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睜著眼睛,乖巧地躺在那裡,看看謝氏,又看看傅昭寧,她的手指悄悄地勾住了傅昭寧的手指。
“昭寧,”謝氏聲音微微顫抖,很是激動,“安好她不怕你,她喜歡你。”
安好很單純,喜好也很直接,很少有人第一次見面就能被她接納,主動接近,所以看到安好的舉止,謝氏也很歡喜。
“姐姐是大夫,能把安好身上的小病病趕走。”傅昭寧對林安好一笑。
林安好清澈的眼睛裡盛滿信任,她點了點頭。
傅昭寧又紮了幾針,林安好眼皮漸漸沉重,睡過去了。
“昭寧,安好是睡著了嗎?”謝氏小聲問。
“是,我紮了助眠的穴位,她需要休息一下,我好給她仔細檢查。”傅昭寧收了針,給林安好把了把脈,發現她身體其實還不錯,但是有幾處氣皿不通。
她站了起來,出了門,走到了那個跪著的小廝面前,擡起一腳對著他的兇口就踹了下去。
那小廝被她踹得仰面摔倒在地,慘叫了一聲。
“說,誰讓你來的,射了什麼東西,有什麼目的。”傅昭寧聲音冷冷。
“沒,沒有叫我來,我就是跟謝氏有仇。.”
謝氏聽了這話,快步跟了出來,怒聲說,“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也沒有跟什麼人結過仇!”
“鐘劍,他要是再不說,直接挑斷手筋腳筋,丟到山裡去喂狼。”
這裡是她家,人是在這裡出事的,要是林安好出了什麼事,祖父肯定也會很難過,傅昭寧根本不能忍。
“是!”
鐘劍拔出了劍。
那小廝看到了傅昭寧的樣子,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
“我說我說,就是一支毒針,那毒不會死人的,隻是讓那個傻子犯病!”
“毒針?”
謝氏臉色都變了。
“是,是馬大夫讓我來的,之前馬大夫去過你家診治,知道你女兒的病情古怪,所以幾次上門叫你把你女兒借給他帶去參加賭醫,但是你每次都拒絕了。”
小廝一說起來,謝氏恍然大悟,繼而就氣得臉都紅了。
“原來是他!”
“你婉拒馬大夫,說你女兒很久沒發病了,可能是好了,根本不想讓她去當病例被人觀賞,說會嚇壞她的,所以馬大夫找了這種毒針,要讓你女兒發病,這樣他再上門,你可能就不會拒絕了。”
小廝說完驚恐地看著傅昭寧,“我,我本來是去林府想動手的,正好看到她們出來,她們在馬車裡沒機會動手,這才跟到了這裡。.”
“鐘劍,點了他穴道,送到雋王府,跟你家王爺說一聲,人先請他關著,到時候我可能有第二件事要他做。”
傅昭寧心裡怒火高漲。
竟然還有這樣心狠手辣的大夫!
賭醫這一項,讓人這麼瘋狂嗎?
“是。”鐘劍立即就點了那小廝的穴道,拎著人走了。
雋王府,雋王聽了他的話,沉默片刻,“知道了,把人關起來。”
“王爺,王妃好像氣壞了,您要不要帶點東西去看看她?”鐘劍鼓起勇氣提議。
他是真想讓傅昭寧當他們王妃,但是王爺一直沒有什麼動作,這樣不行的啊。
“她生氣,本王還得去哄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