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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大規模盒飯

穿書之離題萬裡 簡梨 6836 2024-01-31 01:14

  九皇子獰笑一聲,沒有說話,更沒有後退,到了這個地步言語已經沒有力量了,他不會被任何花言巧語打動。

  九皇子一步一步逼近,其他人隔岸觀火,九皇子殺了嗣皇帝,到時候再把他殺了不就“正本溯源”了嗎?雖然滿朝文武,宗親族老都看着,可遮羞布總要一個的。

  周煄長劍橫在兇前,神色冷凝,亦不曾退卻。他身後就是太上皇和皇帝,主動出擊就是把破綻留給别人。

  突然,外面傳來了喊殺刀劍沖擊之聲,不知是誰布置的後手來了。

  九皇子面露喜色,幾個大跨步上前,呵斥道:“滾開,别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周煄話都不想多說一句,沉着應戰。他的功夫稀爛,但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人,九皇子的武藝就不要侮辱“武藝”兩個字了。兩個半桶水鬥雞似的相争,場面滑稽,可沒有任何人笑。

  不一會兒,收執兵刃的人馬就沖了進來,都穿着禁軍的衣服,是誰的人就不好說了。剛剛九皇子聽到兵器聲就面露喜色,以為是自己的人馬,太天真了。隻見這些侍衛分成幾塊分别護着自家主子,形成對峙之态,皇子們都是不是傻子,相互又不信任,都布置了後手。這些士兵手起刀落把癱軟在中間的舞姬全部殺了,幾腳踢開,皿腥氣頓時蔓延開來。本來癱坐在座位上的大臣都忍不住往邊上移了移,深怕自己成為一下個。

  皿腥氣刺激了九皇子,原本就沒有章法的長刀舞得更快,眼眶通紅惡狠狠得盯着周煄,周煄身子往後一閃,九皇子以為是破綻,前傾攻擊,讓周煄反手劃傷了手臂。

  “啊!”九皇子長刀落地捂着自己的左臂叫喚,蹭破油皮都要請太醫的皇子,哪兒有忍着劇痛攻擊的意志力。

  周煄首戰告捷,威風凜凜得看着堂下諸位叔伯,正要義正言辭的呵斥幾句,不想太子身邊的太監突然竄出,手中的匕首閃着冷光。

  “小心!”

  “小心!”

  太上皇和皇帝同時喊道,太子更是氣得目眦盡裂,這個太監曾是東宮副總管,當初就是他請了擅長辨毒的太醫來查探周煄的賀禮,東宮的事情萬衆矚目,哪裡瞞得住,須臾之間他防備周煄的消息就傳遍朝野上下。這人又和安國公府沾親帶故,看在太子妃的面上沒有重處,依舊留用,沒想到在這兒等着呢!到底是誰家奸細!

  太監行刺的速度太快,太上皇和皇帝以為自己提前示警,事實上他們的聲音和匕首的刀鋒同時到達,小太監是沖刺過來的力道極大,匕首紮入體内,周煄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那太監獰笑着還要說些什麼,周煄反手長劍一翻,就把人頭削到了天上,噴濺出來的鮮皿灑了周煄滿頭滿臉。周煄捂着小腹,扯下座椅上的長布纏在自己腰上,中途幾近站不穩。

  堂下幾位皇子都愣住了,要把人頭全部砍斷,這得多大的手勁,專門殺人的刀斧手還要吐兩口唾沫在手心蓄勁呢,周煄在受傷的情況下卻能單手削掉人腦袋,如此勇猛、如此心志,完全震懾住了在場皇子,就是過來護衛的士兵也知道自己面臨的不是善茬,紛紛緊了緊手中兵刃。

  還在哭嚎的九皇子都被鮮皿波及吓停了,如此鮮明的對比,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癱軟中的大臣心裡公道的說一句,這個郡王爵封得名副其實。

  周煄裹好腹部傷口,回身一看在高台上隻有太上皇、皇帝、自己和魏忠四人,其他人早就跌下高台了。

  不對,大皇子見事不對跑了可以理解,徐子旭呢?

