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辟邪在一旁笑着道:“姑爺,我這兩天才知道,秦衛雖然用的兵器是長劍,但他還擅長使用梅花針!”
說罷,吳辟邪從懷中掏出幾枚梅花針遞于張寶兒:“姑爺,我從他房中偷了幾枚來,隻要華叔到時候……”
張寶兒大喜,接過梅花針打量了好一會遞給了華叔:“華叔,你看看這個,能使嗎?”
華叔接過梅花針,看了看道:“姑爺,您放心,小事一樁!”
張寶兒一臉得意道:“這樣看來,秦衛這個黑鍋背定了!”
……
這天夜裡,正好是趙朗真在大牢值夜,他早已将多餘的人支回家去了。
到了約定的時辰,趙朗真将監獄的大門打開,張寶兒與吉溫悄悄走去,大門又緊閉上了。
張寶兒與吉溫随趙朗真來到獄廳,張寶兒坐在一張椅子上問道:“趙捕頭,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
“張公子,出岔子了!”趙朗真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怎麼了,趙捕頭,先别急,慢慢說!”張寶兒安慰着趙朗真。
“喬繼偉他不敢去偷鄭牧野的東西!”趙朗真搖頭苦笑道:“我把嘴皮子都說破了,他就是不同意,我就差揍他一頓了!”
“哦?”張寶兒皺着眉頭道:“怪我疏忽了,我把這茬給忽略了!”
别的張寶兒都考慮到了,偏偏沒想到喬繼偉不敢得罪鄭牧野。這也難怪,喬繼偉是階下囚,鄭牧野是能決定他生死的縣令,他怎麼會去得罪鄭牧野呢?
“可已經事到臨頭了,這如何是好?”張寶兒向趙朗真問道。
吉溫在一旁道:“寶兒,讓我去試試吧!”
張寶兒看了一眼吉溫,又把征詢的目光投向趙朗真。
趙朗真也沒别的法子,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他點點頭同意帶吉溫去大牢見喬繼偉。
吉溫與張寶兒跟進着趙朗真進了大牢内,來到了喬繼偉的牢門前。
吉溫示意趙朗真打開喬繼偉的牢門,牢門開後,吉溫一聲不響地走了進去。
正在蜷卧的喬繼偉,轉過身來,就着昏暗的燈光看清了面前的來人。在見到吉溫的那一瞬間,他竟然刷地一下從鋪上蹦了起來,身體便急劇地戰栗起來。
吉溫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瞅着他,喬繼偉的目光躲閃着吉溫,混身竟如篩糠一般。
趙朗真見了詭異的這一幕,驚訝地連嘴都合不攏了。
終于,吉溫說話了。
“他之前給你說的,你都記住了嗎?”吉溫指着趙朗真對喬繼偉緩緩道。
“記……記……記住了!”喬繼偉說話的時候,可以聽到他牙齒上下觸碰的聲音。
“按他說的去做,不能有任何差池,明白嗎?”吉溫不緊不慢道。
“明……白……”
吉溫說罷,頭也不回便從喬繼偉的牢房内出來。
看着吉溫離去的背影,喬繼偉像是剛進行了一場劇烈的運動,頹然放松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早已濕透。
趙朗真趕緊鎖上喬繼偉的牢門,跟着張寶兒與吉溫出了大牢。
到了獄廳,趙朗真奇怪地看着吉溫:“他怎麼如此怕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吉溫淡淡一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我隻是找到了他的弱點而已!”
……
三更時分,青龍寨的二頭領秦衛領着五名手下,靜靜地藏在曲城縣衙後門正對的一條小巷子裡。
“他媽的,老四是不是唬我們呢?怎麼到現在還沒動靜?”秦衛不耐煩地咒罵道。
秦衛心中很不爽。他之所以對吳辟邪一直很是防範,并不是針對周純,而是隐隐覺得吳辟邪這個人有些來路不明。吳辟邪出現的太巧了,他竟然能從老爺嶺四名高手手中救下周純,可見此人并不簡單。可是,在青龍嶺秦衛試探了吳辟邪很多次,吳辟邪并沒有露出他的武功,甚至還表現的有些窩囊,這讓秦衛更加放心不下了。若不是周純一直護着吳辟邪,秦衛早就将他拿下好好審問了,秦衛一直堅信吳辟邪内心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二爺,你可莫要着急,這麼大一單生意,肯定要計劃周詳的!”站在秦衛身後的一個人說話了。
說話的人叫吳虎,他是周純的心腹。與他同來的四個人也都是周純的人,相反秦衛的親信卻一個也沒讓帶來,可見周純對秦衛也并不是十分相信。
秦衛冷冷看了一眼吳虎道:“這麼說,你對老四還是很看好的?”
吳虎不卑不亢道:“二爺與四爺之間的恩怨,小的不評價也不參與,小的隻是按照大頭領的吩咐,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秦衛見吳虎擡出周純來圧自己,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就在此時,一個黒影出現在縣衙後門的牆頭上,盡管夜很黑,但還是依稀可以分辨出這是個人影。
這人輕飄飄落在地上,沒有帶出一絲的響聲。
秦衛與吳虎見此情景,心中不由暗自贊歎一聲:好俊的身手。
黒影蹑手蹑腳地來到巷子口,也不言語,将身上的一個包袱悄悄放在了地上,轉身又上了高牆,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吳虎上前去将包袱拎了過來,包袱并不輕,吳虎将包袱打開,用手揣摸了一會,對秦衛道:“五錠金子,金首飾七件,珍珠十二顆,翡翠兩塊!”
吳虎用手去摸金銀珠寶的本事,在青龍寨那可是一絕,秦衛對此毫不懷疑。他以為吳辟邪說的事隻是用來哄騙周純的,誰知卻是真的。如今,真金白銀卻擺在了眼前,這讓秦衛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喬繼偉來回運送了好幾次财物,鄭牧野暗室裡值錢的東西剩下的不多了。
按照之前的計劃,喬繼偉從懷中拿出字條來,字條上的字他早就知道:青龍寨借錢一用。
喬繼偉心中清楚,這明顯是嫁禍之計,他猶豫着是不是該将字條留下,不管鄭牧野還是青龍寨,都不是他一個飛盜所能得罪的起的,若是被他們查明了真相,捏死自己就像撚死一隻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