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找糜将軍?那應該去城外的軍營啊!你來這官邸做什麼?”
上下打量了一下孫觀,年輕人很是疑惑地問了一句。
來這官邸做什麼?當然是以為糜芳在這才會來的啊!
“既然糜芳不在這裡,那麼我便告辭了。”
心中在吐槽,但是孫觀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沖對方拱了拱手,轉身就要離去。
在孫觀的身後,年輕人又将腦袋低了下去,緊跟着一個略顯沉悶的聲音傳了出來,“慢走,不送!”
聽着身後年輕人的聲音,孫觀忍不住撇了撇嘴,緊跟着聳了聳肩,擡腿往門外走去。孫觀才出了門,緊跟着就是‘砰’的一聲,一個人迎面就撞了上來。
孫觀畢竟是練家子,征戰多年又怎麼會因為這點撞擊就丢了臉面,腳下不動,肩膀一收一放,緊跟着就将對方給推了出去。‘哎呦’的叫聲響起,顯然又是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一邊揉着自己肩膀,一邊快速從地上撿起了一堆東西,然後一邊念叨着‘對不起’、‘對不起’,一邊繞過了孫觀,徑直往屋裡面去了。
孫觀看得興起,卻也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何這北海國之中辦公的竟然都是這種毛頭小子了呢?糜芳那個家夥是在搞什麼鬼?懷着一種好奇的心态往官邸外走去,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地一回頭,又正好看見一個年輕人往剛才的屋子裡面跑了進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搖了搖頭,孫觀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點破事的時候,一腳踏出了大門,随後向着不遠處的随從一揮手,示意随從把馬牽過來。
随從領命,将馬牽了過來,不等馬停住,孫觀一個蹿步,緊跟着腰身使勁,直接坐在了駿馬之上,緊跟着雙手抓緊了絲缰,狠狠地抖了一下,‘駕’!
城外的軍營,孫觀自然是清楚的知道在哪裡,畢竟當時在北海國還待了不短的一段時間。當然在劇縣待着的時候孫觀還特地轉了一下四周,最後發現自己這邊駐軍的地方算是最好的一塊地方了,不僅離城不遠,而且附近也有一小片山林。如果糜芳腦子不抽筋的話,應該就不會‘搬家’。
騎着駿馬出了劇縣,大概向西南方向走了有五裡地的樣子,一座軍營就出現在了孫觀的面前。緊夾了馬腹幾下,讓胯下的坐騎加快了速度,向着軍營那邊趕去了。
孫觀到劇縣的時候,其實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快傍晚的時候了。等孫觀再到了軍營之中的時候,雖然天還沒黑,但是已經差不太多了,門口處晃晃悠悠的一群人,不用多問,孫觀也能猜出是糜芳在那裡。
胯下坐騎不停,反而又狠狠地抖了兩下絲缰,孫觀直接沖着營門就沖了過去。等快沖進營門的時候,孫觀才狠狠地一勒絲缰,喝止了坐下的坐騎,‘籲~~~’!号令聲中,駿馬人立而起,嘶鳴兩聲,然後才又站回了地上。
要說孫觀的這匹坐騎,确實算得上是寶馬良駒,雖然比韓言的五明骥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但也總歸是萬裡挑一的駿馬。
在孫觀出現在糜芳的視線之中,到孫觀完成了一系列的行為,糜芳竟然絲毫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孫觀的坐騎重新站穩了之後,糜芳依舊處在呆滞之中。而跟随在糜芳身邊的那些人,卻早已經被孫觀的行為給吓破了膽子了。
‘啊~~~’的一聲喊叫,卻是糜芳身邊的一個人忍受不了這種驚吓而驚叫出聲了。
随着這個人驚叫出聲,緊跟着一大幫人從軍營之内湧了出來,不僅将糜芳給保護了起來,同時也暗暗地将孫觀給包圍了起來。
看着這陣勢,孫觀忍不住暗地裡贊歎了一聲,誰說人家商賈出身的人就不能建功立業了?雙手抱拳,帶着些許的歉意,孫觀朗聲道:“糜兄,事急從權,剛才孫某多有得罪之處還望糜兄你不要見怪啊!”
等孫觀說完之後,再去看糜芳的臉,依舊是一副冷峻的面容,絲毫沒有因為孫觀的話而有任何的改變,雙目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孫觀,鬓角的碎發随風搖曳,竟然憑空多添了幾分氣勢。
“糜兄?糜兄!”
不明白糜芳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孫觀也不好先開口,隻能是輕聲叫了兩句。
“啊?!嗯!原來是孫将軍到了啊!”
像是剛才睡夢之中驚醒過來一般,聽到了孫觀的呼喊,糜芳這才反應了過來。
“呼!你真是……吓我一跳!”責備似得說了糜芳一句,随後孫觀正色起來,“糜兄,此次前來,我是有要事要通知于你,你看着……”
“哦?有要事?主公是有什麼吩咐嗎?”
聽見孫觀的話,糜芳本能地就想起了韓言,當下也嚴肅起來。
面對糜芳的詢問,孫觀沒有直接回答,不過他的的眼神似是無意地掃了身邊頂盔掼甲的兵士們一眼,這意思顯然是不言而喻的。
看着孫觀的動作,糜芳心中了然,當下沖着身邊的士兵們揮了揮手,高聲道:“行了行了,這位是孫将軍,是咱們的自己人,沒你們什麼事,都散了吧!”
聽見了糜芳的話,一大幫人這才慢慢地退回了軍營。
其實說實話,如果說是原本泰山賊寇留守的那幫人其實是不會這樣做的,畢竟分别時間不算太長,怎麼也不會認不出自家原來的将軍了。不過韓言當時帶走了泰山賊寇中的大批人馬,現在留守的這些,其實能有三分之一的人馬認識孫觀就不錯,而這些認識孫觀的人又從來都是以吃飯為先,正好現在又是吃飯的時間點,因此才會出了這種事情。
“孫将軍,咱們回城去說!”驅散了身邊的士兵,随行的侍從跟着牽過來了一匹駿馬,糜芳飯身上了馬,驅馬走到了孫觀的身邊,然後又轉過了頭去沖着身後的侍從說道:“我和孫将軍先回城,你去告訴那三個小家夥讓他們也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