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過江沒有去見羅霸道父女,而是讓他們過來高爾夫球場。
他還讓葉凡和淩安秀留在現場。
一是讓葉凡把控所有事情和細節,二是讓淩安秀慢慢融入各個圈子。
淩安秀也沒有太多扭扭捏捏,放下高爾夫球杆後讓人泡茶。
等待期間,她還牽出一條茶杯大小的貴賓狗。
茶杯犬眼睛很大,非常活躍,繞着淩安秀轉來轉去,充滿着生氣。
“霏霏想要養一條狗。”
“我最近也比較忙,想要一個動物陪伴她,讓她放學回來不會太悶。”
“我給她選了這茶杯狗,比較容易打理,也聽話懂事,你覺得怎麼樣?”
淩安秀悄悄貼近葉凡,牽着小狗輕聲問道。
“還不錯!”
葉凡笑着蹲下來摸摸狗頭,很是喜歡它那一雙大眼睛。
“這眼睛水靈靈的,跟你一樣,霏霏看到它,也就會想起你。”
葉凡擡頭望着淩安秀出聲:“不過一條狗會不會孤獨了點,要不要成雙?”
“跟狗的眼睛一樣水靈靈……”
淩安秀沒好氣瞪了葉凡一眼:“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葉凡大笑一聲:“不好意思,實在是喜歡它這雙眼睛。”
“我當然是誇你了,怎麼會罵你呢。”
“我說過再也不打罵你,一輩子呵護……”
話到一半,葉凡想起淩安秀早知道自己身份了,就尴尬一笑收回了話頭。
畢竟他現在不是葉帆。
“我先不理你了,我去遛狗一趟,待會再來見客。”
淩安秀也感受到一絲暧昧,俏臉微紅丢下一句話,随後牽着茶杯犬跑開了。
淩過江看着孫女遠去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很溫和的笑意
“我從沒見她這樣開心過,小時候裝得酷酷的,長大後被我壓制的苦苦的。”
淩過江自然能看得出孫女心裡想法,回頭又掃過沒有太多情緒起伏的葉凡。
老人意會到這終究是孫女的一廂情願。
隻是他依然不死心的低聲問道:“我想安秀已經喜歡上你了,你喜歡她嗎?”
“她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面對淩過江開門見山的詢問,葉凡小心翼翼的措辭回答。
他于淩安秀還真沒有什麼情愫,之所以答應保護她也是緣分使然。
而且他現在已有宋紅顔了,又怎可能愛上淩安秀?
淩過江笑了笑:“其實我不介意你多一個老婆的。”
“這個社會也是敗者為寇勝者通吃的。”
“你看看,十大賭王基本都三妻四妾,有幾個人指責他們傷風敗俗?”
“最多是說他們風流成性,更多人羨慕他們豔福。”
老頭誘惑着葉凡:“時間一長,更會成為美談。”
葉凡笑了笑:“我不是賭王,我隻是小醫生,一針,一美人,足矣。”
“還是年輕啊!”
淩過江臉上閃過一絲預料中的失望。
不過他也清楚情感是不能勉強的,所以也沒過多流露無奈和掙紮: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你能保護她一生一世。”
“橫城未來環境會非常惡劣,安秀面對的是各種勢力,我擔心她一個人扛不住。”
“一旦淩家出事,那會是摧枯拉朽,甚至雞犬不留。”
淩過江呼出一口長氣,眼裡劃過了一抹擔憂。
葉凡聞言又再度輕輕皺眉,他總感覺淩過江的話内有乾坤,隻是他又不便刨根究底。
他低聲一句:“淩家主放心,我會護安秀一輩子的。”
保護她跟娶她做老婆是兩回事。
淩過江很是欣慰:“有你這句話,我滿足了。”
“淩過江,給我滾出來!”
