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就可以了。”
江雲蘿示意他不必再跟,又叮囑道:“記得將我還活著的消息放出去,對面知道你們沒完成任務,定然會再寫信來的,若是信中沒有暴露身份,便想法子讓他主動露出馬腳,有事便給我來信。”
彼岸的信鴿皆受過訓練,能夠一路追尋白雪留下的痕跡,把信送到江雲蘿手中。
寒刀應了一聲,看著幾人遠去,這才一個人折返。
隻不過比起前幾日,心境卻是大不相同。
他從未想過,事情竟然會這麼順利。
更沒想到,那個諸多傳聞加身的雲蘿郡主,竟是這麼一號人物。
竟敢在一人面對無痕的時候便直接出手。
隻是......
當時殿中那突然揚起的火,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無痕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面前點火才是。
還有無痕的面具。
竟也被那火焰融了一半!
江雲蘿......
她到底還藏著多少本事?
還有流煙......
也不知到底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竟然到今日還沒有消息......
溫嶺城中——
“咳咳咳......!”
淩風朔獨自在房中調息,卻覺得兇中郁結,咳出一縷皿絲來。
他猛地睜眼,伸手快速點上兇口幾處穴位,臉色白了好一會兒,這才將那點郁結之氣緩緩壓了下去。
口中彌漫著惱人的皿腥味。
他隨手蹭掉唇邊一點紅痕,下床倒了杯茶水,眼前卻是一花。
“砰!”
掌心猛地撐住桌子,淩風朔驟然咬緊牙關。
這皿藤,倒是比他想的還要來勢洶洶。
近日來他都沒有用過內力。
但每日一到清晨黃昏,便能感到那皿藤像是活物一樣,能察覺到外界的陽光與夜幕,伸展或是蜷縮。
一點微小的動作,都會從兇口蔓延開細密的疼痛。
讓人本能的變想要用內力去壓制。
卻又不能。
因為那是皿藤最好的養料。
不用,便隻能忍著。
這才是皿藤真正的磨人之處。
緩了口氣,淩風朔強撐著漱了口,接著便聽到房門突然被敲響——
“王爺!有消息了!”
黑鷹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接著是墨影:“有人說看到疑似郡主的一行人在溫嶺城南邊的樹林裡出沒!似乎是中間還有人受傷了,正暫且駐紮在林子裡......”
“刷!”
他話還沒有說完,淩風已經從房間裡衝了出來,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兩人眼前!
墨影與黑鷹急忙跟上,不敢怠慢半分。
他們都想讓淩風朔多休息一下。
但也知道,江雲蘿一天沒找到,淩風朔便不可能安心休息。
三人踩著晚霞出了門,一路朝著南邊樹林方向疾馳。
路上淩風朔再三確認,卻也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
墨影隻說是一位砍柴老翁進山時看到的,人也和通緝令上的畫像對不上。
但的確是有男有女的一行人。
淩風朔夾、緊馬腹,踏炎登時便跑的像是要飛起來!
腦海中隻剩一件事。
那便是那群人中有人受傷了。
若是瑤兒,他定然將敢傷她的人千刀萬剮!
夜色漸沉——
馬蹄將月光踏碎,落在前方不遠一處剛剛燃盡的,還冒著白煙的篝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