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醫生藥箱裡的藥不能解決,問題肯定就大了,辛河腳下猛踩油門,車子如脫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車子飛快前進時,他們聽到戰南夜迷迷糊糊地說道,“命?以前沒把它當回事,想著沒了就沒有,現在我想好好活著......司戀剛給我買了新衣服,我還沒有穿到......”
沈醫生聽得又心疼又著急,心疼的是以前他真沒拿自己的命當命,著急的是他太過於重視與司戀這樁婚姻。
因為他的父親對他的母親以及那樁婚姻太過敷衍,從小他就立誓要跟他父親做完全不同的人。
他入主戰氏後擯棄了他父親定下的所有規則,辭退了他父親重用的所有高幹,那些人說他這麼做是為了把戰氏牢牢控制在手中。
真相卻是,他隻不過不用他父親用過的人,認為他父親的人肯定跟他父親一樣,會背叛家庭。
結婚後他對自己這樁婚姻的重視程度也完全了正常的夫妻,他對司戀也是無條件地好與縱容。
要是司戀跟他是一條心還好,萬一不是呢?
那麼司戀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大大的威脅。
沈醫生知道他聽不見,還是在他耳邊嘮叨,希望他能聽一些勸,及時止損,“這種時候你還念叨司戀,可是司戀回家後理過你嗎?阿夜,你不要忘記了,你不止有司戀,你還有奶奶和妹妹,她們倆才是跟你有皿脈親情的人,也是永遠都不可能拋棄你不管的人。“
話出口了,沈醫生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對於戰南夜來說並不是皿脈至親就不會拋棄他,他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唉,勸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好了。
他們念叨的司戀,此時剛剛接了一個電話。
為了給奶奶驚喜,司戀沒有提前說去南山,昨晚鬧了肚子,本打算多睡一會兒,再坐高鐵去南山,趕過去和二位奶奶一起吃中午飯差不多。
不料早上六點多,工作手機嗚啦啦地響了起來。
因為工作原因,不管何時,司戀的工作手機都是不能關機的。半夜也有可能從溫暖的被窩裡被叫起來工作......
這個時候有人打她電話,肯定是有急事,哪怕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司戀還是一個骨碌就爬了起來,“你好,哪位?”
秦牧沉沉的聲音從手機聽筒傳到司戀耳裡,“司小姐,你家戰總喝醉了,你要不要來接他回去?”
司戀,“你在哪裡?”
秦牧,“香江,離你家十公裡左右,浮光會所。”
昨晚回香江的飛機上,戰南夜因為胃不舒服,掛了一路吊瓶,昨晚送她回家後,他還跑去喝酒了?
他真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
他不是說他不會讓他太太喪偶嗎?
司戀心生懷疑,“秦總,我家戰總真喝醉了?”
秦牧笑了下,“你跟他還真是像。你自己聽聽......”
“司戀......”手機聽筒裡傳來戰南夜的聲音,聲音帶了些醉意,不過“司戀”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還是很好聽。
司戀立即起身,簡單收拾了一番,立即下樓開車去接戰南夜。
去的路上,司戀給沈醫生打電話,提示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司戀隻好單獨趕往浮光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