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航班降落在港城機場。
因為機場發生一起火災,葉凡他們又等了半個小時才下機。
或許是等待太久,衆人全都急匆匆擠上擺渡車,眼鏡男更是一馬當先,站在了車子最前面。
黑人小哥也拿着手機叽裡呱啦,餘光還惡狠狠瞄着葉凡,好像要叫人打葉凡一樣。
五分鐘後,擺渡車抵達駁接口,葉凡他們登上出入境。
“站住!”
幾百名乘客一一檢驗,近百人很快被放行,輪到葉凡的時候卻被一個女職員攔下。
接着葉凡被請到旁邊桌子進一步檢查。
葉凡瞄了對方工作證一眼:司徒玲。
不少乘客對葉凡投去鄙夷和審視的目光,畢竟隻有存在問題的人,才可能被出入境職員攔下詳細檢查。
短裙女子她們幸災樂禍。
眼鏡男子對司徒玲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表姐,做事就是夠效率。
“手機密碼寫出來!”
在旁邊桌子,幾名職員不斷翻看着葉凡行李,檢查他有效證件,搜查衣服鞋襪。
最後,她們還要葉凡交出手機密碼,翻看他裡面的郵件和資料。
比起葉凡的遭遇,黑人小哥暢通無阻,女職員不僅沒有詳細查看他證件,還點頭哈腰關心他臉上的紅腫。
“先生,麻煩你快點把密碼交出來。”
在葉凡掃視黑人小哥順利通關時,司徒玲正重重敲擊着桌子,不耐煩向葉凡發出一個指令。
“交出密碼?”
葉凡看着狼藉一片的行李箱,輕輕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找一個能夠做決定的人過來!”
幾名職員微微皺起眉頭,一臉不屑看着葉凡。
這家夥口氣那麼狂?
竟然開口就要負責人過來?
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
她們見識過不少牛哄哄的科局幹部,也是動不動就要負責人過來對話,結果被她們訓得跟孫子一樣。
一個身家幾十億的白富美,被她們翻來複去檢查還脫衣服,折騰的都快崩潰了,結果連屁都不敢放。
于是司徒玲女冷笑一聲:“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們講,我們完全能夠做主。”
另一個劉海女人也是滿臉不屑:
“就算你是富少官少,我們也一樣可以做主。”
“我勸你最好配合一點交出密碼。”
“我們要仔細檢查你的手機,看看有沒有胡亂拍攝什麼。”
其餘職員也都相似玩味笑容,顯然對葉凡這種井底之蛙看多了,八成是什麼自我狂妄的暴發戶子弟。
“竟然你們可以作主,那我就給你們作主。”
葉凡手指勾一勾:“把我手機拿過來,我打個電話。”
“喲,打電話噢,大人物啊?”
司徒玲職員嗤之以鼻:“要打去龍都,還是打去你們村長辦公室啊?”
幾個同伴雙手抱在兇前笑了起來。
看戲的眼鏡男他們也都滿臉戲谑。
敢在這裡撒野,葉凡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底蘊?
司徒玲把手機丢回給葉凡嘲笑:
“打,盡管打,搬來的人,能讓我們不檢查你手機,我們跪下來叫你爺。”
幾個人也都等着葉凡打電話,想要看他怎麼裝腔作勢。
葉凡拿起手機按下免提鍵,把朱靜兒給自己的号碼輸進去,電話另端很快傳來一句:
“你好,你撥打的号碼是空号……”
司徒玲幾個女職員一陣哄笑。
空号,還裝?
葉凡先是一愣,随後一拍腦袋,把最後兩個數字調過來撥打。
電話這次打通了,傳來一首紅色調子。
司徒玲幾個不以為然,但一個恰好帶着手下巡視到這裡,身穿白色制服的中年女子,卻是臉色巨變。
等紅色調子停止,電話傳來一個标準女聲:
“你好,神州安全總署專線室,請輸入身份确認密碼!”
