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佳期的不客氣,顧九溪笑了,笑的輕松,笑的美艷,井然再也沒有了當年小丫頭的樣子。
對比自己,顧九溪則顯得過於高貴,過於年輕美貌了。
許佳期被剪了短發,臉上的皺紋也多了,不但沒瘦,反倒豐腴了些。
顧九溪知道,這是年齡帶給她的豐腴,而非日子過的愜意。
見顧九溪不說話,許佳期冷冷的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你來,就是為了跟我對坐的?怎麼?這麼長時間看不到我這個小媽,想我了?”
見許佳期死性不改,顧九溪從心底裡惡心。
她盯著許佳期的臉龐,說道:“我來是要告訴你兩個消息,一個是壞消息,而另外一個……”
許佳期的表情頓住,被顧九溪吊的好奇心大起,她太好奇這段日子,外面都發生了什麼,可是許漢成一次也不來,他的計劃進行到了哪一步,她完全得不到半點消息。
顧九溪繼續說道:“而另外一個,是更壞的消息。”
說到這裡,許佳期倒是笑了,一臉無所謂道:“壞消息?如今還有什麼能比現在更壞呢?”
鑒於許佳期的自信,顧九溪也跟著笑了,語調緩慢的說道:“我爸已經找了律師,起訴離婚。”
對此,許佳期不以為意,這是她早就料到的了,結果更是必然,無所謂他怎麼做。
顧九溪繼續以一種極其緩慢的語調說道:“另外一件事是……你父親許漢成……”
“我爸怎麼了?”
不等顧九溪說完,許佳期就白了臉,盯著顧九溪一刻不離的問道。
顧九溪笑笑:“他和你一樣,也進監獄了……”
顧九溪說的極其平靜。
許佳期愣了一會兒,突然歇斯底裡的從椅子上起身,對著顧九溪大聲說道:“你胡說什麼?他怎麼可能入獄?!”
看著這樣的許佳期,顧九溪的心裡一陣陣的痛快,笑意更深了幾分:“怎麼?不信?”
許佳期當然不信,他父親一沒本事,二沒頭腦,犯了什麼事才能入獄?
不過,顧九溪也並不打算給她時間猜,而是直接說道:“他用越澤的事敲詐我錢財未遂,便夥同你公寓園區的一個保安,將越澤綁架,最終雙雙落入到警方的手裡……對了,用我幫你算一算,他要在監獄裡呆多少年嗎?”
許佳期的身子已經顫抖了起來。
起初她不相信顧九溪,是因為她不信自己的父親有什麼大的“作為”。
可是,當提到用薛越澤來敲詐顧九溪的事,她便信了,因為,這正是她之前和許漢成計劃好的其中一步。
隻是,她想不明白,許漢成怎麼可以蠢到要去綁架薛越澤?!
他沒腦子嗎?!
就算不顧及顧薛兩家的勢力,難道他都不想想背後還有個厲家嗎?!
薛越澤明明是厲廷君的兒子,厲廷君怎麼可能不管。
面對父親的愚蠢行徑,許佳期的牙根都咬酸了。
恨鐵不成鋼的同時,她還是想再做最後的掙紮。
隨著身後獄警高喊的一聲:“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