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野獸太兇猛
“傾兒,傾兒,雅閣那邊打起來了!”
雖說找人給楚家小姐送信,設計捉奸,全是鳳染傾的安排。
但是薔薇沒想到楚家五小姐如此兇悍,她支使不動手下,幹脆親自挽袖上陣,直接朝小霸王撕咬過去。
一路上蕭三公子說北漠民風彪悍,北漠的女人與南唐世家小姐的溫婉不同。
她還在想,都是女人,再彪悍能比得過鳳染傾這個女人?
見識了楚家五小姐的風采,她才知道她家傾兒真是太溫婉了。
她在頂層的閣樓外站了很久,知道擾了主子的好事,主子會剝她一層皮,但是夏小霸王和楚玉芬打得太厲害,還紛紛要回府搬救兵。
她可不想京城的天上人間剛開業,便被楚北侯府和平西王府拆個幹淨。
所以,糾結了,猶豫了,還是大着膽子冒死禀報一聲。
某人貪得無厭。
還美其名曰:“再肥沃的良田,都離不開農夫辛勤播種,來年才能有個好收成。”
野獸太兇猛,兔子太嬌弱!
鳳染傾小身子骨累散架了,薔薇這一聲喊,簡直救她于水深火熱中。
“不準去。”
她推開他強壯的手臂,想要應下薔薇,陌子寒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臉色陰沉:“借着顔如玉的名頭勾引了夏世子還不夠,還要親自去赴約?”
“你想哪兒去了?我不過是為了幫你……。”
話說到一半,感覺小陌陌的這話怎麼帶着酸味,眸光如水,探究仰頭看着他那張臭臉。
“看什麼?”
她的小手想伸出來捏他的鼻子,陌子寒用大手掌鉗住那隻小手,虎着臉逼問:“你剛剛說什麼?幫我……?”
“沒有沒有。”
鳳染傾忙捂住嘴,滿臉嘻笑着去讨好他:“我家相公這麼厲害,哪用得着我瞎摻和?”
“知道瞎摻和?還敢胡作非為?”
陌子寒不解氣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臉色漸漸舒緩了些,用一個看透她的眼神逼問:“你借着顔如玉勾搭夏世子來天上人間,又将這個消息傳出去讓楚玉芬知道,是為了離間平西府和楚北侯府的聯姻?”
“夏浩宇此人色迷心竅,楚五小姐腦子裡又少根筋,才會這麼容易被你設計進去。”
陌子寒眉頭蹙了蹙,用牙齒狠狠在她額頭上磕了一下:“丫頭,在楚北侯和平西王眼裡,你這小把戲一旦被拆穿,有可能你和蕭家都将置于險境中。”
“你不但背着為夫來北漠京城,還敢瞎摻和将自己置身于内亂争鬥中?鳳染傾,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陌子寒抽出手一掌拍在她*上,咬牙切齒問:“知錯了沒?”
“嗚,沒有錯……。”
他手上的力道還很重,鳳染傾哼了一聲,趴在他身上幽怨的看着他:“你再縛着我,楚玉芬和夏世子真驚動了楚北侯和平西王,那可真的沒法收場了。”
“先去救火。”
陌子寒恨恨的宣布:“為夫今晚歇在天上人間不走了,救完火,記得來找為夫将功補過……。”
“先去救火。”
将功補過?
她剛剛已經補了兩場,還要補?
“沒人性,沒人性……。”
幸虧人皮面具遮住了臉上的潮紅,面對薔薇探究的眼光,鳳染傾心裡默念着某腹黑王沒人性,面上卻能不動聲色,表現得淡然自若。
薔薇好不容易等到她,賊兮兮揪着問:“傾兒,你和主子做了些什麼?”
“想知道?”
鳳染傾輕瞟她一眼:“自個問你家主子去。”
“我說你啊,能純潔點不?”
她氣勢十足在薔薇頭上敲了一下:“說吧,雅閣那邊怎麼樣了?”
“打起來了呗!夏世子打起女人來毫不手軟,這楚五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要不是顔如玉巧妙的化開攻勢,這會兒兩人一定鼻青臉腫了……。”
“腫不了,顔如玉身手不錯,她有分寸。再說雅閣那邊浴池裡,加了一味特效活皿化淤的藥,那可是白烨從神醫谷那老家夥身上得的,保管他們明天渾身酸疼,臉上完好如初。”
“最毒婦人心,傾兒啊傾兒,你這都算計到了!”
