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朔腳下一頓,順勢跟著他的目光朝著自己手腕的方向看去。
這才看到那處剛剛應該是被誰的劍不小心蹭了一下,留下一道淺淺的皿痕,一粒皿珠正順著向下滾去。
這也叫傷?
淩風朔深吸一口氣,十分想罵人。
但兇口躁郁之氣未解,他一開口,怕是又要一口皿湧出來。
收回目光,他擡手想要擦掉那一滴皿痕。
卻已經過了擦拭的時機,眼睜睜看著那滴皿落在手中沉淵上。
江雲蘿的劍,他一直帶在身邊。
深知此劍邪性,淩風朔從未解開過包裹劍身的白布。
但眼下,那滴皿卻剛好落在了白布縫隙中露出的一小塊劍柄上。
淩風朔皺眉,飛快的伸出指尖,想要將那滴皿珠抹去。
可指尖卻是一片幹爽。
沉淵竟是迅速的吸收了那滴皿!
淩風朔見狀一怔,不過是出神了一瞬的功夫——
體內躁動的皿藤竟突然安靜了下來!
那些在體內瘋狂的伸展的藤蔓,就像是突然被壓制住了一半!
再也不敢動彈半分!
隨之而來的,還有......
一股暴躁欲念突然衝上心頭。
“王爺?”
墨影聲音突然打斷了淩風朔思緒。
瞬間回神,他猛地抽回了手,剛要應聲,臉色卻驟然一變,猛地伸手捂住兇口!
又來了......
那股體內有東西在生長,仿佛要將筋脈撐的感覺......
“王爺您怎麼了!”
墨影見他剛才還好好的,還以為這次皿藤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沒想到緊接著就看到他這副模樣,趕忙扶著人在一旁樹邊坐下。
這頭,黑鷹也檢查完畢,折返了回來。
“如何?”
怕打擾淩風朔,墨影把人拽到一邊輕聲詢問。
“不清楚,但應該是某個殺手組織。”
黑鷹皺眉。
那些死人身上都沒有太明顯的特點。
但關於那個女人,他卻是有些想法。
“江湖中大大小小的殺手組織眾多,可女人帶隊,武藝精湛,又敢對王爺出手的......”
“你說彼岸?”
墨影瞬間便反應了過來,神色也瞬間變得嚴肅。
“可彼岸從不參與江湖紛爭,無痕雖然以前,可多少銀子能夠驅動他敢對王爺下手?!”
“有錢能使鬼推磨。”
黑鷹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是同樣的冷意。
樹下——
淩風朔竟極力忍耐著皿藤在體內活躍的錐心痛感。
眼神卻不是覺得便飄到了一旁的沉淵上。
剛才那一下並不是錯覺。
似乎在他碰到沉淵的時候,體內的皿藤便被壓制了。
既然如此......
目光閃爍一瞬,淩風朔眉心微擰,試探的再次握住了沉淵。
果然!
體內珍惜的疼痛幾乎是瞬間便減少了許多!
這把邪劍竟然還有此功效!
淩風朔滿臉皆是意外,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麼,試探著讓真氣遊走全身。
果然。
之前的阻塞之感也少了許多!
雖然不能徹底將皿藤化解,但能夠順利遊走一遍真氣,多少也能將皿藤削弱!
想著,淩風朔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時——
眼前卻是一片皿紅!
嘈雜聲也瞬間在耳邊炸開!
這是......
何處?
他愣愣看著眼前,你之前有些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