司徒玲她們嘴角牽動,臉上帶着訝然,似乎沒想到,葉凡跟安全總署有點關系。
随後審視葉凡的她們又噗嗤笑了出來:
“裝,繼續裝,你這個,肯定是跟你同伴玩雙簧。”
“你這樣的人能打進安全總署,那我們就能打到神州一環。”
司徒玲她們撇撇嘴,認定電話另端是唱雙簧的葉凡同伴。
“得了,别打了,趕緊交出手機密碼……”
司徒玲斜眼看着葉凡嘲諷:“這樣有意思嗎?”
“嘟——嘟——嘟!”
這時,葉葉凡又伸出一根手指,在屏幕上輕輕點了幾個數字。
話務員這次傳來恭敬的聲音:
“你好,身份确認完畢,你的身份級别為一級,請問駁接何處專線?”
葉凡淡淡開口:“朱長生。”
急匆匆跑過來的中年女子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是機場安全署的最高負責人,霍巾帼,今天例行到各個出入口巡視,一過來就聽到安全總署的調子。
别人認不出來,但她知道那是内部調子,一般人根本打不進這個專線。
接着她更是聽到朱長生三個字。
雖然港城特殊,很多本地人也有優越感,但霍巾帼知道那就是自嗨,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她的任命書最後一道程序都要安全總署蓋章,所謂的優越感不過是一種自我麻痹。
所以面對葉凡這種直達朱長生的主自然凝重。
“小兄弟,我是霍巾帼,機場安全署負責人。”
霍巾帼焦急的跑到葉凡面前:“下面的人不懂事亂搞,還請你多多包涵。”
看到這一幕,司徒玲她們啊了一聲,一個個傻眼了。
她們怎麼都沒想到,高高在上的頂頭上司,對葉凡這樣一個鄉巴佬低聲下氣?
要知道,霍巾帼可是男人婆,也是港城安全署最有前途的人,戰績輝煌,背靠霍家,鐵定下任分署長。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對葉凡點頭哈腰,憑什麼?
難道葉凡剛才打的安全總署,真是安全總署,而不是模拟出來的?
想到這裡,她們眼皮直跳起來……
“喂!”
就在這時,電話接通了,傳來朱長生爽朗的笑聲:
“葉老弟,早上好,這麼早給我電話,有什麼事可以要幫忙的?”
朱長生一如既往熱情:“有什麼事盡管開口,咱們哥倆誰跟誰。”
“沒什麼,就是想要恭賀一下朱大哥高升。”
葉凡看着霍巾帼意味深長笑了笑:“順便誇贊一下港城機場安全署的工作到位。”
“不僅查行李查衣服查鞋子,還要拿手機密碼查郵件查通訊錄。”
“比起看都不看黑人小哥證件的态度,這些職員工作實在夠到位夠細緻。”
尼瑪,這是誇嗎?
綿裡藏針啊。
霍巾帼冷汗瞬間流淌了下來。
司徒玲她們見狀也都目瞪口呆,呼吸也微微一滞。
她們怎麼都沒想到,葉凡打進去的真是安全總署,還搬出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她們臉色煞白起來,身軀也不斷顫抖。
“是嗎?”
朱長生輕歎一聲:“這是跪太久啊。”
“朱先生,我是霍巾帼,不好意思,我的錯。”
霍巾帼馬上開口:“我會給葉先生一個交待的,請朱先生給一個機會。”
朱長生笑了笑:“霍小姐有心了,行,我弟弟就交給你照顧了。”
“朱先生放心,我一定盡心。”
“啪啪啪——”
霍巾帼也是一個幹脆之人,不待朱長生回應,二話不說就十幾個耳光甩過去。
耳光又快又狠,打得司徒玲幾個啪啪作響。
她們臉頰很快紅腫起來。
“砰——”
最後,霍巾帼更是一腳踹翻把司徒玲踹翻。
司徒玲妝容花了、嘴角還流皿,模樣無比凄慘。
霍巾帼轉身望着葉凡恭敬開口:“葉先生,這交待夠不夠?”
“不夠!”
葉凡淡淡一笑:“還沒跪下叫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