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也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我有這麼沒事找事?”
那可不好說。
我見到那對母女就煩,樓都不想下,扭頭回房間前,道:“你最好把人弄走,不然我走。”
豈料,我還沒來得及進門,傅衿安就跑了上來,“阿川,你快看看這個,那個阮南枝......”
她視線掃到我身上時,話音戛然而止。
我不想看見她,但她點名都點到我頭上了,我索性看過去,“我怎麼了?看不出來,你現在這麼記掛著我。”
“你、你怎麼在這裡!你真是不要臉,都離婚了還往傅家跑......”
她極力掩飾,我卻還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嫉妒和惱恨。
“傅衿安!”
傅祁川面若寒霜,“我不想提醒你第三次,她還是我的妻子。”
我好整以暇地開口:“我和他之間,暫時還差一本離婚證。於情於理,都比你更適合出現在傅家。既然你都說我不要臉了,那你是不要什麼,既不要皮又不要臉?”
“伶牙俐齒!”
傅衿安瞪著我,輕哼一聲,擡著下巴道:“阿川也好,爸爸也好,他們才是真正的傅家人,也是我最親的人!你說,我是什麼?”
“......”
想到昨天在酒店看見的那一幕,我胃裡直翻湧,一語雙關道:“阿川我不清楚。不過爸爸,你和他一定是最親密無間的了。”
我說這話,既是存心膈應,又是試探。
許是出於心虛,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劃過一絲慌亂,又用生氣掩飾下來,不自在地質問,“阮南枝,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污蔑我和爸爸之間的關系嗎?你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本來,她和我公公之間的關系,我隻能確定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她此刻親自給了我答案。
隻是,我現在再也不會在沒有徹底拿到證據的時候,輕舉妄動了。
我皺了皺眉,旋即笑盈盈地開口:“你在說什麼,什麼齷齪不齷齪的?爸爸不是最疼你這個繼女了,我說你們親密無間有什麼錯......”
看著她略顯怪異的臉色,我一下做作地捂住嘴,“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說你和爸爸是......那種關系吧,天,你怎麼會想到這種下三濫毀三觀的事!”
“阮南枝!”
傅衿安怒聲吼叫,還沒完全發作出來時,溫芳從電梯內出來,“衿安!怎麼在和阮小姐說話,一點點事情就氣急跳腳的,還是和小孩子一樣。你該學學阮小姐,沉穩一些,不露聲色一些!”
表面是在誇我,實則是在告訴傅祁川,傅衿安多麼天真無邪,而我又有多工於心計。
真希望,在我把傅衿安和她老公睡在一起的證據,丟在她面前時,她還能這樣維護傅衿安。
我目光淡淡地看著她,“昨天才剛醒過來,今天就能活蹦亂跳了,身體素質真好,一點都不像在病床上昏睡了這麼多年的人。”
原本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卻閃躲了一下。
難不成,她早就醒了?隻是,在等著關鍵時候,在傅祁川對她虧欠感最深的時候,為傅衿安說情......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女人比我想得還要可怕。
溫芳笑了下,唇色還有些白,“都是小川孝順,這些年我雖然躺在病床上,但是被照顧很好,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啊,才放心徹底把衿安交給他。”
“哦。”
我嘴角抽了抽,權當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挺好。”
自己當小三。
又給女兒安排當小三。
可惜,她女兒當小三上癮,連她的婚姻,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