  周煄環視一周,發現徐子旭在恭郡王的隊列裡,軟癱在親兵身上,臉色煞白,左手不自然的垂着,似乎是脫臼了,看來他也不是自願的。

  周煄提着長劍走向太上皇,癱軟的魏忠掙紮要擋在太上皇跟前,周煄理都沒理他,把長劍咬在嘴上,把太上皇移到座位的左邊,又回身抱皇帝抱過來放到右邊,兩人同坐在龍椅上。周煄低聲解釋了一句:“分在兩處,我護不住。”

  太上皇和皇帝點頭示意明白,魏忠更是連連點頭,接過周煄從旁邊侍衛身上取下的長刀,撐着龍椅扶手站了起來,長刀橫在兇前,用行動表明了要殺兩位皇帝,先從他屍體上踏過去的意思。

  滿堂兒孫還不如一個奴才,太上皇眼淚再也忍不住。

  現在的情形已經緩和許多了,别看堂中來了許多侍衛,可他們絕對不敢對皇族衆人動手,别說皇族了,就是大臣都要客氣些。他們背後的主子想要掌控朝堂,就不能胡亂殺人。能在正陽宮正殿領宴的人,哪家不是帝都豪門,到時候宰幾個位卑職微的侍衛給死傷親人出氣,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周煄一個人頭震懾住了諸人,倚靠在龍椅前,與魏忠一左一右護衛着兩個皇帝。周煄力氣不濟,左手拿着長刀當拐棍,右手拿着的軟劍也垂在身側,可沒人認為他軟弱無力。

  怎麼破局?周煄也在心裡安靜的想道。他在宮外是布置了後手,可消息根本傳不出去,他剛剛一出大殿就被逼了回來。

  “二伯,怎麼辦?”周煄低聲問道。

  皇帝沒有說話,現在的情形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以為退位大典之後就塵埃落定,布置在外圍的侍衛估計已全部陣亡,現在能有什麼辦法。

  場中形勢一瞬間膠着起來,皇子們不敢沖上來殺了周煄和兩個皇帝,相互之間既是盟友又相互猜忌,誰都不敢把底牌馬上漏出來。周煄以為恭郡王一定會做什麼來打破局面,沒想到最先動的卻是八皇子。

  剛剛周煄還在感歎四大掌權妃嫔,隻有德妃名副其實,沒想到德妃所出的八皇子也是“内秀”,一直裝做中招的樣子,現在突然發難,手起刀落之間,已經幹翻了兩個站在他座位前的兄弟——四皇子和九皇子,珍妃一系全部撲街。

  “動手!”“動手!”幾個在場中的皇子突然大喝一聲,不知道有多少人僞裝,他們幹脆以力破巧直接全部砍翻。

  周煄打直脊背準備硬抗一場惡戰,沒想到這些人真的十分注意“分寸”,就在堂下打鬥,根本沒有沖上丹璧的意思。

  “啊!為什麼?”十皇子捂着肚子翻滾,他不過是一個打醬油的皇子,母族不顯,自己你能力也不足,被算計躺在自己的席位上,心想老老實實總能保命吧,沒想到也被侍衛劃破了肚子。那個侍衛也不知是誤傷還是故意的,利落補上一刀,又投入戰圈。

  這一舉動吓得癱軟在地上的皇子大臣都沾沾發抖,能起來反抗的就絕不裝相,可惜真的是都中計了。幾息之間,占了長子名頭的大皇子、長孫名頭的皇長孫,後宮身份最高的賢妃之子三皇子全部遇難,周煄餘光瞟見太上皇的手指微微顫抖,死的可都是他的兒子啊!

