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不是說醫術很好嗎?那給阿淵治了這麼久,他怎麼反而嚴重了?”
他闆著臉對傅昭寧呵斥。
然後又看到傅昭寧一瞬間顯得有點心虛。
她目光閃躲,不敢跟他對視的樣子。
皇上不由得懷疑,傅昭寧該不會是沒有用心給蕭瀾淵治吧?畢竟當年她娘就涉嫌給蕭瀾淵下毒的,他倆怎麼說還得算是仇人。
“皇上,蕭瀾淵這個病本來就很難治的啊,他的身體已經各方面都虛弱和損傷了,現在我也是在摸索著醫治的過程,所以有時候難免得試各種藥,畢竟沒有相關病例可供參考。”
傅昭寧的目光隻是躲閃了一下,立即又一本正經很是認真地解釋。
皇上覺得她的解釋聽起來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你說的也對。但阿淵是朕的弟弟,也是我們昭國非常重要的王爺,你可得上心一點,也得謹慎一點,好好醫治,務必把他治好!”
皇上這會兒努力地想要表現出一點兒兄長之情,表現出對於蕭瀾淵現在身體的“不行”的一點兒痛惜,但是他的演技又不是很好,看起來就是顯得有點兒怪怪的。
“皇上,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傅昭寧說。
“那阿淵這臉又是怎麼回事?”
蕭瀾淵都有點兒不耐煩了,攔在這裡一直說話,分明最想知道的就是他是不是殘了,是不是要死了,還有,這一次出去,到底是拿到了什麼東西,太上皇究竟是給他留了什麼,還不趕緊問,婆婆媽媽的。
“就是他身體裡之前不是有毒素未清嗎?”
傅昭寧這會兒倒是跟他說的實話,虛虛實實的,皇上更容易相信。
否則莫名其妙地也不好解釋蕭瀾淵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是有毒,皇上差點兒下意識地想要退一步,也不知道這毒還能不能傳染?
“這跟他的臉包紮成這樣有什麼關系?”
“想要給他把毒逼出來,但這不是醫術和藥材都還欠缺了一些嗎?這催出毒素,不能從心肺喉嚨吐出,會損傷心肺和喉嚨。”
傅昭寧解釋得還挺清楚的。
就連蕭瀾淵都靜下心來聽了,因為之前的大夫雖然幫著他把毒逼到了臉上,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知道以前有這麼一個辦法,所以就跟著試了一下。
“也不能夠從腸道排出,因為這毒素並不是在腸胃裡。所以總得有一個出口排毒是不是?”
皇上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聽明白傅昭寧的解釋了。
“以前他找的大夫就是把毒從皮膚上逼出來,可能是因為毒素正好離臉部近,就在臉上發作了,他之前不是一直戴著半邊面具嗎?也是這個原因。”
皇上吃驚地看著蕭瀾淵,又很擔心地說,“阿淵,原來你這麼多年戴著面具,是受了這麼大的苦?你怎麼從來不跟朕說呢?”
“這有什麼可說的?”蕭瀾淵淡淡地說。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要裝什麼手足情深?
“現在毒疤變得嚴重了,面具也戴不了,隻能包紮起來了。”
傅昭寧雙手一攤,對皇上說,“皇上要看看嗎?”
皇上一下子就糾結了。
他要不要看一下?
眼見為實啊,看了之後自己能夠安心一點。但是他又怕那毒疤有什麼問題,不是毒逼出來的嗎?那萬一沾上毒。.
他九五之尊,哪怕有一點點的危險都是不能試的。
這肯定沒有那麼簡單,要不然傅昭寧怎麼以前一次都不說,現在就這麼坦白了?
還這麼主動要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