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悔不當初
呼延秋一愣,她父親做了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她父親已經投奔了攝政王啊,難道……
呼延秋霎時一驚,一臉呆愣的看着蕭承逸。
馮長陵擰着眉,看向蕭承逸道:“呼延殇做了什麼?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承逸哼了一聲:“他假意投誠,引我去狼原送死,我僥幸逃出半路上又遇到伏擊,而這就是呼延殇和漠北王合謀做的好事,隻為将我除之後快。”
馮長陵面色一變,眼底隐隐透着一股怒火,他轉頭看向呼延秋道:“沒想到你們竟如此無恥。”
呼延秋搖着頭道:“我真的不知道,攝政王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父汗他……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蕭承逸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問一問,看看他如今悔不悔?”.八
呼延秋聞言轉身就跑了出去。
她走後,葉修塵和姜茹也回來了。
兩人坐下後,才聽沐雲安問道:“所以,呼延殇其實就是詐降,他早已和漠北王達成一緻,要聯手除掉你?”
蕭承逸面色沉沉,冷冷的聲音道:“這兩個老狐狸,打了一手好算盤。
他們想将把我困死在狼原,就算我能活着回來,路上還有殺手,隻可惜他們太小瞧了我。”
臨行前,他問馮長陵要了毒性以備不時之需。
也幸虧他留了一手,否則他們幾個就算不死也難免會受傷。
提及此,葉修塵還是一臉的憤色:“這呼延殇和漠北王真是太陰險了,一旦我們死在狼原,最後隻能被當成是意外。
還有這個漠北王竟然還想來一個一箭雙雕,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呼延烈已經中了刀。
很明顯漠北王想殺人栽贓,不過說起來也是呼延殇他活該。”
元嘉禾聽完這番話,大抵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一拍桌子怒道:“沒錯,就是活該,我們好心幫他救兒子,他卻想殺了我們,如今他兒子要死了,不是報應是什麼?”
說着,她對着馮長陵道:“你可不能心軟去救了呼延烈,要救,也得呼延殇跪下來求我們才行。”
馮長陵握緊拳頭,他自然不會去救呼延烈,本以為呼延殇是真心投誠,卻沒想到他竟設下如此惡毒之計,險些害死了蕭承逸。
簡直不可饒恕。
蕭承逸道:“呼延烈傷的太重,早已回天乏術,我來的時候特意留了他一口氣息,好讓呼延殇知道什麼叫做痛心疾首。”
如果不是他施救,呼延烈早就死了。
說起來呼延烈他也算是漠北數一數二的人物,更是呼延殇心中的驕傲。
但因為呼延殇的一念之差,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蕭承逸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神情道:“好了,快吃飯吧。”
他給沐雲安夾了菜,但沐雲安卻沒有了食欲,她有些擔心的問道:“逸哥哥,如今你平安回來,萬一漠北王還想對你不利怎麼辦?”
蕭承逸輕嗤一聲:“他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沐雲安:“……”
這可是漠北,到處都是漠北王的人,他如果真狗急了跳牆,他們還不如待宰的羔羊?
蕭承逸知她擔憂,歎了一聲道:“漠北王是想殺我,但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對我下手,否則也不會費盡心機布局暗害了。”
他握着沐雲安的手道:“好了,别胡思亂想了,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事的。”
沐雲安點了點頭,她相信蕭承逸,他既然說不會有事,那就一定不會有事。
而此時,呼延殇那邊。
王庭的太醫已經來給呼延烈看過,但呼延烈傷勢太重,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勉強吊着一口氣,讓他們父子話别。
呼延烈從疼痛中醒過來,他看着自己的父親,沙啞的聲音喚了一聲:“父汗。”
呼延殇握着他的手,淚流滿目:“是父汗的錯,是父汗害了你。”
呼延烈有些費力的開口道:“兒臣…讓你失望了,兒臣…不甘心,父……父汗為我報仇,殺……殺了大……王!”
留下這話他也咽了最後一口氣,隻是那眼睛還沒有閉上。
“烈兒。”
呼延殇大叫一聲,他抱着呼延烈的屍體哭的撕心裂肺。
他兒子骁勇善戰,是他們呼延部落的希望,昨日裡他還信心滿滿的告訴他,要在勇士大會上拔得頭籌為他争光。
而今,卻天人永隔,白發人送黑發人。
呼延秋進來就看見自己的哥哥已經死了,她腳下一個踉跄,眼淚洶湧而落。
她的這幾個兄弟裡,唯有呼延烈這個哥哥對她最好,可是最終她還是沒有護得了他。
呼延秋擦掉臉上的淚走過來質問道:“父汗,是你和大王設局要害攝政王是不是?”
呼延殇傷心欲絕:“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呼延秋問道:“為什麼啊?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和我商議,你明知道大王想除掉我們呼延部落為什麼還要和他合作?”
呼延殇低着頭,眼淚一滴一滴的砸落,他道:“我以為我抓到了蘭渡王子的把柄,可以威脅他,隻要除掉了攝政王,王庭就是我們的,可是誰曾想大王竟想要一箭雙雕!”
他捶着自己的兇口,後悔非常:“是我錯了,是我不該貪心。”
呼延秋後退了一步:“如今咱們得罪了攝政王,而大王也不會放過我們的,你這是要把我們呼延部落往死路上逼。”
她又想到了前世,前世的那場滅門之禍,到底是因為她的父親還是馮長陵?
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是她錯了。
呼延秋心亂如麻,她握着雙手道:“現在隻有攝政王能救我們。”
呼延殇看着她道:“攝政王還會相信我們嗎?”
呼延秋道:“女兒去求他,父汗,你現在可以死心了吧,我們呼延部落注定與王位無緣。
如果你還想貪念那個位置,大哥就是下場,我們部落都會因你而死,這是女兒最後的忠告,還希望你好自為之。”
她留下這話就跑了出去。
夜色已深。
蕭承逸和大夥商議完事情,便讓衆人都回去休息去了。
馮長陵回到自己的住處,就見大帳外蹲着一個人,他蹙了蹙眉冷着一張臉問道:“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