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紅顔放心讓葉凡孤身飛回龍都,還盡量不讓外人知道葉凡行蹤,就是覺得葉凡不會有危險。
但凡魚兒跟冒牌唐平凡一樣恐怖,宋紅顔是決不可能讓葉凡去療養院的。
現在聽到葉凡說療養院棘手,宋紅顔就下意識把魚兒當成第二個冒牌唐平凡。
再結合冒牌唐平凡破土而出的強橫,宋紅顔也就擔心葉凡這次龍都之行。
她手中掌控的資源可能被盯着,就尋思要不要讓宋萬三動用資源援手葉凡。
“不用,我能應付。”
葉凡笑着輕輕搖頭,拒絕了宋紅顔的提議:
“現在還不到見真章的時候,還不需要動用各方資源。”
“等一切塵埃落定或者撕破臉皮了,咱們再聚足資源雷霆一戰不遲。”
“畢竟資源要用在刀刃上。”
“其實也不是療養院的魚兒太強。”
“魚兒雖然滑溜,但我還是有把握拿捏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啊。”
“你想一想,如果療養院的魚兒跟冒牌唐平凡一樣強橫,我還有機會從療養院出來嗎?”
“我孤身一人回龍都探視,不就是覺得魚兒不可能跟冒牌唐平凡一樣強大嗎?”
宋紅顔不讓葉凡擔心,葉凡自然也不能讓女人糾結自己處境。
宋紅顔呼出一口長氣:“有道理。”
葉凡揉揉腦袋,看着前方漸漸出現的博愛醫院:
“我說療養院的魚兒棘手,除了它滑溜之外,還有就是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汪家廢子汪宏圖突然冒了出來,擾亂了我開始制定的計劃。”
“在錦衣閣地盤,還有汪宏圖這個冤家,我不得不收斂計劃。”
葉凡望着前方天空安撫:“不然撕破臉皮,我很容易出不來。”
“汪宏圖?”
宋紅顔微微一怔:“汪母過繼的兒子?他去錦衣閣了?”
葉凡輕輕點頭:“沒錯,還受到慕容冷禅重用,擔任龍都分署一把手。”
“有點意思。”
宋紅顔綻放一個笑容,語氣多了一絲興趣:
“當初汪母一夥人被我們軟禁夏國,後來還遭遇唐北玄的殺手皿洗。”
“幾十号汪氏成員在武城碼頭被亂槍殺死。”
“汪家‘保皇派’的勢力算是一落千丈。”
“汪清舞也徹底坐穩了繼承人的位置。”
“汪宏圖也就此淪落成邊緣人物。”
“我還以為他廢了,沒想到還蹦哒起來了,還成了錦衣閣骨幹。”
“這人能耐不小,對你恨之入骨,也就難免在療養院給你添堵了。”
“當初我真該讓汪清舞把他趕盡殺絕的。”
宋紅顔有着一絲遺憾:“這樣就能少一個禍患了。”
當初汪宏圖落魄,宋紅顔一度想要汪清舞斬草除根,隻是擔心汪夫人情感散去念頭。
汪清舞跟母親剛剛修複一點關系,如果再殺掉廢子汪宏圖破裂關系,對汪清舞未免太殘酷。
誰知就是這一絲猶豫,讓汪宏圖喘息還翻身了。
葉凡聽得出女人的惋惜,笑着安撫一聲:
“老婆,不能怪你,誰能想到汪宏圖能夠重新崛起呢?”
“天堂墜入地獄,一無所有,還心灰意冷,這樣的廢子,沒幾個人會把他看在眼裡。”
“不過咱們也不需要緊張,咱們連汪翹楚他們都收拾了,汪宏圖也不足為慮。”
葉凡流露着自信。
宋紅顔問出一聲:“這汪宏圖跟冒牌唐平凡他們會不會有勾結?”
“暫時看不出。”
葉凡微微坐直身子,回想着汪宏圖的一舉一動:
“汪宏圖雖然冒出來搗亂,還跟我幹了半架。”
“但更多是汪氏繼承人争奪,以及錦衣閣跟葉堂對立的恩怨。”
“他的所作所為和綿裡藏針,看起來更像是給我添堵。”
“而且從他緊張的神情判斷,他确實是擔心我在錦衣閣地盤出事。”
“所以汪宏圖純粹是睚眦必報,還是大是大非有問題,需要慢慢觀察。”
“總之,他不對咱們捅刀子,咱們就不趕盡殺絕。”
葉凡臉上有着自信:“他如果搞事情,我們就找機會除掉他。”
“這機會怕是不太好找。”
宋紅顔幽幽一歎:“而且他現在是錦衣閣身份,動他會非常的棘手。”
“而且比起一個汪宏圖的隐患,慕容冷禅才是真正的麻煩。”
“慕容冷禅如果學複仇者聯盟,收編五大家族棄子為自己所用,會對我們造成巨大威脅。”
“甚至他們傷害起我們來會更加巨大。”
“因為汪宏圖這些廢棄子侄不僅熟知我們底細,還披着官方保護衣讓我們難于放開手腳反擊。”
她笑了笑:“看來我們以後做事要更加謹慎了。”
葉凡臉上沒有太多波瀾,聲音帶着一絲玩味:
“老婆安心,我會讓韓叔抽調一批人,專門盯着汪宏圖他們。”
“但凡有對我們不利,無情殺之。”
“上面需要錦衣閣這把劍制衡我們,同樣需要我們制衡錦衣閣這把劍。”
葉凡輕聲一句:“就看道理在誰手裡了。”
“老公言之有理。”
宋紅顔眸子微微亮起,随後她話鋒一轉:
“對了,老公,療養院的唐三國是真的還是冒牌?”
她的聲音無形中低了下來。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葉凡望向了遠方:“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能不能辨雌雄一點都不重要。”
宋紅顔嬌笑一聲:“重要的是知道雙兔傍地走。”
笑聲中,還帶着一絲痛快,以及如釋重負。
葉凡一愣,随後大笑:“老婆英明。”
談笑一番後,葉凡就把療養院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告訴了宋紅顔。
他讓心愛女人也對全局有一個判斷。
這樣不僅可以心中有數,還能化解不少危險。
随後,葉凡就挂掉電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他讓司機全力開去博愛醫院鑒定杯子。
葉凡準備化驗出來,就連夜飛回橫城。
黑衣老者破土而出,讓葉凡擔心宋紅顔的安全。
在葉凡車隊緩緩駛入博愛醫院的時候,一輛黑色保姆車也悄然跟了上去。
車内,一個口罩女人一邊盯着葉凡車子,一邊拿出一部衛星手機開口:
“老闆,目标去了博愛醫院。”
“估計是拿着酒杯去鑒定。”
她低聲一句:“要不要攔截毀掉杯子?”
“讓他鑒定。”
耳邊傳來一個滄桑淡漠又極其威嚴的男人聲音:“讓鑒定拖住他三天,拖到唐門聚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