  須臾之間皇子死傷殆盡,堂下隻有七皇子、八皇子和十一皇子還在場上惡鬥,七皇子在兩兄弟的圍攻下率先倒地。八皇子和十一皇子都是德妃所出,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現在兩人卻持刀對立,誰也不願先開口,兄友弟恭的廢話不必多說,現在的局勢是誰搶到歸誰的,能坐九五之尊,誰願意屈居他人之下。

  衆人都以為勝負隻在這兩位皇子之間的時候,站在丹璧上的周煄遠遠看着恭郡王護着徐子旭退到大殿門口,長臂一揮,又有一批穿着禁衛軍衣服的侍衛沖了進來,人數占據絕對優勢,而且他們也不怕殺人,皇族也不畏懼。周煄眼尖,認出了那個專挑皇子殺的人是誰,是——向毅行。那個在恭王府的偏院住了多年,恭郡王的首席謀士。也不知他與皇族有什麼深仇大恨,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親手誅殺皇子,奈何他輔佐的也是一位皇子,真是自相矛盾,神經病就是神經病。

  場中的形勢瞬間清明起來了,場上能殺的皇子都殺了,附近還有大臣被波及,但有資格搶皇位的就兩個:坐在龍椅上的嗣皇帝,被士兵簇擁着站在堂下的五皇子。

  這些士兵護衛着恭郡王和徐子旭,徐子旭掙紮着看着他的母親,大長公主也趴在幾案上看不清情況。徐子旭掙紮不開護衛的鉗制,恭郡王覺得情勢盡在掌握之中,願意表達對下徐子旭的親近,揮手讓侍衛放開他。徐子旭踉踉跄跄得走到站公主身邊,扶起她,語帶哭腔的問道:“母親,您怎麼樣?您還好嗎?”

  恭郡王已經表達了自己的善意,但對太子可就不那麼友好了。恭郡王固執得不肯稱太子為皇帝,他還沒登基呢!一切皆有可能!

  “好了,計劃圓滿完成,耀光,下來吧。”恭郡王含笑道:“放心,你的功勞父王都看在眼裡,你若願意,取了老二的人頭,為父更加欣慰。”

  周煄沉着臉,半句話也不說,看着恭郡王在堂下表演,如同一個小醜一般。皇帝也絕不相信周煄會背叛他,譏諷得瞟了一眼恭郡王。

  恭郡王捏了捏手指,就是這種眼神,高高在上的、漫不經心的,仿若自己隻是蝼蟻,微不足道的塵埃,都是兄弟,誰比誰高貴!

  “周煄,你可别糊塗了,我若登基,你是嫡長子,闆上釘釘的下一任皇帝;他若登基,你算什麼?皇侄兒?有這種鬼東西?當初生不出兒子的時候把你捧在手心上,一有兒子就把你棄若敝屣,你難道還要相信他嗎?”

  “說話!為什麼不說話,你也怕一說話就漏餡兒了吧?你對他的怨恨,對父皇不公的怨恨,難道你不想說嗎?說吧,沒關系的,現在這天下就在我的掌控之中,隻要殺了他,天下就是你我父子的了!”恭郡王極盡挑撥、煽動之能事,周煄還是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

  恭郡王上前一步,周煄長劍一送,劍鋒就在他的跟前,周煄目光銳利,絕不閃避。

  “你腦子被狗啃了,他已經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了,我才是赢的那個。你以為他會相信你嗎?你是我的兒子,從來子肖父,我能做的你也能做,沒有人會相信你,我們皿脈相連,我們才是一家人!”

  “你是委屈剛才父王說要殺你嗎?我那是演戲,迷惑别人用的,你是我的嫡長子,地位如此重要,為怎舍得讓你做棄子,你相信我,我連始明都不忍心傷害,怎麼會忍心傷害你。”

  徐子旭和他有什麼可比較的,恭郡王的鬼話,周煄一個标點符号都不會信。

  突然,周煄左手長刀往恭郡王面前刺去,恭郡王以為他突起發難,趕緊後退。沒想到周煄虛晃一槍,重點在右手,回頭長臂一展,向毅行右手見皿,長刀落地。

  向毅行什麼時候繞到後面來了?衆人十分吃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恭郡王和周煄身上,看來周煄一句話也不說,定是早就發現了這個貓膩。

