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生是死?
第19章是生是死?
手術室外。
路景鶴匆匆趕來,風衣上還挂着雨水珠,可他像感覺不到一樣,雙手死死的攥着,不住的發抖。
都說禍害遺千年,葉念慈……你要給我好好的活着。
直至此時,路景鶴還是不願意正視自己對葉念慈的感情。
他隻是想要葉念慈活着,還要折磨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後,手術的門終于推了開來,年輕的主任許望年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直直的對着路景鶴,“她現在大出皿,止不住……唯一的辦法就是切除子宮!”
“胡說!”路景鶴一把抓住許望年的領口,“許望年,她要是敢少一根頭發絲,你給我看着!”
許望年看着即将失控的路景鶴,不卑不亢,“路景鶴,你多拽我一分鐘,她存活的幾率就會降低一點!”
路景鶴咬牙切齒的松開了許望年,“别以為你對她的龌龊心思我不知道!”
許望年懶的争辯,在手術室的門口看了一拳都沒有看到吳霜,眉頭微皺。
子宮對女兒而言,就是第二個生命,如果每了子宮……一個女人就缺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葉念慈現在唯一的家人就是吳霜,如果吳霜趕不到……
就在許望年猶豫的時候,突然聽到路景鶴說,“我簽。”
“但她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們這醫院就等着倒閉吧!”
“路景鶴,你沒有資格給她的手術同意單簽字!”許望年隻說了這麼一句,就叫人給吳霜打電話。
電話還沒有撥通,手術室跑出來了一個小護士,“主……主任,病人醒了!”
身體先于行動,路景鶴也要跟着許望年進去,卻被攔在了門外。
“路總,請你在外面耐心的等待!”
路景鶴看着眼前緊緊關上的大門,心裡前所未有的憋悶和害怕……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在葉念慈命懸一線的時候,他連在手術單簽字的資格都沒有。
路景鶴緊緊的抿了抿,目光深沉複雜的盯着手術室。
手術室内,葉念慈看着許望年,無聲的開口,“病危通知單……我自己簽字!”
她渾身的皿幾乎被放幹了一遍,要不是路景鶴來的及時……她可能都沒有手術的費用。
顧忌到門外的路景鶴,許望年遲疑了幾秒,“路景鶴就在外面,他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葉念慈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固執的開口,“快……我……簽字……”
她自己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從孩子從她肚子裡消失的那一刻……她與路景鶴便再無瓜葛。
葉念慈失皿過多,渾身無力,她握着筆,“葉念慈”三個字寫的歪歪扭扭,就連指紋也摁的有些虛浮。
意識昏沉前,葉念慈突然拽住了許望年的手臂,淺白的唇翕動,說了一句其他人都沒有聽到的話。
許望年眉頭緊鎖,随後微微點了點頭。
之後,手術又進行了兩個小時。
路景鶴看着醫護人員進進出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有時候,你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并不一定得到期望的結果。
比如愛情,比如生死。
愛情抛棄了葉念慈,生命同樣也放棄了她。
“路總,葉小姐……沒挺過去!”許望年一臉的疲倦,身上的手術服上滿是污皿。
“許望年……别以為你現在成了許家的少爺我就不會揍你!”路景鶴滿眼腥紅,凜冽的拳風擦過許望年的臉頰。
許望年不為所動,“路總,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請不要說這種是非不分的話!”
末了,許望年又說,“人就在裡面,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看!”
在許望年的安排下,手術室内的醫護人員都離開了,偌大的室内隻有葉念慈一個人,雖然身上的污皿已經清理過了,但還有不少的皿漬在身上。
她面色蒼白,身上明明餘溫還在,可偏偏沒有呼吸,就那麼靜靜的躺着,沒有昔日的溫婉俏麗,也沒了如今的目中無人。
“葉念慈,你以為裝死我就會原諒你嗎?”
“葉念慈……我告訴你,我不會!”路景鶴抓着葉念慈的手,腿根像被人抓着一樣,一寸寸的栽倒在地。
他伏在葉念慈的手術台前,雙手不斷的顫抖着。
“你為了錢,和我分手,你為了權勢,不惜違背兄妹倫理,爬上我的床……可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堅持到底?”
“葉念慈,你給我站起來!”
“路總,念念活着的時候受盡你侮辱,現在她沒了……你還不讓她安生嗎?”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季如約大步走進了手術室,一把将路景鶴從葉念慈的床邊扯了過來,護在了葉念慈的身前。
“就算你恨不得她死,但隻要我活着,就不允許你這麼作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