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184.第184章 跪下求她
嚴海棠目眥欲裂地看向顏芙凝。
顏芙凝展顏一笑,淡聲道:“是嚴大小姐說不許我回嚴家的,既然如此說了,自然該嚴大小姐將話收回去。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沒收回的道理。既如此,自然得有誠意不是?”
“祖母。”嚴海棠跺腳,“不是說好的嘛,我人來就行了。”
嚴老太太瞥她一眼,壓低聲:“想想你那堂弟堂妹。”旋即恢復了正常音量,“你叔叔嬸嬸自然護著你,芙凝是你妹妹,你體諒些,求她回家吧。”
讓嫡親的長孫女跪著求小妮子,她一想就心疼。
轉念想到家裡的孫子孫女,再想到嚴家如今的運道,她又不得不狠下心來。
嚴海棠深知嚴家是自個的靠山,嚴家的生意主要由叔叔在打理,叔叔如今時運不濟……
垂眸看了眼泥土夯實的地面,她咬了咬牙,很不情願地跪下了。
在她微微屈膝的刹那,顏芙凝在傅辭翊手心撓了撓,兩人往側邊走了兩步,避開她跪下的方向。
嚴海棠低垂了腦袋,極不情願道:“請回家!”
顏芙凝糾正她:“我隨夫君來了鄉下種田,如今我的家就在此地,回哪門子的家?”
嚴海棠猛地擡頭,語含怒火:“請回娘家!”
院子裡這一幕,叫在場的村民們驚愕。
特別是人群後頭站著的胡阿靜,她沒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表嫂,這會子竟然跪一個小妮子。
顏芙凝不再看地上跪著的嚴海棠,淡淡看向嚴老太太,清淺道:“我會去一趟嚴家,得等我腿腳好利索了。”
至於什麽時候好,那就不知道了。
嚴老太太與嚴海棠皆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此次來,她們帶了賣身契,說明有誠意請她回去。
不帶彩玉本人來,主要防著她變卦。
“還有什麽條件?我跪都跪了!”
嚴海棠氣得站起,丫鬟敏兒連忙去拍她裙裾上沾染的塵土。
顏芙凝斂笑:“賣身契有法律效益,問題是你們若想將彩玉藏起來,我上何處去尋?”
嚴老太太忙開口:“你放心,待你回去,彩玉便會出現。”
“那好。”顏芙凝淡然道,“我還有一個條件。”
嚴海棠質問:“你該不會想要錢財吧?你就說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顏芙凝秋水般的眸子眨了眨,笑得人畜無害,“我要我夫君在傅府的所有書籍。”
嚴海棠脫口道:“不行!”
“不行?為何不行?”顏芙凝訝然,擡起嬌軟的小手掩唇輕語,“你思慕我夫君,該不會想留著他的書籍,做念想吧?”
“胡說!”嚴海棠氣得臉孔一陣紅一陣白。
看熱鬧的村民們嗤聲四起。
“這嚴大小姐原來看上了妹夫。”
“我還聽說,傅大公子原本看上的是嚴二小姐,就是嚴家養女。”
“這麽說來,傅大公子中意的是弟妹。”
“嚴大小姐與傅大公子如今是一對,這一對怎麽就雙雙看上了別人的另一半?”
“定是如此,才將人從高門宅院趕到鄉下來的。”
“哦呦,這事情,嘖嘖嘖……”
村民們的議論聲不大,在場之人卻都能聽聞。
特別是嚴海棠,她氣得很怒得很,卻又不好當場發作。
她得端著自個的身份,今後她還要當京城的官夫人,今日就不跟一群毫無見識的刁民多費口舌。
顏芙凝恍然:“我夫君在書上做了頗多筆記,莫非傅明赫在偷偷看?”
“我夫君才不會看!”
嚴海棠心下一驚,這小賤蹄子何時這般聰慧了?
竟叫她猜著了!
顏芙凝轉向傅辭翊,嬌嗔:“夫君,我也想要夫君的書籍呢。既然嚴大小姐說不是留著書籍做念想,那就拿回來,我最喜歡夫君在燈下認真看書的模樣呢。”
傅辭翊擡手在她鼻尖一刮,寵溺道:“好,依你。”
轉眸與嚴老太太清冷道:“還望嚴老太太幫忙帶句話,我會盡快去取書。”
嚴老太太隻好應下。
在她看來,左右不過是書籍,本就是傅辭翊的,沒什麽好糾結的。
顏芙凝道:“傅明赫不會看最好,把書全都還給我夫君。”微頓下,提醒,“記住一本都不能損壞,一本都不能少。”
嚴海棠氣得不行,雙手攪著帕子,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她聽傅明赫與公爹提起過,說傅辭翊的書有多貴重。
光是他在裡頭寫的一條注解,就值不少錢了。
更遑論那麽多書都有注解。
最主要的是,傅辭翊有許多觀點都寫在書上了,倘若傅明赫能全都熟記於心,那麽秋闈春闈皆不在話下。
念及此,嚴海棠拉了嚴老太太,兩人走到院子角落私語。
為防人聽見,仆人們立時將她們圍攏。
嚴海棠:“祖母,明赫最近正看他的書呢。”
在嚴老太太眼裡,書都是不值錢的玩意,當即道:“明赫自個買幾本就成了。”
雖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麽,顏芙凝隻知嚴海棠憋著什麽壞,朗聲道:“若能保證書一本都不少,我明兒就去嚴家。”
聽到此話,嚴老太太欣喜過來:“能,自然是能的。”
“芙凝腿腳不便,明兒我命人來接。”嚴老太太眉開眼笑,“這會子,我們就回去了。”
隻要小妮子回去一趟,破了嚴家如今的困局,一切都好說。
說著,帶著極度不悅的嚴海棠,出了傅家院子。
眾人上了馬車,一隊車馬浩浩蕩蕩地離開。
村民們看完了熱鬧,紛紛與婉娘套近乎:“婉娘,你兒媳比嚴家大小姐好看太多了。”
胡阿靜眉頭直皺,方才是來看小賤蹄子吃癟的,沒想到竟看到她神氣的一幕。
如此一來,本就發熱的身體,越發不舒服,遂扭頭就走。
傅辭翊不喜熱鬧,扶著顏芙凝回了西廂房。
想到明日去嚴家,還得去傅家取書,他不禁蹙眉:“你的腿腳……”
“科舉用書很重要,特別是你花了心皿的書,更重要。”
顏芙凝借著他手臂的力道,坐在了床沿。
“晚幾日去,也無妨。”
“那不成,我怕傅明赫與嚴海棠使壞。”她笑得眉眼彎彎,“有你扶著,我沒事的。”旋即斂笑,“還是說你不想在嚴傅兩家與我扮恩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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