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接到的調令是支援宜都郡。在得知子午谷正在發生戰事時,他便下令大軍停止前進。沒有一絲領軍支援的意思。
其實,在馬超内心深處,對馬騰的決定,一直抱有一些成見。西涼實力還行,馬騰倒向吳順,馬超一時理解不了。
他以為是武陵的壓力,緻使馬騰做出這種決斷。那麼現在就是隔岸觀火的大好時機。
袁紹,曹操一起攻打吳順。如果武陵軍堅持不住,被聯軍逼回漢中,吳順就沒有實力插手涼州事物了。那時候涼州還不是他馬家說了算?
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能全壞馬超。誰讓袁紹,曹操名聲在外呢。兩大諸侯實力強橫,現在還一起對付吳順,從表面上看,武陵軍沒有勝利的希望。
“大兄,我們已經在這裡停留一天。如果再不行動,恐怕不太好吧。”
馬岱對馬超說道。
他知道馬超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不過他覺得,馬騰既然已經做出決定。當時馬超沒有明确表示反對。這時候就不應該出此下策,坑馬騰。
這種坑爹的行為,讓馬岱無奈。
“兄弟!如果吳順這都擋不住,我們西涼投靠他,不是自取滅亡嗎?”
馬超語氣輕挑。
現在這裡,他是絕對的權威。他說的話才算話。
“據斥候來報,武陵軍已經打退了聯軍的進攻,現在兩軍相持不下。如果再不出去表明态度,恐怕益州方面會針對我們。”
馬岱的言下之意是,現在不是态度暧昧的時候。以吳順的脾性,惹得他不快随時會和西涼翻臉。
這翻臉可了不得。如果武陵軍被打敗還好。被逼退到漢中的武陵軍,暫時還威脅不到他們,可是如果敗的是袁曹聯軍,那麼等到西涼,等待馬家的絕對是滅亡。
這種事關重大的事情,馬岱不能任由馬超任性。他一直在勸谏。
“何時進兵,我自有打算。不需擔心。”
馬岱老是唱反調,馬超有些惱怒。
現在他是主帥,全軍都得聽他的。馬岱總是旁敲側擊地讓他出兵幫吳順。他内心更傾向于看戲。如何肯輕易出兵。
馬超決定了,就在這裡等着。等着長安的戰事明朗了,再來做決定。
想法是好的,但魏延沒有給馬超隔岸觀火的機會。
馬騰都歸順了,馬超還在這裡幹些坑爹的事。魏延到後,指着馬超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大罵。
“馬家小子,本将不知你是何意?屯兵在此不管是你的意思還是馬騰的意思,明天日落之前,如果西涼軍沒有到達長安城,你就自求多福吧!”
面對魏延的職責和威脅。馬超強忍着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魏延将軍,非是我大兄不進兵,實在是子午谷大戰,打破了原定計劃。加之大軍疾行數日,勞累不堪,故在此稍作修整,帶将士體力恢複,必定全速趕往長安,彙合大軍。”
馬岱看馬超臉色不對,急忙出來解釋道。
“子午谷有蒼狼軍團重兵防守,豈是袁紹,曹操之流可以染指?當時你們就該直奔子午谷殺敵!你們可知,親衛營兩千人在子午谷大發神威,殺敵無數?”
魏延怒氣未消,把子午谷說成了固若金湯的樣子。
馬岱沒說子午谷大戰還好。一說起來,魏延心中怒氣更盛。既然都知道子午谷在打仗,還不趕緊支援。如此三心二意,已經說明問題。
“好了,本将話已帶到,如何決斷。馬家小子你好好想想。你如此作為,如果是馬騰的意思,那西涼軍大可退回西涼,待我武陵軍打退袁曹聯軍後,發西涼,與馬騰好好探讨探讨。”
魏延說完,便氣呼呼地走了。在這裡,他一刻都不想待。長安時刻面臨聯軍威脅,他需要回去同大家一起對敵。沒空在馬超這裡生氣。
“大兄,人已經走了。”
馬岱對馬超說道。
見馬超雙拳緊握,眼中怒火騰騰。他還怕馬超當場發作呢。還好,直到魏延離去,馬超也沒說一句話。
馬超很憤怒,魏延一直馬騰馬騰地說,語氣非常沖。袁紹曹操的威脅還沒有解除,就敢跑這裡來威脅他。
放在以前,馬超早就暴起殺人了。但是現在。他硬生生忍住了。因為他記得,馬騰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雄心。
重要的是,魏延底氣很足。仿佛沒有把聯軍的威脅放在在眼裡。那說話的态度,就好像袁曹聯軍不要多久就能被他們武陵軍擊敗似的。
這讓馬超一時拿不定主意。
“大兄?我們如何決斷?”
馬岱試着問道。
呼~
馬超呼出口中濁氣道:
“即刻整軍,向長安進發!”
“是!”
馬岱應了一聲,立刻跑出去傳令。他慶幸,馬超沒有做出什麼讓人無語的決定。
氣成這樣還能保持理智,隊伍馬超來說,非常不容易了。怕馬超改變主意,馬岱安排大軍立刻出發。
在思想的鬥争上,馬超最終沒有把握抵抗武陵軍的攻伐,所以他選擇妥協。如果武陵軍真的像魏延說的那樣,會秋後算賬的話,西涼還真擋不住。
真到那個階段,馬超不敢想象吳順會怎麼對待他一家。
現在在西涼,羌族談武陵軍而色變。那種無與倫比的戰鬥意志,讓這些異族膽寒。
以前還有羌族是不是劫掠涼州,在白馬羌被青龍騎兵覆滅後。羌族部落不管在困難,再缺衣少食,都不敢動搶劫漢人的心思。
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惹怒了漢人的大人物。等待他們的是滅族之禍。白馬羌現在隻剩些老弱病殘,而且被迫遷移,已經沒有崛起的希望了。
馬騰在西涼能夠好好的治理施政,完全是武陵軍的影響太大。
這些馬超是清楚的,所以在魏延下最後通碟,讓他自己選擇是戰是和的時候,馬超選擇了後者。
馬家還要恢複祖上榮光,他們馬家是伏波将軍之後。不能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
既然馬騰已經投降了,馬超心氣再大,也不能坑爹。
如果他現在不明确的表明态度,惹得吳順誤會。馬騰将會被他坑死。
要知道,吳順現在就在長安。而吳順做決定很快,魏延來的時候怒氣沖沖,很可能就是受到了吳順的影響。
馬超應該慶幸,他沒有堅持想法。
因為吳順那邊已經決定,如果馬家要反,就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