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淵神情一肅,看著燕宸,語氣堅定的說道:“說吧,你想要我們的什麼態度?”
燕宸說道:“當我再次踏入榮家莊園的那一刻,我便正式向榮家宣戰。榮家必定會因此震怒,以他們的尿性,馬上就會針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張文淵眼神之中閃爍了一下,他並不是害怕。
燕宸所說的這種結果,他也已經預料到了。隻要他踏入榮家,榮家人肯定會再次針對張、謝兩家,給燕宸施壓。
而且這一次,榮家絕不會像上次那樣,隻是嚇唬嚇唬,而是會不遺餘力的全面對他們兩家進行打壓。
一旦開戰,就是一場腥風皿雨,你死我活的局面。
但他心中覺得,燕宸的做法是正確的。
作為男人,兄弟被打殘,如果他選擇隱忍、退縮,那這個人還能交嗎?
今天他能放棄宋陽,明天就能放棄謝騰飛,後天就能放棄他張文淵!
無熱皿,不男兒。
他張文淵也是堂堂男人,怎能因利避禍?既然認定燕宸是兄弟,就當同患難,共進退。
他眼神之中閃爍堅定,語氣低沉的說道:“與其等著榮家宣戰,還不如我們主動宣戰。既然要戰,就要拿出氣勢,勝自然是好,敗也不能輸氣勢。”
燕宸心中有些感動,雖然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但從張文淵嘴中說出來,其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不想道德綁架任何人,但他知道,縱然他想撇清與張、謝兩家的關系,榮家也一樣不會放過他們。
因為他們會認為,張、謝兩家肯定是他燕宸的軟肋。
“謝謝!”沒有太多的語言,簡單兩個字,說出了燕宸心中想要說的所有話。
張文淵抓起手機,給謝騰飛打了過去。
他沒有廢話,直接說道:“宋陽被廢,燕宸要再闖榮家。我準備向榮家宣戰。”
謝騰飛顯然有些吃驚,稍稍沉默:“算我一個。”
掛掉電話,張文淵堅定的看著燕宸:“說吧,我們怎麼做?”
燕宸說道:“你們放心,雖然我的確有些衝動,但我絕非莽夫!這一次,如果我們能絕處逢生,榮家將萬劫不復,而張、謝兩家,就會取而代之!”
張文淵對這種熱皿的雞湯,沒有太多的感覺。
畢竟向榮家宣戰,不僅僅需要勇氣,更需要的是實力。
張、謝兩家雖然是京城豪門前五,但要論真正實力,就算捆在一起,也不如榮家的一半。
況且榮家還有坐在上面的那一位,如今還在執掌著京城的大權。
不過,他相信燕宸不是空口白話,因為他的每一次“異想天開”,最終往往變成了現實。
這一次,他也隱約覺得,燕宸一定會再次創造奇跡。
“就按照你說的,與其等著榮家宣戰,我們不如占據主動權。”燕宸見張文淵沒有說話,想了想說道,“兩個小時後,你們兩家在圈子裡正式宣布,全面向榮家開戰。至於理由,就是因為宋陽。”
張文淵重重的點了點頭:“好,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燕宸淡然一笑:“既然榮家非要惹我,那我就攪動這京城風雲,我倒要看看,一個暴發戶,究竟能不能一手遮天,為所欲為!”
張文淵哈哈一笑,說道:“現在我明白你為什麼總是說榮家是暴發戶了。”
一個真正底蘊深厚的家族,是不會這麼睚眥必報的。就算要報,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使用這種拙劣的手段。
燕宸起身,撣了撣衣服。
張文淵看著他,有些擔心的說道:“需要我派幾個人給你去壯壯聲勢嗎?雖然你的確很厲害,但畢竟那是榮家。”
燕宸淡然說道:“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去。”
說完,轉身出了辦公室。
回到車上,他接連打了幾通電話,然後眼神之中閃爍冰冷寒意,啟動車子,往榮家開去。
他雖然說自己有些衝動,但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衝動。
經歷了監獄中三年修心養性的生活,他早已經學會了隱忍,但也學會了該在什麼時候爆發。
這次重闖榮家,他當然不能盲目就去,如果沒有一點準備,就算自己能出一口氣,但勢必將張、謝兩家帶入危險之中。
他不能因為替宋陽報仇,而將張、謝兩人給帶入困境。
這幾個電話,就是他再闖榮家,並讓張、謝兩家向榮家宣戰的底氣所在。
一般情況下,他不願意動用自己的資源。因為他知道,人情從來都是越用越薄。
但這一次不一樣,他不但要給宋陽報仇,還必須確保張、謝兩家不會蒙受任何損失。
就在燕宸離開張家辦公樓不久,謝騰飛急匆匆的來到了張文淵的辦公室。
雖然他在電話那頭很幹脆的決定,要和張文淵一起向榮家宣戰,但心中始終有些不安,所以他放下電話就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