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看到宋文建回來,忙問道:“文建,你有沒有說過請楊立明吃燒雞?”
“呵呵,我沒有說過。”宋文建傻笑着。
“楊立明,聽到沒有,文建說沒有,你可以走了,不要妨礙我處理公務。”宋華向着楊立明揮揮手。
“這,這……”楊立明立即語塞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平時二傻子不是這樣的,怎麼一下子改口了呢?
他還想着故意說五百文錢,還能多賺二百文呢。
“哈哈哈,楊立明,你真是傻啊,二傻子的話都能信嗎?你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吧。”後面傳來陳志沖嘲諷的聲音。
陳志沖恨不得讓宋華他們多得罪衙門裡的人,到時宋華更加寸步難行了。
鐵刀也颔首道:“陳少爺說得對,宋少爺的腦子一直有問題,他說的話怎麼能作得準呢?”
楊立明心裡的那個後悔,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他暗氣自己太傻了,應該問二傻子拿到錢後,再去買東西。
衆人走了,宋文建見陳志沖還在那裡,氣得就走過去想動手教訓他。
反正大家都當他是二傻子,身份不一樣,惹了事也會不一樣。
“二傻子,你要幹什麼?”陳志沖警惕地看着走過來的宋文建。
上次陳志沖被宋文建踢中下檔,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一直跟着陳志沖的兩個健壯的下人立即湊過來,以防宋文建動手。
“喲,是陳少爺啊。”艾繼斯跑過來拍着陳志沖的馬屁。
“陳志沖,是你跟萬向男說我要娶她當小妾嗎?”宋文建氣憤地問着。
“是我說的啊,上次你親口跟我說的,你難道忘記了嗎?”陳志沖的臉上露出陰笑。
宋文建心裡暗驚,看來陳家父子不是省油的燈。
自己可以利用二傻子的身份裝.B,但陳家父子也可以用二傻子的身份來害他。
陳志沖就是故意用他以前說過那樣的話來害他,試想萬向男這個女人一向潑辣好鬥。
如果這次不是鐵刀出手救他,就算他不被萬向男殺死,也會被打成重傷。
看來,自己以後要小心一點了。
“二傻子,我們的陳少爺怎麼會騙你呢?你看你呆頭呆腦的,回去好好想想是什麼說過吧。”艾繼斯挑釁地嘲笑宋文建。
陳志沖怕宋文建發傻,也急忙帶着下人離開了。
艾繼斯正想離開時,宋文建見左右沒人,立即一個淩空飛踢,正中艾繼斯的後背。
“哎呀。”艾繼斯五體投地地慘叫着。“二傻子,你又打我?”
“呵呵呵,我沒有打你啊,我一直在這裡,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與我何關?”宋文建離得遠遠的傻笑着。
艾繼斯爬起來轉首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其它人,看來自己這次又被宋文建陰了。
“哼,你給我走着瞧。”艾繼斯見陳華濤帶着高慎要出去,急忙跑到馬房拉了一輛新車出來。
“陳大人,你慢慢走啊,我讓馬夫天天打掃你的馬車,很幹淨的。”艾繼斯扶着陳華濤上馬車,一臉的谄媚。
“不錯,繼斯,好好幹,我看好你。”陳華濤非常懂得拉攏人心,隻是寥寥幾句,讓艾繼斯如打了雞皿一般。
送走陳華濤,艾繼斯惡狠狠地瞪了宋文建一眼,這才回到馬房裡面。
這時,鄭四科走了過來,臉色不好看。“少爺,我剛才聽高慎說明天葉文陽通判就要過來,到時他們家老爺會更加得意。”
“這個沒事,我會處理。”宋文建是不會跟鄭四科說自己擅改文書的事情,這可是大罪。“你不是說艾繼斯在雷州府有點關系嗎?怎麼沒有看到他報複,他還不斷地讨好陳華濤。”
鄭四科低聲道:“我問過高慎,聽說艾繼斯是雷州禦史的小舅子。”
“什麼?愛雞屎還有這樣的姐夫?”宋文建震驚了。
禦史相當于後世的紀檢人員,月朝禦史的官職不高,像雷州禦史的話,估計就是六、七品,主要巡視監察雷州府官員。
發現有違法違紀的情況,會向上級機關反映情況,并沒有處理權。
因此這個職位說厲害也是厲害,說不厲害也不厲害。且禦史要求是剛正不阿,公平公正處理事情。
可也是表面功夫,禦史是不是全都如此,隻有他們才知道。
一般當地衙門都會給禦史面子,不想得罪他們,免得整天被别人盯着彈劾也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少爺,昨天你打了他,這如何是好?”鄭四科擔心地說着。
“我剛才又打他了。”宋文建無奈地苦笑。
“什麼?”鄭四科害怕了。“少爺。如果艾繼斯向他姐夫告黑狀,那你就麻煩了。”
宋文建搖搖首道:“也不一定,昨天我打他,今天沒有人說什麼。還有剛才愛雞屎一直拍陳華濤的馬屁,可能那個禦史并不看好這個小舅子。”
“少爺,不管怎麼樣,親戚還是親戚,人家暗中陰你,你也不知道啊。”鄭四科道。
“恩,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打艾繼斯了。”宋文建點着首。
宋文建又在各個公房裡轉着,别人對他不設防,他也可以在裡面聽一些有用的消息。
這半天下來,宋文建又聽了一些有用的消息,讓他心裡更加有底了。
按照現在他掌握的情況,陳華濤應該趕不了父親下台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陳華濤另外還有殺招?
或者是陳華濤想着父親完成不了收糧任務,借此機會整父親下台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笑了。
突然,宋文建看到艾繼斯從馬房裡走出來,急忙笑着走過去打着招呼:“艾繼斯。”
聽到宋文建的叫聲,艾繼斯吓了一大跳,拼命對着裡面大叫:“老六,你快出來,你娘的,你再不出來,我又要被别人打了。”
裡面的馬夫老六聽到艾繼斯的叫聲,急忙跑出來。“艾大人,有何事?”
“你在旁邊看着我,如果我被别人打,你幫我當證人啊。”艾繼斯摸了摸還疼痛的鼻子,氣憤地瞪着宋文建。
他不是怕宋文建,而是沒有證據啊。
從雷州府下來遂溪縣當差時,那個便宜姐夫告誡過他,讓他不要惹事,要不然會好好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