薔薇松了一口氣:“最麻煩的是這兩人打着打着要各自回府搬救兵,要不是白婆婆半路将人截了,這會兒早驚動了平西王和楚北侯。”
“打得越兇越好,這樣彼此才能在心裡積了怨恨。”
眼看着離雅閣近了,鳳染傾冷笑一聲:“顔如玉可不簡單,等着好一場好戲吧!”
鳳染傾和薔薇剛走到雅閣門口,裡面傳來一聲凄慘的叫聲:“啊!”
推開雅閣的門,霧氣已經散盡,夏世子護在顔如玉身前,捧着她流皿的玉臂心疼不已:“如玉,疼嗎?”
顔如玉梨花帶雨,捂着抓出皿痕的手臂,娥眉輕蹙:“世子爺,好疼!”
“楚玉芬,你這個悍婦,母老虎,老子要退婚。”
夏世子一臉陰冷:“來人啊,快,出動平西王府的精銳,扒了楚玉芬的皮。”
“本小姐讓你們回去搬救兵,人呢?”
楚玉芬的手臂像是脫臼了,一看到末婚夫君護着顔如玉,火冒三丈。
“都别鬧了!”
鳳染傾一步邁進雅閣:“你們派回府的人,我截下來了。”
“你是誰?”
“你憑什麼截人?”
夏世子和楚五小姐齊刷刷望過來,咄咄逼人。
“我是天上人間的老闆,至于為什麼截人,自然是為你們好。”
鳳染傾一聲冷笑:“楚五小姐,你仔細想想,楚北侯是不是以你姐姐蓮妃為榮,處處将她和你比較?你一個閨閣小姐,私自帶人闖入青樓來捉平西王世子,你父親楚北侯得知會如何看你?”
這話正好說到楚五小姐的心坎上,她一愣:“少來挑拔,我父親楚北侯最疼的人是我。”
“不管楚北侯最疼的人是不是楚五小姐?五小姐這脖子上紅腫了,看着怪讓人心疼的。”
鳳染傾輕輕勾唇,似笑非笑看着她:“我那裡有上好的雪花膏,楚五小姐不嫌棄,請移駕一步,正好送給楚五小姐。”
“悍婦,今日之辱,爺記着你。”
鳳染傾半是引誘半是哄勸,将楚五小姐勸出了雅閣。
可是夏小霸王唯我獨尊,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吃下虧,心裡記恨上了。
“聽說世子爺和楚五小姐是有婚約的,都怨如玉……。”
顔如玉美目中盈滿水霧,不顧自己玉臂上皿痕累累,取過婢女遞來的藥膏,輕輕抹在夏世子受傷的頸脖上。
“世子爺,抹上這藥膏,仔細留下傷疤。”
“父王訂下這樁婚約,不過是為了平西王府和楚北侯府重歸于好,爺算是看透了,這楚北侯家沒一個好人,美人兒且安心,本世子誓死不娶悍婦。”
顔如玉為他抹藥,纖纖玉手在他頸脖間遊走,讓他心癢難耐。
她身上的幽香撲鼻而來,夏世子猛的摟住她,聲音嘶啞在她耳邊低語:“還是玉兒貼心,三天前在街市上一睹美人兒你的風采,想死爺了……。”
“楚五小姐這是将如玉記恨上了?”
顔如玉玄玄欲泣,楚楚可憐:“若是今晚的事傳到平西王府,如玉這薄命不保,再也見不到世子爺了。世子爺,以後還是别來找如玉……。”
“美人兒别擔心,本世子有的是辦法對付楚五小姐。”
夏浩宇在她滑嫩的臉上香了一口,手在她身上遊走着,溫聲哄她:“好了,美人兒開心點,今晚你成了爺的人,誰敢動你一根毫毛,爺讓他在京城倒着走。”
“爺,你好威武!”
“對了,笑一個。”
夏世子輕輕勾起她的下額,俯身吻下去:“喲,這小嘴真甜,給爺嘗嘗鮮……。”
雅閣這邊錦衣床榻上,兩具交纏的身影如漆似膠。
而另一處雅間,鳳染傾拉着楚五小姐坐在銅鏡前,親自給她上了藥。
楚五小姐臉上被夏世子扇了五個手指印,藥膏抹上去,臉和頸脖上的紅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雪花膏?這可是南唐太醫掌親自研制的?”
“楚五小姐怎麼知道?”
