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語氣悠閑的在江雲蘿身側坐下。
“你該不會也想讓我去救他?”
江雲蘿表情絲毫未變,說罷,不等花月回話便冷聲道:“死了就死了,死不了,就算他命硬!反正與我無關!”
花月聞言一頓,看著她的目光忽然微微一變。
江雲蘿瞥到他的表情變化,突然唇角一揚。
“怎麼?突然發現我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她本意為花月會像平時一樣,隨意說幾句不正經的話來搪塞。
可沒想到話音剛落,對方眼神竟更加明亮!
“心狠手辣有何不好?”
花月指尖一下下叩著桌面,不緊不慢道:“今日之事,完全是洛銘宇自食其果。”
“若非他心術不正,偷了炸藥,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這炸藥今日不炸在他那裡,來日,可是就要炸在你院中了,若不心狠,怎能保護自己?”
江雲蘿聞言輕笑一聲,剛打算調侃他一句倒是會說話。
沒想到花月緊接著便話鋒一轉——
“而且......”
他突然湊近了些,曖昧的衝江雲蘿眨了眨眼睛。
目光巡視般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露出她那再熟悉不過的玩味笑意,輕聲道:“此番做法不僅算不得心狠手辣,反而還格外的聰明,既保全了自己,又讓對方絲毫抓不到把柄,哎呀......本閣主最欣賞的便是有勇有謀的女子,雲兒這樣,隻怕是會越來越招人喜歡......”
江雲蘿正要喝茶的動作一頓。
咳......
又來!
下一刻,杯子放在桌上,人已經起身。
“我回去休息了,茶你自己慢慢喝。”
她拍了拍花月肩膀,頭也不回的溜回房間。
心累。
月色當空。
再過三個時辰,天便該亮了。
江雲蘿躺在床上,卻絲毫沒有睡意。
耳邊隱約還能聽到院外鬧哄哄的,人來人往。
衛嚴怕是真的連夜把淮城的大夫都請來了府上。
想到洛銘宇今日的慘狀,江雲蘿眼底漸漸漫起冷意。
她已給了對方機會。
就算洛銘宇將炸藥偷走,隻要不動那蠟封,一樣不會有事。
隻可惜。
他偏要作死。
不僅將她刻意說給他聽的話全都聽進了心裡,還生怕這炸藥真的“失效”,就這樣把蠟封摘了。
從他動了此等心思,一直到爆炸前。
但凡他猶豫一步,都不至於會落得如此田地。
活該!
隻是......回去之後,洛文宣看到兒子如此“凄慘”,怕是消停不了了......
次日——
江雲蘿一大早便又被吵醒了。
她昨日一直聽到外面有動靜,直到安靜些才睡過去。
沒想到不過兩個時辰,便又傳來了人來人往的動靜。
她坐起身來,聽到外面似乎正有人講話。
“勞煩花公子等公主醒了後,派人知會下官一聲,下官有要事同公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