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應了一個字,龍梟準備掛掉電話。
龍澤的聲音又急促的道,“大哥,最近爸和母親好像吵了架,我不知道他們吵了什麼,不過母親好像很生氣,大概也是因為大哥的事吧。”
龍梟狠狠的凝了凝眉,“我知道了,這些事你暫時不用管,龍羿在公司,你要提高警惕。”
“是,我聽大哥的。”
電話掛斷,龍梟的黑色西裝已經被細雨打濕了一大片,肩膀和後背幾乎被雨水滲透。
十年磨一劍,卻沒想到他的劍鋒要刺的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多大的諷刺。
——
京都,警察局。
鄭秀雅翹著一條腿坐在椅子上,手指翹著采集的證據,“頭兒,案子到現在都沒有進展,這不符合咱們的辦事效率吧?再不破案,人民群眾都要舉著大字報討伐咱們了。”
刑偵大隊隊長陳釗捏著大蓋帽的一角敲了敲桌子,“我特麼的也想破案,但是這次的兇手給咱們來了個撲朔迷離,取證不足,嫌疑人無法確定,又沒有類似的案件可以參考,瑪德,一槍斃命,什麼證據都沒有,奶奶的!”
鄭秀雅啜了戳眉心,“從紅外線瞄準的距離和角度,可以判斷兇手就是在死者中槍的對面大樓開的槍,可惜當天下了大雨,腳印都被衝走了。”
陳釗指了指站在鄭秀雅旁邊的周展,“犯罪心理專家給出的人物側寫怎麼樣?靠譜不?”
年約二十三四歲的周展和鄭秀雅都是新手,但他資質不如鄭秀雅,目前是鄭秀雅的跟班。
周展嘩啦啦打開幾張紙,“側寫是出來了,但是符合這個側寫的人有三百多個人,頭兒,三百多個,挨個調查,查到明年也破不了案,再說了,罪犯殺了人也不可能留在京都吧?早就溜了,再說,這個死者到現在都沒有查到身份,資料庫沒有他的檔案,瑪德,不成懸案吧?”
鄭秀雅煩躁的炸毛,“除了彈殼,啥都沒有,這種子彈每年要對外發售上萬顆,妹的。你個烏鴉嘴,別被你說中了!”
陳釗道,“看來咱們需要一個福爾摩斯啊。”
鄭秀雅和周展同時唏噓,“頭兒,福爾摩斯就算了,餓了,能不能吃飯?”
“案子不破,吃屁!”
“你去吃屁吧,我要吃飯。”
鄭秀雅攤攤手,都晚上十點了,“頭兒,案子明天繼續討論,我要下班,搞得談戀愛的時候都沒有,等破了案我非把兇手剁了喂狗!”
周展嘖嘖,“老大,夠狠的啊!喂狗,呵呵呵。”
“啪!”鄭秀雅抄起帽子往他後背敲了一把,“怎麼?單身狗也是狗的一種,比如,你。”
“臥槽!老大,不帶你這麼歧視單身狗的,不厚道!哎,也不知道哪家的好兒郎被你禍害了,可憐啊!”
“滾粗!”
鄭秀雅取了車,揉揉腦袋讓自己清醒,她親愛的唐醫生啊,可不就是個好兒郎嗎?
——
唐靳言走出手術室,摘掉口罩。
連續五個小時的手術,手臂有點發酸。
洛寒從斜對面的手術室出來,也摘下了口罩,兩人隔著走廊相視一笑。
唐靳言擡頭看一眼時間,“晚上吃什麼?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