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77章 送你回家
結果這一下子辣的它不時的吐關自己的小舌頭,眼睛都是要哭了,就連叫聲也都是委屈的緊。
“你熬出來姜湯就有那麼難受嗎?你看把狐狸給委屈的。”長意摸了摸的自己胳膊,都是能摸出不少的雞皮疙瘩出來。
“還好吧。”
長青也沒有感覺有多難喝的,“我自己嘗了一下,能在接受的範圍之内,就是熬的多了一些,不過那狐狸吃的挺多的,可能需要的姜湯也是更多,就讓它多喝一些吧。”
而這個多字有多少,都是可以讓狐狸在裡面洗澡了。
這哪是碗,分明就是盆啊。
等小狐狸喝完了之後,小肚子都是鼓了起來,好像隻能躺着卻不能趴了。
它難受的哼哼着。
烙衡慮伸出手,放在它的小肚皮上,小狐狸這才是感覺舒服了,嘴裡也是哼哼晃晃的。
不過喝完了這一碗姜湯之後,小狐狸到也沒有那麼不舒服了,也不打噴嚏了,它将自己的小身體縮了起來,在被子裡面躺了一日之後,到也都是好多了。
“公子,”長青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進來吧,”烙衡慮仍是在坐在桌前,正煮着一壺茶,有時一煮就一個多時辰,而他也是喜歡這般等着。
誰說這時間之于他們而言,不管是動或是不動,走或是不走,它都是在流逝,也都是在失去,失去的多了,也就似沒有了感覺一般。
一日兩日皆是如此而過,終是有了一種麻木的不适。
長青走了進來,先是望着被子裡的那一小團,不用猜,那也都是知道,小狐狸還是在睡覺的,喝了那麼多的姜湯,想來也是應該好了才對。
“何事?”
烙衡慮問着長青,再是坐在那裡,将手中的拿着的書放了下來。
長青行了一禮,“公子,那些流寇裡面,有一人知道如何翻過于那座雪山,據他說,他已往返了不少次,隻要按着路走,大概會在五六日之内,到達長臨那邊。”
“長臨?”烙衡念着長臨這兩個字。
長臨與百楚相接,他們将能找的地方都是找過了,下一個要去的,本來就是長臨。
“消息可是可靠?”
他問着長青,雪山按理而言,是可走的,其它人先且不提,可是盤踞在此地十幾年的流寇不可能不知道,雪山他們定然也都是去過。
果真的,還真的就是問出來了。
就是不知所謂的消息是否是真,是否也是可行?
“屬下會親自的求證。”
長青準備自己過去一次,他的腳程快,而且曾今也在雪山上呆過一些時日,如果真的可行的話,最多就是六日的時間,便可帶回消息出來。
他又不是真要去長臨,隻要路對,那麼他們便可以出發,與着三四月的路程相比,這十幾日,他們仍是可以等起的。
“去吧,自己小心。”
烙衡慮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再是放在了唇間,一口一口的也是喝了起來。
茶味淺澀,入口,苦。
而當是長青走了之後,小狐狸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直接就跳到了烙衡慮的懷中。
“好了?”
烙衡慮将手放在小狐狸的小腦袋上面,看來是好了才對。
又是能跳能叫的。
“叽叽……”
小狐狸用爪子抓了抓他的衣服。
“餓了?”
烙衡慮摸着小狐狸的小肚子,睡前還是鼓着的,這麼快就扁了?
“叽叽……”小狐狸跳上了桌子,又是跑了出去,回來之時,肚子更是扁了。
也是難怪說,一般的人家養不起你,烙衡慮再是抱起了這隻小白狐狸,能長這般大,怕也是多虧了那條蛇,它可是吃了那蛇的蛇膽,蛇膽是可是大補之物。
“等到長青回來,我們會從雪山走過,如果遇到了,給你打一隻。”
“叽叽……”
小狐狸高興的跳了起來,順着他的肩膀,嗖的一聲就跟着爬了上去。
烙衡慮讓長意進來,順便的給小狐狸弄些吃的東西。
長意一聽這小狐狸能吃東西了,也是不由的松了一口氣,看起來,這也真的就是沒事了,他們能不能找到夫人,就要靠小狐狸了。
等長意再是進來之時,也是端了一大碗的肉,都是給小狐狸吃的。
小狐狸是食肉的,而不是吃草的。
小狐狸一見有肉吃,就已經是在桌上等着了,當是長意将盤子放了下來,它直接就跑了過去,也是坐在盤子那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烙衡慮放下了杯子,到也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個被打的人現在如何了?”
而他問的就是他們剛到了此地,所遇到的那一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已是送到醫館當中了,就是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聽說已無大事。”
長意回道。
“給他一些銀子,讓他回去吧。”
烙衡慮再是捧起了杯子,淡聲道。
長意拱手,便是走了出來,正巧的,他也趁着現在無事,就将公子所吩咐的事情,提早安排了好。
而在醫館之内,那個老車夫不由的再是一歎,他低下頭,看着拿在自己手中的銀子,聽說這是一位貴人給的,當初也是那貴人救了他的命,不但将他的送到了醫館當中,現在還給他送來了這麼多的銀子。
那些流寇也都是被抓了,以後這地方就再也沒有什麼流寇在了。
這本來是大好事,也算是為了他報了仇,可是他卻笑不出來。
其實有了這些銀子,他就可以回鄉,好好的給自己置辦一些東西。
蓋上一間屋,買上幾頭牲口,還有他的那個養兒,還不巴巴的往他跟前湊,也是把他當成了祖宗一樣伺候着,可是又有什麼用,也不過就是看在銀子的份上。
他再是将銀子放在了懷中。
還是去京城吧。他答應過那個小娘子,要帶送她回京城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逃了出來。
而不管她是否逃出來。
他仍是要去京城那裡,也是算沒有白受了人家的銀子,受了人家的委托。如果人還在,他也當還個念想,如果不在了,就讓他送她的魂回京城吧。
他将銀子放好了,佝偻的身體也似是更老了一些,仍是風燭殘年般的身子,唯有眼中似還是抿着那一絲的星星之火。
從未熄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