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依舊扛著牌匾,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而鐵泰山發出一聲悶哼,雙腳擦地,滑行出三米開外,才搖晃了一下,勉強站住。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鐵泰山敗了!
在周圍百姓眼裡,在武館弟子心目中,神勇無敵的館主鐵泰山,居然敗在這個毫不起眼的年輕人手上。
這究竟是什麼妖孽?
此時的鐵泰山,臉上的肌肉劇烈抖動,垂下的左手,也在微微發抖。他的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滾落。
不管是誰都能看出來,他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剛才的那一掌剛剛接實,鐵泰山便感覺到從燕宸掌心傳來一股絕大無儔的力量,震得他掌心發麻,手腕生疼。
這股力量,快速沿著他的手臂向上蔓延,很快到達肩膀。
他根本無法抗拒這一掌之力,被震得向後滑行。雖然站穩了,但手腕、手肘、肩膀上傳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彌漫全身。
他敗了。
眼神之中帶著幾分驚疑,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還被他追得連連後退的年輕人,不可思議。
燕宸自始至終都扛著那塊牌匾,一隻手應對,雖然被他追得連連後退,但最終,他一掌定乾坤。
“鐵館主……敗了?”
“不會吧,當年鐵館主一掌重傷那個J國高手,何等解氣,怎麼會被一個年輕人打敗?”
圍觀的百姓一樣不可思議,紛紛發出感嘆的聲音。
這個曾經一掌將那個J國高手打成重傷的鐵館主,在他們心目中,就是不敗戰神,居然被一個年輕人一隻手打敗,讓他們實在不敢相信。
燕宸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微一動。
“鐵館主以前打敗的高手,是J國的?”他忍不住問道。
榮東恨恨的盯著他說道:“是J國的又怎麼樣?你不要以為你僥幸贏了一招,就有什麼了不起了……”
燕宸沒有理會他,在他眼裡,榮東就是一個腦子有病的暴發戶兒子。
“是的,小夥子,當年那個J國人很囂張,說要打遍華夏武學高手,證明J國武學比華夏武學強。是鐵館主,一掌將他重傷,替大家出了一口氣……”
圍觀的人群中,有一位老者顯得有些激動的說道。
燕宸眼神閃爍了一下,看了鐵泰山一眼,忽然左手往上一舉。
牌匾驟然飛起,武館弟子發出一聲驚呼,紛紛看向那塊飛起的牌匾,有人緊張的跑過去想要接住。
然而,那塊牌匾不偏不倚飛到門楣上,一絲不差的掛在原來的位置。
所有人都驚住,燕宸根本沒有看那個門楣,看似隨手那麼一拋,居然能讓牌匾一絲不差的掛在原地,就像從來沒有動過一般,這份功力,足以震懾在場的每一個人。
“能打敗J國人的,是英雄。”燕宸的語氣真摯,沒有絲毫做作。
一邊說著,一邊向鐵泰山走近。
“你想幹什麼?”一名武館弟子爆喝,便要衝上來。
“不要動!”鐵泰山沉聲喝了一聲,所有弟子立即原地站住,驚疑的看著燕宸。
燕宸到了鐵泰山面前,伸手抓住其左手,另一隻手按在他肩膀上,沉聲說道:“忍一下。”
隨即,他拉住鐵泰山手臂往外一拉一轉,左手在其肩膀上輕輕一按。
幾聲輕微的“劈啪”聲響起,隨即他緩緩松開雙手,說道:“試試看。”
原本劇痛難忍,無法動彈的左手,疼痛感瞬間消失。鐵泰山試著動了一下,沒有絲毫痛苦,不禁詫異的說道:“沒事了?”
燕宸淡然一笑,說道:“剛才多有得罪。”
鐵泰山眼神復雜的看著燕宸,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闖我武館?”
燕宸瞥了一眼榮東和鐵泰銘,說道:“我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與那位榮大少爺有些恩怨,鐵師傅想要出手相助於他來對付我,我索性就主動來武館了。”
鐵泰山轉頭看向鐵泰銘,沉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燕宸不禁啞然,這位館主,剛出現就迫不及待的護短,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為什麼,不覺得有點晚嗎?
鐵泰銘嘴唇抖動,他的手臂上的痛苦還沒解除,依然劇痛難忍。
雖然看到燕宸很簡單就解除了鐵泰山手臂上的疼痛,但他不好開口相求,隻能咬牙忍著。
“他闖進榮府打傷榮少爺,我……我……”鐵泰銘囁囁然,“我自然不能不管。”
榮東與燕宸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恩怨,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因為他聽到的是榮東的一面之詞,在榮東的嘴裡,是燕宸無理取鬧,故意尋釁鬧事。
可見到燕宸後,聽到燕宸所說的話,覺得榮東的話不能完全信。
他也知道,自己的大哥雖然護犢子,但是非分明,如果知道他無緣無故的護犢子,肯定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