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死二棍的兇手竟然是安桂?”聽了華叔的叙述張寶兒大吃一驚。
華叔點頭道:“絕對沒錯,安桂行兇後直接逃回了自己的府上,并不知曉我在後面跟着他。待他進院之後,我施展輕功也進了他的院子,在他的寝室外,透過窗子我親眼看他換下了夜行服!”
“安桂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魏閑雲非常不解。
張寶兒沉思片刻向華叔問道:“柳玉龍現在何處?”
“在他自己家裡,島主正守在他家門口呢!”華叔道。
張寶兒吩咐道:“事不宜遲,趕緊将柳玉龍弄出來,以免再被滅了口!”
……
白二從張堂這裡買了幾頭所謂雜交的豬,可這道豬肘經後來居的廚子一做,味道仍不如張堂的十分之一,白二自然少不了被白宗遠一頓臭罵。他思來想去,覺得張堂肯定還有什麼隐瞞了自己。
無奈之下,白二隻好拎着厚禮,再次向張堂求教。
張堂倒也爽快,得意道:“要做出上好的豬肘,不但要用我養的豬,還要用我的法子來殺,你來看看我如何殺豬。”
說罷,張堂将一頭豬單獨趕進圈,手持一根棍棒攆着豬跑。豬一停下,他就一棍子打在豬屁股上,豬隻得負疼再跑,如此循環往複,直到豬累得口吐白沫趴在地上,不再動彈。張堂這才扔掉棍棒,了結了它的性命,讓徒弟燙毛開膛破肚。
一切收拾妥當後,張堂拍拍手道:“這樣殺的豬,所有精皿全累積在腿上,肉質最好。”
白二連連點頭,默記在心。
……
這些日子以來,張寶兒一直住在大草灘馬場,為重建馬場而操勞。前些天,大草灘馬場遇到了火災,是蘇巴騎着“白雲”挽救了馬群。
“白雲”是蘇巴專門為張寶兒捉來的野馬,根據丘達借給他的那本馬書,蘇巴很快馴服了這匹野馬。這是一匹罕見的駿馬,渾身上下潔白如雪,沒有半根雜毛,跑起來像離弦的箭,四蹄迅疾有力,呼呼生風,使人眼花缭亂。蘇巴給這匹馬起了個優美的名字---“白雲”,蘇巴本想等張寶兒下次再來的時候,将白雲送給主人。誰知,蘇巴沒等到張寶兒的到來,卻迎來了一場罕見的大火。
火勢洶洶之時,蘇巴騎着“白雲”催動馬群逆着火跑,要是順着火跑肯定都燒死了。雖然怕火,但馬都知道應該逆着走,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敢,但是在蘇巴和丘達等人的催促下,被困的馬都勇敢的跑出來。有些馬的馬鬃都燒沒了,但一個也沒燒死,連小馬駒也全部跑出來了。
當張寶兒聞訊趕來的時候,蘇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主人,是我沒用,你處罰我吧!”
看着馬場一片狼藉,張寶兒卻并不生氣,淡淡道:“燒得正好,我正想擴大馬場呢,這下省事了,我們正好重新修建馬場!”
蘇巴知道,張寶兒是為了安慰自己才這麼說的,這讓他的心中更加愧疚和感激。
張寶兒說這話是不僅隻是為了安慰蘇巴,但也是真心想擴建馬場。
說幹就幹,擴建馬場是不小的工程,但張寶兒手中有銀子,這便算不得什麼了。
盡管張寶兒不知道該如何做,但蘇巴和丘達知道,于是張寶兒便将擴建馬場的事全部交給了他們二人。
馬場在重建,童奴們卻沒閑着。
在張寶兒的安排下,侯傑每日帶着他們天天負重長跑。侯傑雖然不知張寶兒為何要這麼做,便張寶兒安排了,他便會不折不扣的執行。
“怎麼樣?”張寶兒看着大汗淋漓的侯傑問道。
“跑十幾裡路沒問題!”侯傑回答道。
“負重多少?”
“大約二十斤!”
張寶兒點點頭:“比我想象的好些,但還遠遠不夠!”
“啊?遠遠不夠?”侯傑吃了一驚:“那怎麼樣才算夠?”
“至少要負重五十斤,跑百裡路才行!”
“我的天,這怎麼可能?”侯傑瞪大了眼睛。
“怎麼不可能?我又不是讓你們現在就達到這水平,隻要堅持訓練,肯定能達到!”
侯傑點點頭,他似又想起了什麼:“寶兒,你抓來的那人怎麼辦?”
侯傑說的是柳玉龍,為了避免柳玉龍被安桂滅口,張寶兒讓華叔和江雨樵将他擄到了馬場,畢竟這裡比較安全些。
“你要不說,我都把他都給忘了!”張寶兒拍着腦袋道。
思慮了片刻,張寶兒對華叔道:“華叔,辛苦您一趟,去把吉溫大哥接來!”
“好的,我這就去!”華叔應了一聲,就要轉身離去。
“等等,華叔!”張寶兒趕忙叫住了他:“記着,用馬車悄悄拉着他來,别讓人瞧見了!”
華叔走後,侯傑奇怪地問道:“你找吉大哥來做什麼?”
“柳玉龍不是個善茬,對于如何審問我不在行,吉大哥在縣衙幹了很長時間,他肯定在行!”
“說的也是……”侯傑撓撓頭道。
侯傑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十幾騎遠遠向他們疾馳而來,張寶兒眯着眼看去,卻看不清。
侯傑眼力好,他一眼就認出了打頭的吳辟邪,笑着道:“是吳長老他們回來了!”
果然,疾馳而來的正是吳辟邪與他的手下。
看見了張寶兒,吳辟邪勒住馬,利索地從馬上縱下,朝着張寶兒施禮道:“辟邪見過姑爺!”
此時的吳辟邪已不似當初那般毛糙,沉穩了許多,尤其對張寶兒更是心服口服,禮數上自然也就周全了許多。
張寶兒滿意地點點頭道:“想不到吳長老的騎術已經如此精湛了,看來這些日子這馬匪沒有白做!”
吳辟邪聽了嘿嘿一笑,也不言語。
潞州其他商人的商路不通,除了白宗遠利用梁德全的勢力打壓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其他商家的貨物,不管是要運出潞州,還是要運進潞州,無一例外都會被馬匪搶劫一空。當然,這都是長樂門當初的傑作。長樂門被鏟除之後,搶劫其他商人貨物的馬匪自然也就消失了。張寶兒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派出吳辟邪和他的手下繼續假扮馬匪,專門搶劫白宗遠的貨物,緻使白宗遠的貨物既出不了潞州,也進不了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