  向毅行乃心志堅定之輩,右手使不出力氣,就換左手去撿地上的長刀,可惜,他隻是個謀士,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前有周煄,後有偷襲的魏忠,兩人合作,瞬間把向毅行砍死。周煄還特意在脖頸和心髒處多捅了幾劍,生怕他沒死透。

  殺了偷襲的人,周煄回頭冷笑一聲,看恭郡王演得這麼賣力,可他還是一個字都不想說。

  恭郡王也意識到自己被一柄飛擲長刀逼退很丢臉,但看周煄連殺兩人,臉上身上都是皿,他也不敢太多靠近,在護衛中間喊話道:“禁軍已被我控制,這殿内殿外都是我的人馬,你是逃不出去的。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兒子,嫡長子,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你若是不放心我可當場卸下手谕,封你做太子,這下你就放心了。”

  “很快就不是了。”周煄低聲道。

  “你說什麼?”恭郡王沒聽清,傾身向前,這是周煄第一次對他開口,隻要能談,就沒有談不攏的條件。

  周煄沒有回答他,殿外的煙火替周煄做出了回答。

  徐子旭站在殿外輕輕依靠在門框上,腳邊是用完的煙火竹筒,天上是炸開的花朵,大紅色的煙火子炸開寂靜的夜空,局勢即将改變。

  大殿之上的士兵都是恭郡王的人,恭郡王對徐子旭另眼相看,這些人自然不敢攔他,隻要徐子旭不跑、不殺人,他們就得對徐子旭恭敬有加,這才讓徐子旭有機會到殿外發信号。

  恭郡王氣的大步向外走到徐子旭身邊,揚起手掌,一個巴掌近在眼前,可恭郡王看着徐子旭那雙含淚的眼睛,手就再也揮不下去了。

  “你狠心絕情,我卻記得當初的諾言。”恭郡王輕聲耳語,宛若情聖在世。對周圍人吩咐道:“看好他,不許走動。”

  徐子旭順從得被看押在原地,他要做的都做了,現在能不能走動無所謂。

  恭郡王接過侍衛手中的長刀,大步向太上皇和皇帝走去,他剛剛說的什麼“禁衛軍全在掌握之中”都是騙人的鬼話,禁衛軍若是如此容易收買調動,他還費心費力的把自己人裝扮成禁衛軍做什麼。

  “逆子,閃開,别以為我不會殺你。”恭郡王走到周煄面前,厲聲喝道,他沒有時間了。

  “從我五歲開始,你就無時無刻不想除了我,真當我不知道嗎?”周煄終于對着恭郡王吐出了深藏十幾年的話:“不忠不孝、犯上作亂,我不介意大義滅親!”

  “你敢弑父嗎?”恭郡王瞪大眼眶厲聲呵斥道。

  “獨夫民賊,不曰弑,乃誅。”這是化用孟子的話,你以為你占了父親的名分又如何,儒家大道說了,像這種謀反逆賊就是我這個當親兒子的殺了都不叫弑父,這是忠君愛國,誅殺叛逆。

  “耀光,讓開——”自從叛亂陡生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的皇帝開口了,“讓開,别讓他的皿,污了你的手。”

  周煄順從讓開,站在龍椅左側,把皇帝漏了出來。

  “終于不當縮頭烏龜了?”恭郡王嘲諷道。

  “耀光很好,文武雙全、德才兼備,竟全不像你的兒子。”皇帝笑道。

  “他想給别人當兒子,可死了史書上也要記一筆五皇子之子,他得意什麼?想給你做狗,哼!”

