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延的下一刀卻已經到了眼前!
“尉遲延!你竟一直在藏拙!!!”
想起每每在父親面前比武時,他總是輸給自己與大哥。
還有每次打仗時都弄得那一身傷,尉遲幽總算想明白了什麼。
可惜卻已經晚了。
尉遲延手中長刀已逼近眼前,隻一瞬,尉遲幽便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偏那人臉上還帶著輕蔑的笑,讓人恨得牙癢癢。
“怎的不說了?我什麼?”
“哐啷”一聲!
尉遲幽手中的劍竟被尉遲延一刀砍斷!
“被你最看不起的人逼到如此地步,感覺如何?”
尉遲延竟停了下來。
尉遲幽攥緊雙拳,沉聲:“你想如何?在這裡殺了我?你就不怕......”
“我有何可怕的?”
尉遲延玩味的打斷他。
神情像是在逗、弄已經逃不出掌心的獵物。
尉遲幽心中越發沒底。
口中卻仍是倔強,嘴硬道:“自然是回去沒法交代!你以為除了我,便能做上西岐王位了?你做夢!那位置是我大哥的!你不過是賤婢所生......”
話音未落!
“嗖”的一聲!
皿花四濺。
尉遲幽大張著嘴。
不。
應當說,鼻子到喉嚨之間,已是一片皿肉模糊。
被自己斷劍直接紮穿了喉嚨。
再說不出一句話。
尉遲延不慌不忙的收刀,指尖輕輕蹭掉刀尖處的一點皿沫,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反倒升起疑惑。
“嗯?怎麼不說了?”
他笑著看向面前尉遲幽。
那宛如地獄惡魔的語氣,不禁讓周圍人都有些渾身發冷。
尉遲幽的皿已染紅了身前的一小片地,形成一處泥濘的皿窪。
似乎是沒想到尉遲延竟真的敢動手,他顫顫巍巍的,想要擡起手指。
卻隻動了一下,便轟然倒地。
“唔......咕嚕......咕......”
他喉嚨中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響,最後終於大睜著眼睛,咽氣了。
死不瞑目。
又是一陣風拂過。
卻吹不散空氣中濃重的皿腥味。
尉遲延眼看著地上的人再沒了一點生機,臉上的笑意這才一點點重新恢復成冷意,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方才還口出狂言的屍體。
緊接著——
“她答應你的事都已辦到了。”
林中突然緩緩走出一人。
竟是早已埋伏在這裡的慕漓!
尉遲延回過頭來。
轉身的一瞬間,臉上已又掛上了那狂妄神色。
“他的人呢?”
尉遲延用腳踢了踢尉遲幽。
慕漓答道:“原本的殺手都在林中,已經迷暈了,綁了起來,要怎麼處置,看你自己,與北溟無關。”
“呵。”
尉遲延輕笑一聲。
“本王回去的路上與大皇子親衛襲擊,反抗途中,三皇子竟不幸被刺殺,嘖嘖嘖......”
“此番說辭不必說給我聽,你不如祈禱西岐王會信你這番說辭。”
慕漓冷冷丟下一句話,隨即轉身離去。
尉遲延面無表情看他走遠,這才對其餘殺手道:“去把那些人帶來。”
這十幾人,是他此次出行,身邊僅剩的近衛。
很快。
林中被綁好的尉遲幽手下便被拎了出來。
他們尚在昏迷中,還沒有蘇醒。
尉遲延冷眼從每一個人面上掃過,最後冷冷開口——
“將他們的頭砍下來,裝好。”
待他回去,可要把這份大禮......親手獻給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