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
看着趙普這搞怪至極的嘴臉,以及嘴裡發出隻能自己所能聽見的嘲諷。
老子略你麻痹!
趙仁氣急了,挑起右腿,便是一腳,直接朝着趙普踹了上去。
趙普反應也快,直接躺在了地上,當即哀嚎起來。
趙仁現在怒火攻心,也不管自己是否擊中了趙普沒有,繼續揮動着拳頭又是朝着趙普擊打了過來。
“趙仁,莫要!”
這一下,場面全亂了。
見到老爺在揍人,趙仁府邸中的家仆自然也拿着桌椅闆凳準備動手。
可趙家老輩子們不幹了,這明顯是趙仁不對在先,現在又氣急敗壞想要打人!
太過分了,于是紛紛跳了出來,也擁了過去。
“我看你們誰敢?”
趙安在這個時候也走到了一衆家仆面前,指着拿着桌椅闆凳的家仆吼道。
家仆們停手,趙安的身份他們是曉得的,惹不得。
若是他們對趙安動手,幾乎就是打了整個趙家,那個時候連趙仁也護不住他們。
“停手,停手!”
趙仁家的老管家立即擺手,制止了家仆,然後看着的前去拉架的趙家老輩子。
不過,這些人哪裡是去拉架的?
他們找準了機會便是朝着趙仁下黑手,手腳并用,有人負責控制趙仁,有人直接上去就是一拳。
莫看這些人全是老骨頭,可是下手黑啊!
他們一面叫着“莫要打”,一面直接朝着趙仁的左右腰部、下陰這些地方直接下黑手。
雖然力道不強,但也是讓趙仁發出了哀嚎。
如此一來,被打的趙普卻沒有挨什麼罪,反而趙仁被群毆了一頓。
“這群老家夥真狠!”
老管家在一旁青筋直跳,他也沒有想到自家老爺的人品竟然如此差,同是一家人,居然牆倒衆人推。
伏在地上的趙普看見這一幕,心中卻是樂開了花,趴在地上嘻嘻笑着,他也不怕别人發現自己在偷笑,現在所有人都盯着趙仁呢。
世道紛亂,趙家一族卻算是過得不錯。
但是趙家之人卻還是受到了趙仁的挾制,靠着趙回留下的田地,趙仁當仁不讓的成為了當地富豪,為了生存,其餘趙家人也隻能靠着趙普勉強過活。
不過這趙仁也是面黑心惡,暗地裡幹了不少事情,怨言說是沒有,那完全就是糊弄鬼的。
現在這般好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就此放過,定是要好好教訓一下趙仁才是。
“停手,停手,我不打了,不打了……”
趙仁很快也察覺到了不對。
這趙普又是千手觀音,哪裡來的這麼多手腳朝着自己打來?
定然是有人下黑手!
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趙仁立即叫喊,然後直接站了起來。
見着如此,一旁的趙家老輩子們也紛紛停手。
“趙仁啊,你有些過了,一點兒長輩尊嚴都沒有……”
一個山羊胡子的老人開了口,他艱難的喘着粗氣,衣衫也不知道為何變得非常淩亂,額頭上更是挂滿了汗水。
方才他可是出力不少呢!
“就是,就是。趙仁,過了啊!”
另一人也在一旁幫腔,這人更加的狼狽,就連外衣都被弄掉了,現在正忙着穿衣……
看了看這些人,趙仁面上隻抽搐,要是老子不喊停手,你們這群老骨頭是準備打死我不成?
沒一個好東西!
趙仁在心中暗罵,然後雙眼又落在了趙普的身上,他知道事情鬧到了如此地步,全都是因為這趙普。
“叔父何必動氣,小侄隻想要回家父遺産,隻想讓弟妹過上好生活而已……”
趙普歎了一口氣,又抹着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朝着趙仁說道。
“趙普既然已經成年,照着約定,趙仁這地你也是該還給人家了!”
在這個時候,沉吟了片刻之後,趙安首先開口了,他朝着趙仁說道。
小叔爺開口,旁的人也不開口了,他們紛紛喘着粗氣,一面休息,一面看着趙仁。
還是開了口。
這些年,趙仁就是怕這個。一旦現在将趙普的土地還給了他,那麼趙仁自己便将損失一半的田産,那可是虧大了。
“唉,諸位前輩,其實我也想要歸還啊,不過我有着自己的苦衷啊!”
趙仁看了看衆人,眉頭微微一動,揖手說道。
聽見趙仁開口,衆人對望了一眼,然後繼續看着趙仁,示意他繼續。
“當今世道紛亂,匪患猖獗,趙家這麼多年的平靜全是靠着家族私兵護衛,可豢養這麼多兵卒,每年都要耗費大量的銀錢,這銀錢可全是家兄趙回土地一年産出換來!若是沒了這地,家族的私兵便無糧可吃,到時候我們趙家便危險了……”
亂世養家兵,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隻要是豪門大族哪個沒有?
即便是趙家,手裡也還不是養着五十個家兵,以防不測,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且趙家每戶每年也要上繳銀錢,協同養兵。
雖然這人數不多,但這些家兵還是在關鍵點時候發揮了一些作用的。
“這……”
聽見如此,大家便低頭不語了,家兵的重要,不言而喻,若是動了這,那麼日後遭了難,那可就真的危險了。
沒有想到趙仁手上還有這一手牌,趙安犯了難,一旁的老輩子們也是閉口不言,不管怎麼說,都會陷入到趙仁設計的機關之中。
“雖然這幾年豐收,可我仍感覺有有心無力啊!這家兵太耗費錢銀了……”
欣賞着衆人的表情,趙仁佯裝疲憊的說道。
“叔父若是覺得精力和能力有限,作為晚輩的小侄願意替叔父分憂,若是叔父将土地還與我,這家兵我幫您照養!”
就在衆人想不出法子的時候,趙普邁着步子站了出來朝着趙仁揖手說道。
你幫我養?
那這五十人家兵是你的還是我的?
趙仁面色一沉,看着趙普:“說來輕巧,這家兵雖然隻有五十人,不過卻異常彪悍,甚是難管,我怕到時候傷了賢侄兒,那可就不好了……”
“無妨,若是他們不受約束,定然傷主,甚至生了歹心,說不定為禍與我,那就開了便是,依我趙家之勢,不愁尋不到,踏實妥帖之人!如若這家兵真如同叔父所言,異常彪悍還甚是難管,依小侄看不如就地遣散,另行組織為好!”
趙普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