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靜。”
花月早就料到他會是這副反應,所以那時在路上才隻字未提。
不然他若真的衝動,直接對著那巨石陣就衝了過去,救人不成,反倒會打草驚蛇。
可他終究是不了解熾火的脾氣。
江雲蘿被困,那便不能給流煙解蠱,他怎能不急?
當下便道:“我冷靜的很!不就是被馬匪抓了,我們殺進去把人救出來就是!你們是不是人手不夠?還是對面有高手?無妨!如今我與流煙在這裡,有多少人都不......”
“啪!”
他話沒說完,後腦勺已挨了流煙一巴掌。
“你安靜些,讓花閣主說!”
她一開口,熾火立馬老實的閉嘴。
花月有些好笑的看著兩人,這才把江雲蘿被抓的始末,以及如今的處境娓娓道來。
熾火聽到最後,終於忍不住插嘴道:“所以你們所說的巨石陣,就是今日我看到那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正是。”
陸霆應了一聲。
熾火便皺起了眉:“能發出異響擾人心神的石陣,倒是聞所未聞,不然......我寫信回去問問寒刀?讓手下的人幫忙探查一番?”
“他不知道。”
流煙接過了話,語氣十分篤定。
他們三人常年行走在外,若是發現了什麼新的武器,陣法,迷、藥,自然會互相通氣。
免得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就丟了小命。
若世上真的有這麼厲害的東西,寒刀知道了,一定會立刻分享,不會藏著掖著。
“也是。”
熾火點了點頭,陷入沉思。
流煙眉尖也輕蹙著,似乎是對這石陣有點興趣。
隨即問道:“不知花閣主當初被石陣所擾時,具體是個什麼感覺?”
她一和花月說話,熾火便有些緊張的看了過來。
但流煙早已經收起了剛才調侃的語氣,此刻已是認真神色。
花月聞言沉吟片刻,道:“除了刺耳之外,便是氣皿浮躁,強行運功還有靜脈阻塞之感......”
“原來如此......”
流煙若有所思。
蘇蔓蔓趕忙問:“流煙姑娘可是想到了什麼?”
她一直都未出聲,突然開口,流煙不禁多看了她一眼,隨即答道:“倒也沒什麼,就是想起了幾十年前,江湖上曾經出過一位琴魔,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好琴法,再加上他自己的琴譜,若是以內力催動,便可殺人與無形,不戰而勝。”
“你說聞人候?”
花月對這類消息再敏、感不過。
熾火卻不解道:“可是那聞人琴魔不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被那些武林正道圍剿緻死了,如今隻剩下一把琴,而且......”
“流煙姑娘是覺得秦曲可以對抗石陣魔音?”
慕漓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是。”
流煙贊賞的看向慕漓。
“區區一個石陣,既然破不了,那就弄點比他還難聽的動靜,以毒攻毒,看誰先受不住,不就行了?”
花月搖頭:“此舉乍一聽可行,但是......”
“先不說琴魔的曲譜早已經被毀,能夠承載內力催動的琴,也不好找,若是尋常的,隻怕彈不了兩下,就已經弦斷琴毀。”
陸霆將話接了過來,一言道出這方法的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