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鎮店之寶,價值......”林小漁還未說完,一生尖酸刻薄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我說王家夫人,您可別被這小妮子騙了!”鄒夫人一臉不屑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個戰戰兢兢的綠衣小丫鬟。
王家夫人遲疑道:“怎麼回事兒?”
有人肯搭理自個,鄒夫人便添油加醋道:“什麼霓裳羽衣,不過是個好名頭罷了,就這白的要吊喪的裙子,你們買回去做甚?”
李頂天氣憤道:“你這婦人怎麼說話?我們開門第一天,你就淨說些晦氣的!”
鄒夫人不客氣道:“這不是李家的紈绔子?怎麼不去青樓來這裡,難道這裡就有花酒給你喝?”
說著鄒夫人的眼光若有若無的漂過林小漁,冷哼道:“看你這裝束鐵定不是京城人,也不知從哪個踢腳旮旯跑出來的泥腿子,隨便做了個吊喪的白裙,我看也不過爾爾罷了。”
林小漁憤怒了,她知道玲瓏繡紡肯定今天會來搗亂,但沒想到卻說話如此的刻毒。
吊喪白裙?鄒夫人這麼一說,就相當於別人開業給撒紙錢,晦氣又惡心。
那本來打算買霓裳羽衣的王夫人也猶豫了,距離這個吊喪白裙遠了些,道:“還好有鄒夫人你提醒,我現在一看這白裙確實像吊喪的,剛才這小姑娘還說想要俏一身孝。這穿回去家裡不得晦氣死!”
經過鄒夫人這麼一說,剛才還看好霓裳羽衣的也紛紛打了退堂鼓。
“我看鄒夫人說的沒錯,這小姑娘不知從哪裡來的泥腿子,隨便做的款式也敢叫霓裳羽衣。這一身白怕不真是回去吊喪!”
“台上的人唱的曲也怪怪腔怪調的,小姑娘莫不是唱的送葬曲?哈哈。”
“我本來還想要呢,現在可不敢要了,買回去給我家小閨女穿心裡也別扭!”
“我也不要了。”
眼看這生意就要黃,沈括的臉色也變得鐵青,但要發作之際,外頭又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人,領頭的正是一身石榴紅的郡主。
“小嫂子聽說你今天開鋪,我也來湊湊熱鬧,沾沾喜氣。鄒夫人怎麼也在這裡?”郡主似笑非笑的瞟了鄒夫人一眼,“難道也是來沾喜氣的?也是,玲瓏繡紡和小嫂子的奇貨繡紡隔的挺近。”
鄒夫人幹笑道:“不是。”
群主忽然變了臉色,聲音威嚴:“既不是來沾喜氣,那就別多嘴多舌影響別人心情!小嫂子,這件霓裳羽衣我要了!”
她掃了一眼眾人,冷聲道:“這衣服如此美麗,本宮看著挺好,你們覺得呢?”
有郡主在上面壓著,眾人哪裡敢說不好?紛紛點頭稱是,群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小嫂子,本宮還有事不便在這裡多呆,衣服等會兒包好送過去。”
“好。”
沈括悄悄對著郡主豎了個大拇指,儀態端方的郡主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走,鄒夫人狠狠瞪了林小漁一眼,便也灰溜溜地跑了。
剛才那個想買霓裳羽衣的王夫人又變了卦,趕忙道:“小嫂子,這霓裳羽衣還有沒有第二件了?我也要買!”
開門迎客不能和客人吵架,林小漁忍耐下脾氣,好言好色道:“王夫人,鎮店之寶為的就是獨一無二,霓裳羽衣這個月隻有一件,要有貨也是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