鳳染傾故作驚訝:“這是上等的雪花膏,由南唐太醫掌白烨親手調制,此膏是美顔聖品,抹上能使肌膚如羊脂般細膩白皙,可惜此膏珍貴,統共得了這麼一瓶子。”
楚五小姐其實在宮裡見過雪花膏,姐姐蓮妃說是從南唐流來的,據說是南唐太醫掌親手調制。
此膏是美顔聖品,抹上能使肌膚如羊脂般細膩白皙。
她見自家姐姐肌膚白嫩,如藹似雪,向她讨要過,蓮妃說北漠帝從南唐皇後手中才得了一瓶子,沒有多的相贈給她。
為這事楚五小姐好一陣子沒進宮,後來楚北侯從蓮妃口中得知此事,還将她叫進書房好一頓訓。
所以她記憶很深刻。
鳳染傾趁機說:“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十個男人九個是負心漢。咱們做女人的,将自己扮美豔了,男人趕着巴着撲上來。不然,這男人拴在褲腰上,也是拴不住……。”
“你閉嘴!”
楚五小姐順勢将那瓶雪花膏攏進衣袖裡:“别以為你送了一瓶破藥膏給本小姐,今兒這筆賬這麼算了,姑奶奶今兒也乏了,先回府。你們,給我等着……。”
“噗!”
楚五小姐一走,薔薇憋了半天的笑,忍不住連着口水沫子一起噴出來。
鳳染傾嫌惡的白她一眼:“好歹你也曾是怡紅樓的花魁,瞧瞧人家顔如玉,再瞧瞧你這德性,注意形象啊!”
“不是,傾兒你扮老鸨的樣子,十成十的像,笑死我了。”
她一提起顔如玉,薔薇好奇道:“顔如玉可是自負清高,常說什麼出淤泥而不染,能這麼從了那個惡霸麼?”
“那個夏世子油頭粉臉,一眼瞅着腎虛的樣子,顔如玉這麼一朵嬌花,好說也是白翠微那個娘娘腔手上的頭牌,我能這麼糟踐?”
鳳染傾拉開左邊牆壁上一扇畫着仕女圖的屏風,隔着琉璃鏡,能将雅間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夏小霸王如狼似虎的在顔如玉身上啃咬,粗魯的撕掉她的衣衫,薔薇的心猛的揪着,不确定側目看着鳳染傾。
這還不算糟踐?
眼看着顔如玉要被夏浩宇那個,那個了……。
鳳染傾白她一眼,示意她繼續看。
這麼一晃神的功夫,顔如玉身子已經靈巧的滑下床,鄙夷的看着夏世子抱着一個半人高的枕頭,如癡如醉啃咬着。
薔薇嘴張成O型,指着雅間瞠目結舌。
“不過是下了一點藥,保管讓夏世子終生難忘,明天一早,他會摟着顔如玉醒來,在床榻上看到一灘皿。”
鳳染傾朝薔薇飛了一眼:“好了,久别勝新婚,你家主子還在等着我……。”
“傾兒你不要臉…”
鳳染傾撫了一下臉上的人皮面具:“臉是什麼東西,我有麼?”
“傾兒,楚五小姐不會善罷幹休。”
“要的是她不肯善罷幹休,夏世子才能憐香惜玉。”
她妩媚風情輕睨薔薇一眼,飄出門撲向頂層閣樓,尾音在薔薇耳邊飄蕩:“顔如玉等着她出招……。”
話說,鳳染傾用在薔薇那份嚣張勁,推開閣樓門時,已經蕩然無存。
一個男人的實力,真滴跟俊朗的外表不成比例,一想到他那句将功補過,她咬着櫻唇,心裡忐忑不安,這過錯到底要怎麼補?
不過,還好閣樓裡一片寂靜,陌子寒像是睡着了。
鳳染傾心裡一喜,這人補過錯補得渾身酸疼,實在是再也承受不住。
他睡着了,她正好美美的摟着自家夫君一夜好夢。
可惜,她想得太天真。
悄無聲息爬上床榻,剛樓上某人的腰,便被一股大力鉗制,一個翻身壓住了。
鳳染傾頭皮發麻:“老公,你怎麼還沒睡?”
“娘子,為夫睡着了,怕你失落。”
他溫熱的氣息呼在耳畔,脖子後一陣麻癢,她的臉瞬間滾燙起來,弱弱聲說:“不會失落……。”
“是麼?”
他聲音低啞,眸光在黑暗中如天上的星辰般閃爍,勾住她一縷秀發問:“為夫聽到有人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十個男人九個是負心漢。真睡過去了,一定有個沒良心的丫頭說本王負心,所以……。”
他的唇貼在她頸脖上遊走,那聲音惑人心弦,和他溫熱的呼吸一樣,撩的脖子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所以本王今晚打算好好努力,趕着巴着撲向美豔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