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想起來了。
“我知道了,當時你回來之後就跟我說過,說幽清觀主送了你一句話,當時我們都想不出來這生機要怎麼長大。”
“對,我那會兒也不懂,就問他,為什麼生機還小?要怎麼將生機變大?觀主笑了笑回了我一句,說得等,等生機自己長大。”
嗯?
沈玄這會兒也聽出什麼味來了,他看向了傅昭寧。
“所以現在你覺得,這生機,指的是人?”
“對。”老爺子點了點頭,“而且按昭寧現在的年紀往前那麼一推,那個時候她不正是還小嗎?”
傅昭寧哪敢說自己是沈家的生機?
“我隻是個普通人。”
“不普通了,特別優秀。你看看,你救了阿玄,這就等於是直接挽救了沈家了,阿玄要是沒了,他哪能有機會再把你請來救我夫人?我們都沒了,沈家那還不得散了啊?”
沈老爺子越說越覺得這個猜測是對的。
“對了,我記得那個時候,觀主說了這句話之後,小雋王就站起了來了,正好轉身去提茶壺來給我們添水,他很虛弱,但觀主那把茶壺足有六斤重,他提得很吃力。”
傅昭寧聽著他說起了小時候的蕭瀾淵,思念突然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她想他了。
也不知道現在他的臉怎麼樣,藥浴應該是泡完了,身體肯定是好了許多,主要就是臉上的毒疤了。
“觀主怎麼讓那麼小還病著的孩子做這樣的粗話?”老太太聽著倒是有了點兒心疼。
“那倒不能怪觀主心狠,說是訓練著他呢,讓他不能太過虛弱。所以在幽清峰上,小雋王做了不少活的。”
“當時觀主跟看著他一個人吃力提著那茶壺,還說了一句,若是這孩子命好一些,應該也能等到生機。”
嗯?
沈玄反應了過來。
“所以,父親現在是不是覺得,觀主當時說的生機,其實是指同一個?同一個人?”
老爺子笑了起來,“對。就是聽你說昭寧竟是昭國雋王妃,我這腦子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想起來了這件事,阿玄,你說是不是呢?”
“幽清觀主的測運本事極強,如果他當時真這麼說,那應該沒錯。”
沈玄也打量著傅昭寧,“你們不知道,雋王也是昭要治好的。”
還有,昭寧的母親,就是他們沈家失蹤的沈俏啊。
這麼說來,所有的事情和關鍵,的確都是系在傅昭寧的身上。
她可不就是等於生機?
“真的?那可真是沒錯了!”
沈老爺子嘆道,“當初就是幽清觀主都說雋王命不長。現在他下了幽清峰,竟然還成了親,娶的人是昭寧那就真不奇怪了。”
老太太現在看著傅昭寧就更覺得喜歡了。
“那我們昭寧真的是個極有福運的孩子啊。”
她突然想到了他們之前都猜測的,傅昭寧還是個清白的未婚姑娘的事,平生了幾分怒火。
“但是那昭國的雋王是不是不知道昭寧的好?是不是對她不好啊?”
要不然,能讓她一個人千裡迢迢來大赫,成親了還能沒有圓過房嗎?
這是欺負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