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煎熬了這麼多年,可許幑茵並沒有錯處,就算她當初反悔,撕掉了兩年婚姻的協議,可之後的這許多年,兩人各自生活,並以生活在澳洲為由,欺騙了這麼多人……
無論從哪一點上,許幑茵都做的太好了,她從未與他吵過架。回到國內,也同樣孝順他的父母。即便他對待她再冷淡,許幑茵的面面俱到,依舊讓人不會看得出他們貌合神離。
厲家是不同意他們倆離婚的,這一阻止就是十年。
每當父親問他為什麼要離婚時,他總會找不到理由,甚至沒有半點借口。
許幑茵也不想離婚。
她說她一直在等,她相信他總會有愛上她的那一天,就算沒有愛情,至少這麼多年過去了,感情總是有的吧?
面對許幑茵這樣的態度,他無話可說。
如今,許幑茵走了,與他再無關聯。大年初一,他去薛霂琳的墳前,陪著她坐了整整一天……
門外,厲廷君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
“大哥……”
厲悜諫擡起頭來,長吸了口氣,將領口處的領帶松開,對著門外說道:“進來吧。”
厲廷君推門而入,哥倆對視了一眼,誰也沒先開口說什麼。
“你身上的傷,沒事了吧?”
片刻以後,厲悜諫頭也沒擡的問了這麼一句。
“沒事了……”
厲悜諫點了點頭,指了指窗前的一個獨立沙發椅,道:“坐吧。”
厲廷君點頭,走過去,在沙發椅裡坐下。
厲悜諫當著他的面將身上的襯衫脫去,再解開皮帶,順勢坐在床上,蹬掉了腿上的西褲,換了一套家居裝在身上。
等厲悜諫做完了所有的事,這才回頭朝著厲廷君看了一眼,道:“老二,有時間幫我勸勸爸媽。”
厲廷君點頭不語,定定的注視著他。
厲悜諫走到他身前,伸出拳頭輕砸了一下他的肩頭,道:“好好珍惜顧九溪,既然愛她,就一定要把握住,不要等到失去那一天才知道後悔,就像我當初一樣……”
厲悜諫話裡的意思,厲廷君懂。
哥倆相似一笑,此時,都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
晚上,薛家。
薛越澤趴在江妍和薛啟勛的大床上,小屁股露在外面。
江妍心疼的看著薛越澤被打的婉婉有些紅腫的屁股,給他抹上了一層輕輕軟軟的消腫乳膏。
這一頓打,薛老下手不輕,可薛越澤今天愣是一聲沒哼。
小家夥越是這樣,江妍就越心疼,最後還是因為帶著身孕跪在了薛老面前,這才讓薛老收了些火氣。
此時,弩弩一刻不離的守在床邊,它時不時的朝著薛越澤的屁股上看幾眼,又湊過來聞聞,雖然有些嫌棄,但表情卻是一臉護主的堅定。
給薛越澤的屁股抹完了藥膏,晾幹後,江妍幫他蓋上了被子。
薛越澤蜷在江妍身邊,大大的眼睛看著天花闆,仿佛在費力的思考著什麼?
江妍拖著沉重的身型,在薛越澤身旁躺下,用手臂半環住他,呈一幅保護的姿態,低頭問道:“越澤,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