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看了傅昭寧一眼。
這種事情還是要身為大夫的她來說比較有說服力。
傅昭寧隻好把剛才跟皇上說的話又再說了一遍。
太後眼淚都下來了。
“可真是苦了你了,阿淵。”
“無妨。”蕭瀾淵淡淡地說。
傅昭寧又看了看太後。
現在看得出來太後好像是真的很關心蕭瀾淵了,但是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太後看到蕭瀾淵對自己這麼冷淡,心裡挺難過的。
“昭寧,這個是能治好的嗎?”
傅昭寧想了想,正好把自己過幾天要離開京城的事情在太後這裡過個明路,蕭瀾淵本人可能不需要太後護著,但如果有什麼人要說到她的,還有什麼風言風語的,說不定太後就能夠派上用場了。
畢竟她現在覺得太後看起來是真的憂心蕭瀾淵。
她看人還是挺準的,直覺也是很準的。
“說實話有點難。”傅昭寧這句是實話。
她自己現在還沒有太大的把握,隻能說有五六成希望吧,還要去找找藥,看看玉龍筋能不能找到,以後還要再多尋些有袪疤的藥材,研究一下。
以前人家說什麼神藥,一抹各種疤痕全消,其實沒有那麼神奇。
哪怕是有這種藥,那也是要經過一段時間的,促進皮膚組織再生,不可能抹幾天藥就好了。
像蕭瀾淵這個疤這麼嚴重,面積這麼大的,更難。
“那,那阿淵以後豈不是要這樣一直不能見人?”太後抹著眼淚,很是悲傷地看著蕭瀾淵。
這樣可不行啊。
“怎麼會不能見人呢?就算是毒疤真的沒有辦法完全治好,多少也會有所改善的,等到它好轉,以後也是可以見人的,隻要自己別想太多,不要太過在意別人的目光。”
傅昭寧從來沒有覺得容貌上有點兒損傷了就不能見人了,就要自卑了。
“而且他可是雋王,應該也沒有幾個人敢當面嘲笑他,就是有也是背後說說,隻要聽不見,就當他們放屁。”
“放。.昭寧,你這孩子。”
太後目瞪口呆。
她想要說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放屁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但看到傅昭寧無所謂的樂觀模樣,太後又突然覺得,她應該是真的很適合蕭瀾淵。
以前蕭瀾淵雖然也不算是憂郁,但看著冷清,好像沒有幾分情緒的樣子,她也覺得他沒有過開心。
現在傅昭寧簡直就像是強勢照過雋王府的一片陽光。
太後聽到她把容貌毀了說得這麼輕松自在,心頭多少也放松了一些。
“不好意思,太後,我說話一向比較沒有顧忌,我以後注意。”
“哎,罷了,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太後又問,“那他這臉現在還得包紮著,應該很難受吧?”
“當然很難受,至少也得讓他恢復到可以不用包紮,不會再受什麼感染。所以,太後,正好我想跟你說一下,阿淵需要的很多藥,京城找不到。過幾天我要出一趟遠門,可能會去深山裡,也可能會去大赫,到時候還要順便再參加大醫會。”
“你要離開京城?”太後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