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瞥了眼外面,眸光黑沉,“又想去給人做移動皿包?”
“......”
我知道他的意思。
周家雖然拎得清,但沈家那對母女,癲狂得不行。
又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逮著機會就恨不得扒我一層皮。
傅祁川氣定神閑,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修長雙腿交疊,“要不要喝點水?”
“......坐下去二郎腿都翹起來了,誰還敢說喝水。”
江萊因為之前的種種事情,對他心存不滿,自然要借機發洩。
傅祁川笑,“不是還有你?”
“......活該你離異。”
江萊微笑,給我倒了杯水過來。
......
輸完液,時間還不算太晚。
我也沒有那麼癢了。
走出醫院,就想和傅祁川他們分道揚鑣,打車回酒店。
卻被他一把拉住了,十分強勢,“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我話還沒說完,他脫下大衣罩在我的身上,彎腰徑直就把我扛在肩上。
頭朝地的那種。
“你有點發燒,一吹夜風,燒得會更厲害。”
“......”
江萊看得目瞪口呆,在後面和岑野小聲道:“你們傅總在演什麼霸總劇本?”
......
我直接被他塞進了車裡。
江萊自覺坐副駕,岑野開車。
我有些煩躁,人的本性永遠都不會變。
特別是撕破那層粉飾太平的面具後,他骨子的倨傲、獨斷、霸道,一點一點的浮出水面。
可能時至今日,我都還沒看見他真正的面孔。
......
次日,江萊抱著筆記本,挨個打電話出去。
一邊問,一邊記。
昨晚接的那些貴婦的,全是定制單。
得約時間量身,問問喜好、風格。
雖然別人是看周沈兩家的面子,但我們也得做好自己的口碑。
我倒了杯溫水準備吃藥,門鈴響了。
是周茉。
“姐姐,我聽說你昨晚過敏了,特別嚴重,現在怎麼樣了?”
“沒事啦。”
我將門拉得打開,欲要側身讓她進來時,微微一愣,有些詫異,“學長,你怎麼也來了?”
“還問我?”
陸時晏佯裝不悅,“過敏得那麼嚴重都不和我說一聲,現在真的沒事了?”
“好多了。”
我笑了笑,讓他們倆進來。
這是間行政套房,臥室外面有客廳。
“是什麼過敏啊?”
周茉關心地問。
我知道自己是什麼過敏,所以昨天去醫院,也就沒和醫生說,隻說是誤食了過往過敏的食物。
我摸了摸還沒徹底消下去的疹子,“食物過敏,估計是不小心吃到有山藥的東西了。”
“山藥?姐姐你山藥過敏?”
周茉雙眸圓瞪,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點點頭,“嗯,怎麼了?”
周茉搖搖頭,“沒,沒什麼。”
“還沒吃藥?”
陸時晏看見我放在桌上還沒來得及吃的藥,無奈催促:“先把藥吃了。”
“好。”
我剛咽下藥,還想要喝兩口水,就見陸時晏冷不丁質問出聲:“你在給誰發消息?”
“我哥啊,我和他彙報下南枝姐的情況。”
周茉沒有多想,繼續在手機上敲敲打打,“他和我爸鬧了一夜,現在在家裡,被我爺爺各打五十大闆。”
“你和你哥說南枝是山藥過敏了?”
“對啊。”
周茉有些莫名,“這個難道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