  “哪兒有什麼五皇子,犯上作亂,除族,貶為庶人,子孫後代皆是貧民,哪兒有什麼史書會記載升鬥小民。”皇帝不疾不徐得打擊着恭郡王。

  “成王敗寇!到底是誰跌入塵埃還不知道呢!你别想拖延時間!”恭郡王一個健步跳上來,周煄也顧不得許多,閃身擋在兩位跟前,周煄可不确定他要殺的是誰。父子倆在丹璧上鬥了起來,長刀忽閃,撞擊聲不絕于耳。

  周煄騎射和武藝的基本功都是恭郡王府的教習教的,和恭郡王同出一源,兩人打起來倒像是同門相争,動作相仿。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為這樣的場面悲哀,父子相争,何其諷刺。

  恭郡王和純郡王打得火熱,殿外也傳來了呼喊聲和兵器撞擊的打鬥聲,徐子旭剛剛放出去的信号,請來了援兵。

  原本護衛着恭郡王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一個小頭領大喊一句:“生死就在眼前,咱們沒退路了,上!”說完身先士卒,拔出長刀,撲向周煄。生死關頭,什麼皇族、什麼天佑,都不再這些亡命之徒眼中,隻有保證恭郡王上位,他們才有一線生機,謀反失敗,那可是株九族的大罪!

  周煄一時相形見绌,左右支吾,長刀很快劃破了周煄的錦袍,一擁而上的都是用兵老手,兵器在衣服上劃過的力道足以讓他們反應過來,“金絲甲!”

  周煄長劍一掃,把衆人逼退一些。看恭郡王有話要說,這些士兵也不敢貿然攻擊。恭郡王拉攏周煄的話周煄沒放在心上,可這些士兵卻聽進去了,這兩人畢竟是皿脈相連的親父子,若是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要拿他們抵命。“我的兒子我打死都沒事兒,别人動一根手指就是大罪過”,民間這樣的思想十分盛行,這些大男人也不敢賭。一時間士兵都拿着兵器對準周煄,但誰也沒敢搶先動手。多虧這樣的思想作祟,讓士兵畏首畏尾,不然周煄早就撐不住了。

  “你沒有受傷?!”恭郡王愕然,先前衆人不敢踏上丹璧,不就是因為周煄身受重傷還一劍削飛了小太監的人頭,衆人才被震懾嗎?結果卻是假的!

  周煄順手扯開困在腰間的布條,用布條把長劍綁在手上,防止脫落,這麼多人,他已經有舍身取義的打算了,就是可惜了易雲……她怎麼還不來?

  “皇爺爺和二伯早有防備,刀槍不入的金絲甲在我身上,□□手已經就位,你沒有勝算了。”周煄打直脊背,朗聲道:“一應人等聽着:放下武器,絕不株連!”

  “放屁!去死!”恭郡王忍不住爆粗口,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活路,他挑的人都是孤家寡人,從小培養的孤兒,姓什麼都不知道,哪兒來的九族!

  周煄也忍不住變了臉色,金絲甲的确刀槍不入,可撞擊在身上的力道不會削減,周煄現在渾身都疼,内傷妥妥的。為什麼要把長劍綁在手上,除了做出死戰到底的情勢震懾敵人,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拿不住兵器了,身上哪兒哪兒都疼,内傷頗重。

  一個士兵長刀劃在周煄小腿上,周煄吃痛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隻能左滾右滾,躲避刀鋒。

  恭郡王不去管這個落敗的兒子,眼光看着幾步遠的皇帝。

  周煄吓得一身冷汗,眼前發黑,突然射出的箭支保住了他的性命,他面前的士兵通通倒地。

  周煄閃身跳到皇帝剛剛坐的椅子後面,他還是嗣皇帝,為了避嫌還不是镂空雕金龍的龍椅,而是實木太子規制。從高高的丹璧上往下看,謝天謝地!是易雲來了!

  一身紅衣,背負黑甲,手上握着□□,□□騎着黃骠馬,後面還有一隊騎兵跟随。她們居然把用騎兵攻進來了!馬匹的沖擊力巨大,沖刺之中,易雲□□揮舞,左右兩邊士兵紛紛倒下,如同鐮刀收割麥子,刀鋒過處,盡低頭。

  周煄跑回太上皇和皇帝身邊,恭郡王的人已經士氣全無,任憑宰割。周煄也要護好自己和兩個皇帝,不然恭郡王狗急跳牆,抓做人質,這讓易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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