為一個在沙漠裡生存了五年之久的人,自然明白白天的沙漠比晚上更恐怖,一旦被敵人追着打,急行軍會導緻大量脫水,被沙漠的高溫活活烤死,确實不如在這裡死守拼命,便不再說什麼了。
經曆了昨晚的恐怖風沙和寒冷,李銳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這片沙漠,不想再撤了,這時,耳麥裡忽然響起鷹隼的聲音:“隊長,這裡發現一口井,有清水。”
沙漠中的走私路上選擇據點自然有考究,水是第一位,有水大家才可以在這裡休整,補充,沒有水誰來這種據點?至于據點的一切,沒人願意破壞,因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以後不會再來。
信号幹擾器關閉後通訊恢複,大家可以通過喉麥自由交流,李銳聽到有水大喜,更加堅定死守的決心,赤虎一聽有水,也是大喜,沉聲喝問道:“太好了,有水我們就可以耗死敵人,來多少都不行,在哪兒,我去看看。”
“不行,馬上跟我來。”李銳忽然臉色一沉,說道,朝前狂沖過去,奔跑中迅速将槍抵在肩膀上,将眼睛套在狙擊鏡裡朝前觀察,如臨大敵一般。
赤虎反應過來,趕緊追上去,蹭蹭幾步沖到了李銳跟前,來到一段土牆下,擡頭一看,一到人影正開速沖過來,穿着沙漠迷彩,身體和周圍顔色混為一體,很難分辨,但奔跑的太快,距離已經不過十米。
“打――”李銳早知道目标沖上來了,有所準備,看到目标後迅速開火,怒吼一聲,幾道激光呼嘯而起,帶着無盡的殺意。
“死――”赤虎更是怒吼一聲,拔出軍匕狂沖上去,就像一頭出閘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