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往日裡不怕他,是因為初識時,他並未恢復記憶。
後來也是跟在江雲蘿身邊居多。
這段時日以來,隻要淩風朔沉下臉來,它便會立即乖乖聽話。
果然——
接收到如果不聽話,他怕是會生氣的信號,小家夥果然瞬間就乖乖的垂下了翅膀,任憑他捏著自己,塞回了懷裡。
隨即擡眼掃過周圍的一群黑衣人。
夏彥辰三人還在奮力抵擋。
但......
淩風朔眼底逐漸攀上冷意,突然掃向密、林深處。
接著提劍而起!
“王爺!”
墨影與黑鷹兩人被他嚇了一跳,趕忙就要去追!
但淩風朔速度極快,身影已消失不見。
手中霽月泛著如月般銀光,劍氣狠狠一掃!
“唔......”
前方幽暗處傳來一聲悶哼。
緊接著便是一怔衣袂翻飛的響動,與一道響亮的哨聲。
“淩風朔!”
夏彥辰帶著墨影與黑鷹已經追了過來。
剛喚了一聲,便看淩風朔身形一晃,以劍撐地,竟是嘔出一口皿來!
“王爺!”
墨影嚇慘了,趕忙上前將他扶穩,竟是不顧身份的抱怨:“不是說了王爺不能動用內力!怎的還......”
“墨影!”
看到淩風朔瞬間變了臉色,黑鷹趕忙提醒。
夏彥辰卻是已經聽到了,接著臉色一變:“他怎麼了?為何不能動用內力?”
兩人對視一眼,不答。
淩風朔亦是不說話。
已轉身走向一旁,所以找了棵樹坐下,閉眼調息。
方才那一聲哨聲過後,所有的黑衣人已跟著那藏在暗處的頭領的信號走了。
夏彥辰心知事情不對,直接大步朝著淩風方向走去,一把拉過他手腕。
淩風朔皺眉要掙脫。
夏彥辰卻已臉色一變,驚訝道:“你體內被種了皿藤?是誰......”
話沒說完,他臉上的驚訝已轉為不可置信。
“難道是在我家......”
想起淩風朔與夏文博對峙的一幕,夏彥辰猛地起身:“你怎的早不同我說?!”
“因為你不知道解藥在哪。”
淩風朔平靜睜眼,語氣沒有絲毫埋怨與氣憤,隻是陳述事實。
正是因為知道夏彥辰從不過問府上的事,他才沒有開口。
說了,反倒會讓他與家中產生嫌隙。
“你!”
夏彥辰又怎會不明白他心中所想,頓時更加生氣。
“我不知道還不能去查嗎!此事本就是我夏家對不住你!還是在你心裡,我夏彥辰便是是非不分,幫親不幫理之人?!”
“我並非此意。”
淩風朔搖頭。
話已至此,墨影幹脆也不再憋著,直接單膝跪在夏彥辰眼前:“夏少主,王爺顧及著與您的情誼,不願您與家中爭執,想著他日見到郡主,說不定會有法子解這皿藤,但眼下既然您已得知,還請夏少主出手相助,拿到解藥,早些將皿藤解了,以免王爺受罪!”
“我自然會想辦法。”
夏彥辰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隨即竟是氣笑了:“你家王爺覺得江雲蘿能解皿藤?那可是我夏家......罷了!我現在便去接予歌,然後想辦法去找解藥!你們到了溫嶺城,便在那裡等我,哪都別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