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頂天說是去天香坊,實際上是去了林小漁家。
進門之後便高聲道:“小嫂子,呂兄,今天我可算出了一口惡氣,你們是不知道我這口氣呀,到今天終於順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剛才給李老夫人送了月靈花糕,林小漁又想著多做幾斤以後再送,老人家那麼愛吃,就得讓她吃個夠。
李頂天直接把折扇一扔,奪過呂成行手裡的斧頭,就開始幫著劈柴。
“呂兄,這些我來做,你今天可是大功臣,可是我李頂天的大恩人!”
呂成行被奪了斧頭,直接走到一旁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涼水,坐在藤椅上閑閑道:“說來聽聽。”
原來沒有上戰場之前的李頂天四體不勤,讓他砍個柴恐怕能把自己的腳給剁了,現在確實把斧子揮舞的虎虎生風。
砍出來的柴火也有模有樣的,整整齊齊的碼在一起。
李頂天邊劈柴火邊道:“你們是不知道那李文儒簡直要氣死了,最後竟然口不擇言說我指不定什麼時候死在外面,李家還要靠著他傳宗接代!”
林小漁噗嗤一聲樂了,這李文儒真是的,說出來的話怎麼那麼讓人招笑?
好好的豪門貴公子,說出的話竟然和村裡的村婦似的,這還是官二代?
“我爹老當益壯,又不是宮裡的太監,就算我們兩個不爭氣,他還能再娶個姨娘,生上他十七八個兒子!”
李頂天狠狠的披著手底下的柴,道:“又怎麼輪到到他傳宗接代?我直接罵他是種豬,豬崽子一窩能產七八個,這可不是傳宗接代?”
“我估計李文儒也是被你氣糊塗了,口不擇言,這等的粗鄙之語也說的出口。”
“誰說不是?”
李頂天冷哼一聲,直起身子來扭了扭腰,活動了活動筋骨,剛才的柴火本來都不多,現在正好已經砍完了。
他感激的道:“我對呂兄的謝意已經不能用言語表達了,當初在戰場上拼著性命的數次相救,這次又去府裡給我和祖母撐場面,這些我都記在心裡。”
“以後再報就是,反正你人又跑不了。”
“哈哈,小嫂子說的對,我們以後合作的機會還多著。對了,小嫂子,你現在有了天和酒樓和奇貨繡紡,還想不想做點別的?”
李頂天劈柴劈累了,也拿起柚子從水桶裡舀了一勺涼水喝,剛才出了汗,冰涼的水灌入喉嚨,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酒樓是吃食,繡紡是衣物,衣食住行已經有了兩樣,住的話林小漁不想著當古代的包租婆,而行有驛站自然用不著她。
想想自己還真就沒什麼可做的,林小漁忽然想到了頭上插著的步搖,伸手便摘了下來,李頂天這才注意到,眼神閃了閃,道:“祖母的陪嫁都送你了,小嫂子我可要嫉妒了。”
“祖母對我確實挺好,對了我還想著開家首飾鋪。”
京城裡的首飾鋪不少,但是因為時代的限制,這裡的東西都十分的守舊,林小漁要的就是獨特。
她在這裡開首飾鋪,背景和人脈倒是有,但是首飾鋪剛起步,肯定比不過那些已經開了幾十年的老店鋪,吸引客人的辦法就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