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袁本初正在裡面商議軍中要事,無關人等不得入内?你說的無關人等……莫不是說的是我吧?”
面對着袁紹手底下的人,以韓言如今的身份本是沒有必要跟他們一般斤斤計較的,隻不過這些人自己不長眼,硬是要撞上來,韓言自然也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自然……是你!”
擋住韓言的這人左臉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氣,吐出了幾個字,顯然心中也是比較不安的。
“哦?原來是我啊?”聽着對方已經不再有絲毫尊敬的稱呼,韓言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是燦爛,“原來是我啊!”
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後,韓言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随即擡起右腿來一腳蹬在了對方的大腿根部。當然韓言踹的不是對方的裆部,像這種常年在軍中行走的人,在戰時盔甲都是不離身的,哪怕是裆下也會防護得比較好,貿然去踹這種地方雖然也能把對方逼開,但總歸自己的腳也是會痛的,因此韓言也隻是踹對方盔甲連接的這些地方。
挨了韓言一腳,這人的腿一軟,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後退了開來。身邊的同伴看見自己人吃了虧,立刻群情激憤,獰眉怒目沖着韓言就要沖上去。
黃忠覺得情況不太妙,一個跨步越過了韓言,将對方盡數擋在了韓言身前一丈開外。
眼看着黃忠跟袁紹手底下的人開打了,曹洪等人互視一眼,随即心領神會,雙拳一握,緊跟着加入了戰團。
一夥人就這樣在曹操的營帳前面打了起來。雖然袁紹手下的這些人也都算是個好手,但是袁紹軍中的大将畢竟不在,而黃忠、曹洪還有夏侯惇這些人卻個個都是能以一敵百的人物,再加上黃忠他們人還多,也就是那麼三兩個呼吸的功夫就把袁紹手下的人全都按倒在了韓言的面前。
“怎麼回事?有什麼事情要你們如此喧嘩的!”
營帳的門簾一挑,曹操邁步走了出來,揮手扇了扇空中的塵土,滿臉的不悅。
“哦,沒什麼事情,他們隻是在比試武藝罷了!”見曹操出來了,韓言自然是不能讓曹洪等人出面跟曹操解釋,自然而然地就站了出來,開口說道:“聽說袁本初也在兄長你這,我這就過來看看,你們在商量些什麼事情。”
“嗯!原來是這樣!”曹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韓言的目的,邁步走到韓言的身邊,伸手向外一比劃,說道:“走,外邊去說!”
“嗯!好!”
韓言點點頭,随後向黃忠送去了一個眼神,後者收到之後,立刻離開了曹洪等人的身邊,一邊拍打着身上的土一邊往韓言的身邊走來。
與韓言并肩往外走的曹操,這時候也回過了頭去,開口說道:“好了,放開他們吧!袁将軍現在正在我的營帳之内歇息,莫要再吵醒了他!”
“是!”
曹洪應了一聲,随後招呼着幾人松開了袁紹的手下,起身站到了一旁。
“嗯!走吧!”
吩咐完了一切,曹操這才轉過頭來,看着韓言說了這麼一句。
“嗯!走吧!”
韓言知道曹操這是要跟自己說點事情,因此手擡了起來,示意黃忠不必跟得太近。
兩人往營帳外走,大概有一兩百步之後,曹操才站住了身子,轉過身來看向了韓言。
“有信,你可知道那袁本初為何一大早的就來找我嗎?”
曹操沒有半點的遮掩,開口就直奔主題。
“為何要找兄長?莫不是在旋門關之前丢臉丢得太多,想要跟兄長商量一下退兵的事情?”
左右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寫什麼,韓言也就幹脆地随便猜測起來。
“嗯!差不太多,不過也不全對!”曹操點了點頭,随後又搖了搖頭,接着說道:“臉,他袁本初是丢了,但是退兵卻是不可能的。現在這種情況他袁本初是騎虎難下,打着為太傅報仇的旗号而來,什麼也不做就退走了,天下人都會恥笑于他。”
“那他是想做什麼?剛才我聽說那袁本初在你的營帳裡睡着了,莫不是他一夜沒睡吧?”
韓言随意猜測着,卻是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袁紹就是一夜沒睡,天亮之後直接到了曹操這裡,把還在睡夢之中的曹操給拉了起來,想要商量一些事情。事情倒是商量了,不過還沒有說完這袁本初就一頭栽倒在了桌案上,趴着就睡着了。随後營帳外韓言與袁紹手下的人起了沖突,曹操聽見聲音外出察看,然後與韓言一同出來。
“是不是一夜沒睡我不知道,不過這袁本初卻是有些着急了,如果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冷靜下來的話,我們還是早些退去的好,不然一定會跟他把命送在這裡的!”
想想袁紹早上來的時候那雙皿紅的雙眼,曹操心中就是一陣後怕。
“既然兄長如此說了,那我這裡的一些事情,也就不瞞着您了!”
見曹操都已經如此說了,韓言心中一動,有了一些主意。
“嗯?有信你想說些什麼?”
曹操神情一動,似乎有些感興趣了。
“那什麼,家中前些日子傳來了書信,琰兒近些時日就要臨盆,我想要回去一趟。”
韓言的夫人蔡琰,本就跟曹操情同兄妹,此時将這件事情說出來,自然也是韓言的一些私心。
“哦?琰兒要生産了?這倒是個好事。另外借着這個機會,你離開之後兵力又少一分,那袁本初想來應該會冷靜一些了。隻不過……這個理由可是不足夠讓你帶着兵離開啊!不管是袁本初還是鮑信或者張邈他們,都不會同意的!”
聽見蔡琰要生産,曹操自然也是有些高興的,畢竟感情擺在那裡,真要說無動于衷反而是不可能的,隻不過,曹操考慮的事情顯然要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