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纨绔世子:霸寵呆萌公主

第519章 番外之浮生1

  人來人往的食堂,眉清目秀的男生因為多天沒吃飯很是有氣無力,趴在最角落的慢慢啃着一盤子青菜配白飯。

  “看見了沒?就是他啊,暗戀相何學長,偷拍了學長上千張照片,挂了一屋子。”

  “他啊?看着挺文雅一人,誰能想到變态到連馬桶上都貼了學長照片,簡直就是侮辱。”

  “可不是,原來看他不像别的男生那樣混,還以為他多特别,現在再看,全是娘氣,鈣裡鈣氣,哈哈”

  “聽說他還是上屆全國宮廷修複設計大賽學生新生組的冠軍,你說他這樣的變态會不會是抄襲?”

  “抄襲啊?啧啧,這人品真不保證。”

  啃飯的男生頭又低了低,簡直要埋到盤子裡了,不想聽這些,又不得不聽。

  “喂,死變态!”頭頂傳來聲音。

  男生沒動靜。

  “喲,還不搭理人,你也别怪我把這事說出去,你要知道,當初我是拿你當兄弟的,可你怎麼對我的,我前女友就為了你才跟我分手的,我現在就要讓她看清楚,她喜歡的男人是個變态,哈哈哈哈”

  男生握着筷子的手緊了又緊,沒有反駁當初為了避嫌自己才搬出宿舍租在外面,也沒說因為還把他當兄弟才沒防備自己的書包會被人動,鑰匙會被人偷,出租屋裡的秘密會被人發現。

  忍到最後還是扔了筷子,起身要走。

  一轉頭,就看到冷着眉眼卻自有一番威嚴,讓自己神魂颠倒記不清多久的男生。

  “。梅。”終究還是喊不出來那個名字,盡管心頭念叨了無數遍,但許久之前就已經從來不敢人前喊出口,就怕洩露了情誼。

  梅相何看了看周圍或八卦或惡意的眼神,皺了皺眉,冷冷看了男生一眼,走了過去。

  好像不曾認識過這個變态似的。

  “喂,以後離相何遠點,現在正是他申請出國的緊要關頭,你别給他找事!”和梅相何許多年的朋友警告地跟男生說。

  男生羞愧地端着盤子就跑了。

  “嚴廷杉,輔導員找你!”電話裡班長冷冰冰的聲音讓他再次想找地縫鑽。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自己是個變态,喜歡男人不算,還偷偷跟蹤人家,拍人家的照片,還貼的滿屋子都是,連廁所馬桶都不放過。

  “嚴廷杉,現在你被鄭重警告,你已嚴重違反校紀校規,因為你造成了學校十分不好的影響,還牽扯到即将代表我校出國交流,為我校争奪榮譽的梅相何同學,經校團委校領導讨論,你被記大過,給你三個月的留校察看期,如果還不悔改,學校将對你進行退學,現在開始你先回家反省,知道梅相何同學順利出國。”

  輔導員的話一直在耳邊回蕩,懶懶靠在天台抽着煙的嚴廷杉伸手又去撈酒瓶。

  如果輔導員看到這樣的他,大概留校觀察都不用了,直接讓滾蛋。

  可是這才是真的嚴廷杉,在上高三之前的嚴廷杉,活着的,最真實的嚴廷杉,享受生活到糜爛的富家子。

  可是高二那年,遇見了一個叫梅相何的,他就成了現在這個看着乖乖的,安靜的,還頗有才華的嚴廷杉。

  别人的嘲笑,哪怕退學,都無所謂,可是這樣的喜歡被道破,以後該怎麼見那個人?

  那個人怕是在也不願意看到自己了,誰讓自己是個變态呢,明知道人家有個溫柔乖巧的女朋友,明知道人家是這個學校的驕傲,明知道能跟他處在同一片天空已經是恩賜,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做出那些偷窺狂的舉動。

  嚴廷杉覺得,要是有人一直偷窺還成日意淫自己,自己不保證會不會把人打死。

  對梅相何而言,愛慕者還是個男人,怕是更加要惡心了。

  嚴廷杉回憶了一下自己初次見梅相何的場景,好像就是那年夏天,他一頭五顔六色的頭發,剛和一群混混打了群架,臉上手上都挂了彩,一進門就看到那個藍色襯衫,斯斯文文的幹淨男孩,擡起頭時,狹長的眼尾彎了下,就像在自己心上勾了一下。

  他對自己笑了下。

  那時候的梅相何看着不比自己大多少,可那股子穩重讓爸媽贊不絕口,說請來給自己做家教。

  梅相何的手很單薄,但很好看,他伸出來,不介意自己的一身髒亂,說:“你好,嚴同學,我是梅相何。”

  明明通身都是幹幹淨淨,偏偏眼尾妖娆,特别怪異而和諧的組合,瞬間俘虜了自己。

  從那以後,他聽話地學習功課,一個勁的在爸媽跟前說好話,讓多給點家教費,拼了命地考上這所數一數二地大學,因為這所大學裡有個梅相何。

  嚴廷杉甩了甩有點暈的腦袋,使勁回憶自己怎麼陷了這麼深。

  好像是那回自己考了班級前三,他買了蛋糕給自己祝賀,他被他頭一回那樣燦爛的笑迷了去,好像是下雨那天自己生病了,爸媽跟家裡的傭人都不在,他難得的沒有監督自己學習,而是讓自己躺在那裡休息,他親自去廚房熬了粥,溫柔的比情人還情人,他們一塊要跳樓機,一塊跳傘,一塊沖浪,好的就跟一個人一樣。

  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跟他漸行漸遠呢?是自己進入大學後發現他那樣受人歡迎,發現原來他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老師,他還同時給其他人做了家庭教師,還是後來知道他有了女朋友,還是那次導師說自己抄襲他還來問自己這件事時?

  記不清了,不管好的壞的,喜歡的心從來沒有停止過,甚至還在不停地成長,想要控制,都是失敗,最後隻能躲着他躲着所有人。

  聽到腳步聲,嚴廷杉眯了眯眼,陽光太刺眼。

  手裡的易拉罐被人拿走,嚴廷杉不耐煩地擡了擡頭,很熟悉的人。

  “唔,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惡心啊?”嚴廷杉認出了人也不急着起來,蹭着後面的陽台滾了滾。

  “嗯。”梅相何淡淡應了一聲,“照片不該印在馬桶上。”梅相何妖娆的眼尾僵了僵,“滾回來。”那邊已經是陽台邊沿,而這種間隔式的欄杆,人側躺着完全可以下去。

  嚴廷杉愣了愣,果然是惡心麼,早就知道的結果啊,百無聊賴地又滾了下:“你别動,都覺得我惡心了,你還靠近我幹嘛?”嚴廷杉蹭了蹭,離那個人遠點,才不要被嫌棄。

  那個人果然不動了。

  “嚴廷杉,我說,滾過來!”男人又是當初當家庭教師時,自己又犯低級錯誤時那樣嚴厲的聲音。

  “切,你都不是我老師了,我還聽你的,我就不,就不。”你都說我惡心了,我還聽你個屁!

  “嚴廷杉!”梅相何壓着聲,“别動了。”

  “就不就不!”這個男人太冷靜了,嚴廷杉很樂意看他變臉,于是又挪了一大截。

  頭上一節欄杆突然很快從眼前過去,身體就突然失重。

  “嚴廷杉――”最後終于聽到那個男人驚慌失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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