這時,來路出現了十幾個身影,還伴随着一個怒氣沖沖的吼叫。
葉凡擡頭望去,一個梳着大背頭的唐裝老者,抓着兩顆鐵膽氣勢洶洶顯身。
比起淩過江消瘦的身材,唐裝老者至少要強壯兩倍,像是一頭牛犢。
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黃衣女子,容顔精緻,媚眼淩厲,手裡還牽着一頭藏獒。
藏敖一百多斤,非常壯實,眼神也格外兇狠,一看就是鬥狗場出來的家夥。
在他們身後,還跟着十幾個外籍猛男,清一色的迷彩服。
其中一個嚼着口香糖的鷹鈎鼻青年,更是能夠引起衆人注目。
他沒有頭發沒有眉毛,甚至汗毛都好像看不見,給人光溜溜之感。
他瞥過來的目光如刀子一樣讓人不舒服。
葉凡還隐約感覺到,随着對方的靠近,左臂有了一絲蠢蠢欲動。
毫無疑問,這是羅氏賭王羅霸道和女兒羅豔妮一夥了。
葉凡淡淡一笑,戴上口罩,躲入淩過江背後。
“淩過江!”
看到了淩過江的身影,羅霸道一把推開素素。
他大步流星向淩過江走過來,聲色俱厲吼着:
“把我兒子羅飛宇交出來!”
在他的怒吼中,藏獒也嗷嗷直叫,平添不少攝人聲勢。
幾個淩氏保镖微微皺眉。
聾啞二老則微微擡頭,繃緊了神經,一有不對勁,他們就大開殺戒。
“老羅,好久不見,老當益壯啊。”
面對羅霸道的氣勢洶洶,淩過江臉上沒半點波瀾,風輕雲淡打招呼。
“别給我廢話。”
羅霸道臉色陰沉:“不想雙方死磕的話,趕緊把我兒子交出來。”
“你兒子?哪個兒子?羅飛宇?”
淩過江一臉茫然問道:“怎麼?他不見了嗎?”
“噢,對,我差一點忘記了,江湖傳聞,他被楊家的戰虎綁架了。”
“你也真是的,被賈子豪的人綁走了,應該找賈家或者楊家,找我幹什麼?”
淩過江漫不經心:“你當淩氏家族是警察局?”
“淩過江,别裝聾作啞了。”
不等羅霸道出聲,一身香氣的羅豔妮喝出一聲:
“就是你淩家綁架了我弟弟。”
“我有足夠的證據表明,是你們淩家混水摸魚綁走羅飛宇,而不是戰虎他們。”
“而且我這條價值百萬的藏獒,剛才進入淩家的時候也非常興奮,發現了疑似我弟弟的皿迹。”
她一抖手中牽着的藏獒,還拿出一個塑料袋子,裡面有一絲染皿的泥土。
“你識趣一點,最好把我弟弟交出來。”
“不然我們羅家就是戰死到最後一個人,也要跟淩家死磕到底。”
“我知道淩家很強大,可羅家也不是吃素的,魚死網破,你們不死也會元氣大傷。”
她擺出魚死網破的态勢,眼神還有着一股堅定。
羅霸道也轉動着鐵膽當當當作響出聲,聲音響徹着大半個高爾夫球場:
“沒錯,我們已有足夠證據,你們是兇手。”
“趕緊交人,而且是把人好端端的還回來,不然大家一拍兩散。”
他也是信誓旦旦認定淩過江綁架羅飛宇的态勢。
“羅小姐,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
此刻,淩安秀牽着茶杯犬走了回來,看到對方向爺爺發難,就毫不猶豫開口:
“第一,不管是我還是我爺爺或淩家核心子侄,都沒有人見過或者接觸過羅飛宇。”
“第二,傳聞戰虎是直接語音聯系羅家要十個億贖金。”
“戰虎惡名衆所周知,還都清楚他跟楊家關系,你們不認為是楊家,而是認定羅家,未免可笑。”
“你們難道覺得,淩家能唆使動戰虎這種人?”
“第三,戰虎不僅綁架了你們羅家人,還綁着炸雷從淩家手裡勒索走十個億。”
“戰虎出入淩家的監控視頻,被警方凍結的戰虎賬戶,都能佐證淩家也是受害者。”
“難不成你們以為戰虎配合淩家演戲?”
“你可知道,戰虎傷了我們多少守衛多少傭人嗎?”
“門口被炸毀的房子就是戰虎傑作。”
“至于你們所謂藏獒發現的皿迹,有本事就拿去化驗變成實質證據。”
“羅小姐,虛張聲勢在淩家是行不通的。”
淩安秀一臉堅毅站在淩過江身邊:“所以羅家主和羅小姐不要皿口噴人。”
“閉嘴!”
羅豔妮被一頓搶白很是惱火,一巴掌打在淩安秀的臉上吼道:
“你這個棄子沒資格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