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想著想著林小漁便迷迷糊糊睡著了,早晨起了個大早,陪秋秋和小理吃完飯,自家三哥送小理去了私塾,秋秋這邊林小漁打算自己親自去送。
依舊是紮了兩個麻花辮,簪了兩個淺粉色的蝴蝶發簪,衣服是奇貨繡紡新出的童裝。
月白色的上襦,艷紅色的袖帶,下裙最上面是深海的顏色,藍色之後便是五彩的漸變色,腰間還綴了個玉蘭花墜子。
“秋秋緊張嗎?”
因為天氣熱,所以林小漁打算這些日子都給秋秋穿襦裙,既清涼又顯得小孩可愛靈動。
馬蹄噠噠噠跑著,地址林小漁在準備東西的時候早就走了好幾遍,今天也算是輕車熟路。
等到了地方就把秋秋抱下去,淑女院三個鍍金的大字赫然出現在頭頂,端的是氣派大方,這裡已經停了不少馬車,遍地都是金子的氣息。
林小漁剛想牽著秋秋的手進去,又一輛馬車橫衝直撞壓過來,要不是她反應及時,拉了自家小閨女一把,這馬車立時就要撞上秋秋。
憑著剛才的力度,自家小閨女就得疼上幾天!
車夫非但不到錢,反而橫眉冷對,“不長眼的滾開!”
“不長眼的說誰?!!”
“說你,窮酸鬼!”
這車夫是看人下菜碟的貨,鄙夷的掃了林小漁和秋秋一眼,目光又在後面的馬車上劃過,更加不屑的冷哼道:“滾滾滾!”
隨即又像換了副面具一樣滿臉堆著笑,點頭哈腰的對馬車裡的人道:“夫人、小姐咱到地方了。”
綢緞做的馬車簾子被揭開,中年婦人踩著趴在地上做人凳的車夫慢悠悠下了車,跟著的嬤嬤又把裡面的小姐給抱了下來。
婦人眼高於頂,連正眼都沒瞧林小漁和秋秋就要帶著那小姐進入淑女院,這林小漁哪能忍?!
她上前一步,冷聲道:“這位夫人,您家車夫剛才撞了我們,是不是該讓他道個歉?”
“識相的快讓開,耽誤了我家小姐的時間,你們這兩個窮酸鬼賠得起?!”
車夫見狀趕緊想上來阻攔,梅痕頗有靈性,見到主人有難,一聲長嘯,眼見馬蹄子飛起就要踹到車夫身上,他趕緊往後一避,這一腳成功狠狠地踢在了婦人身後馬腿之上。
“嘶!”
棗紅馬吃的膘肥體壯,平時又是千裡加急的速度,馬蹄的力度早就練出來了,普通家養的馬匹怎麼能承受住?
婦人的馬一聲長嘶,慘叫著拖著車廂跑遠了,車夫去追鞋子都追掉了也沒追得上,隻能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這會兒馬跑了,眼高於頂的婦人再也忍不住,陰陽怪氣的嘲諷道:“這賤馬踢走了我家的馬,你打算怎麼賠?”
“賠?你這賤馬還險些撞傷了我閨女,要把我閨女撞出個好歹,你又怎麼賠!”
“看你們這兩個窮酸樣,就算把你們賣了,把這匹賤馬賣了,也賠不起我家的馬!”
“要追本溯源還得怪你家這小廝,如果不是他縱馬傷人在先,欺辱我們在後,我家的馬又怎會仗義相助!”
林小漁把秋秋擋在身後,熱的一股火要往腦門上躥,“兩個畜牲打架,你都要管一管,你家住海邊啊?管這麼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