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 賣了
“阿生哥,你回來了。”
陳采禾忙迎了上去,眼中難掩的驚喜。
呂貴生有些詫異的看着院子裡的兩個人問道:“他們是誰?”
陳采禾忙道:“他們是路過借宿的一對夫妻。”
說着又對着沈雲曦和巫玄夜介紹道:“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呂貴生。”
沈雲曦看着眼前的男人,确實是書生打扮,相貌平平,同陳采禾一點也不般配。
她略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後便辭别了陳采禾。
巫玄夜的視線從那個叫呂貴生的男人身上掠過,看向送他們出門的陳采禾。
他微微蹙了蹙眉。
道了别後,沈雲曦和巫玄夜繼續趕路。
沈雲曦道:“我瞧着陳姑娘的未婚夫普普通通的樣子,根本就配不上陳姑娘,你覺得呢?”
巫玄夜似乎是在想事情,沒回她的話。
沈雲曦碰了碰他的胳膊道:“想什麼呢?”
巫玄夜回過神來,他面色有些凝重道:“我方才觀那個叫呂貴生的男人,發現他心術不正。
而且他一出現,陳姑娘印堂便呈現出一團青黑之色,應該是有大禍。
而這禍之根源就是她的這位未婚夫。”
沈雲曦聞言突然停下了腳步道:“你是說陳姑娘将有大禍?”
巫玄夜點了點頭:“應該錯不了。”
人的面相會随着即将發生的事情而随之改變。
就在呂貴生出現的時候,陳采禾的印堂便出現了煞氣。
說明她的命運正在發生改變。
沈雲曦道:“陳姑娘好心收留我們,我們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了啊。”
她握着巫玄夜的胳膊道:“我們得幫幫她。”
巫玄夜道:“我也正有此意,既然讓我們遇到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走吧,回去看看陳姑娘禍因何起?沒準是我弄錯了也說不定。”
沈雲曦倒是希望是他弄錯了,但既然有此迹象,他們必要查看個究竟,才能放心。
于是兩人折返又回了陳采禾的住處,隻不過他們沒有驚動裡面的人,而是來到後窗的位置,聽着裡面的動靜。
房間裡。
呂貴生将買來的酒菜擺在了桌上,他道:“我瞧着方才那兩人衣着華貴,他們來借宿,應該給了不少銀子吧?”
陳采禾小聲道:“我想着與人方便,便沒收他們的銀子。”
“你……”
呂貴生被她氣的不輕,他道:“你還真是好心,罷了,我今日高興不同你計較。”
陳采禾為他倒了一杯茶問:“今個是什麼好日子嗎?阿生哥你怎麼買了這麼多酒菜?”
呂貴生喜笑顔開,拉着她坐下道:“采禾,以前是我混賬讓你受委屈了。五⑧○
我相通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我在縣衙謀了一份差事,從今往後我就是官府的人了。”
陳采禾驚喜不已:“當真?”
呂貴生道:“當然是真的,我答應你母親會好好照顧你,之前是我迷了心智,虧待了你,從今以後我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他給陳采禾倒了一杯酒,遞給了她道:“我們今日好好喝一杯。”
陳采禾連忙擺手道:“阿生哥,我……我不會喝酒。”
呂貴生道:“就一杯,不礙事的。”
陳采禾盛情難卻,端起呂貴生倒的酒硬着頭皮喝了進去。
蹲在窗子下面的沈雲曦小聲的道:“我們好像是真的弄錯了,這呂貴生聽着是迷途知返了。”
巫玄夜卻道:“未必,事出反常必有妖,再看看。”
沈雲曦點了點頭,他們繼續聽着。
陳采禾喝了一杯酒,被嗆的不停的咳嗽着。
呂貴生笑着道:“習慣就好了。”
他給陳采禾夾着菜,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卻是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們小時候是鄰居,兩家便定了娃娃親。
後來陳家搬到了桃源村,而他們家也漸漸的落魄。
陳母去世後,他将陳采禾接到自己家照顧。
多年未見,他的這個未婚妻出落的亭亭玉立。
若不是她有孝在身,而他又是一個潔身自好的讀書人,他們早就成了夫妻。
本以為自己高中,可以風風光光的娶她為妻,奈何一朝落榜,名落孫山。
就在他以為自己沒有出頭之日時,他迎來了希望。
呂貴生想着這些,餘光落在陳采禾那張俊俏的臉上,心中多了一些不舍。
但是想要自己的前程未來,他又覺得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殷勤的給陳采禾夾着菜。
然而陳采禾沒吃幾口,就覺得有些頭暈,她手中的筷子落在桌上,手扶着頭道:“阿生哥,我頭好暈啊。”
呂貴生見狀忙道:“你喝多了,睡一覺就好了。”
陳采禾頭一沉便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呂貴生喚着她的名字,見沒有反應,他這才站了起來道:“采禾,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生了一張傾城貌。”
他狠了狠心,打開房門,朝着外面吹了一聲口哨。
不多時,兩個下人打扮的男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問:“成了?”
呂貴生點頭哈腰道:“成了,那酒裡下了足夠的藥,她不會醒過來的。”
那人滿意道:“做的好。”
說着,丢給他一包銀子道:“這是曹爺賞你的。”
呂貴生接了銀子千恩萬謝。
那兩人也不多逗留,帶着昏迷不醒的陳采禾離開了院子。
沈雲曦驚道:“什麼情況?這個畜生把陳姑娘給賣了?”
巫玄夜道:“跟過去看看。”
他們兩人從後窗離開,就見那兩人将陳采禾帶上了馬車,然後駕着車離去。
巫玄夜帶着沈雲曦用輕功追趕,一直跟到了青平縣。
就見馬車停在了一座很是氣派的宅子後門前。
兩人鬼鬼祟祟的将陳采禾帶了進去。
沈雲曦看着這個宅子道:“像是大戶人家的地方,定是呂貴生把陳姑娘給賣了,現在該怎麼辦?”
巫玄夜看了一眼身後的宅子道:“進去看看。”
他們翻牆躍了進去,好在院子裡沒多少護衛。
不多時他們看見了那兩個下人,正站在門外說着話。
其中一人道:“這姑娘當真是絕色,那呂貴生竟當真舍得把人給賣了。”
另外那人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道:“跟榮華富貴比起來,女人算什麼?
有了銀子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等曹爺玩膩了,還不是便宜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