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8章 屋子燒了
沈清辭都是佩報那大夫了,這人不應該當大夫,應該去當夫子,這說話做事也實在都是一滴不漏,竟将什麼都是想到了。
一會兒熱好的藥就端了進來,沈清辭接過了藥碗,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我家姐兒就是乖,”何嬷嬷每次說起我家姐兒這幾個字,都是驕傲又是滿意的,“這自小到大喝藥地都是乖的,根本就不用人哄,給的藥都喝。”
沈清辭隻是笑着,有藥喝不不好嗎?上輩子,她生病之時,再重的病,再是難愛的身子,也沒有人會給她一碗藥,更是沒有人會看過她一眼,關心過她一句。
何嬷嬷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可是最後卻是閉嘴不言了,而沈清辭也是沒有注意到。
“姐兒再是睡一會吧。”
何嬷嬷先是扶着沈清辭躺下,“如若你餓了,我再是讓人過來傳飯。”
“好,”沈清辭答應着,可能也是因為喝過了藥的原因,再是沉沉睡過去了,她想這藥裡應是有些助眠的作用的,不然的話,她不可能如此的累。
何嬷嬷再是替沈清辭拉好了被子,這才是走出了讓。
而這裡的管事娘子再是是問着何嬷嬷。
“嬷嬷,現在要怎麼辦,那屋子都是被燒光了。”
“燒光了?”
何嬷嬷回頭看了一眼屋後,而沈清辭現在仍是睡的不醒。
“那是姐兒最喜歡的地方,要是她知道燒光了,還不知道要如何的難過?”她可是了解自己姐兒的性子,那就是一個念舊的孩子。
那些她小時候玩的玩具現在還都是存着呢,更不要說,是她住了如此久,又是如此喜歡屋子。
“這樣吧……”何嬷嬷再是想想,“我給你們一些銀子,讓人把那屋子先是蓋起來再說,也别讓姑娘知道了,現在姑娘身子還是未好,等到她好了之後,那裡說不定就可以蓋起了。”
“我看這法子可行,”管事娘子也是點頭,多找幾個人過來,這蓋的挺快的,木頭什麼都是現成的,而且燒着也都是木頭之類的東西,主屋還都是沒有燒着什麼。
要是真的重新蓋的話,那麼應該是十分的快的。
這件事不能耽擱,管事娘子就讓自家的男人去辦這些事情去了。
沈清辭正在養病,她幾乎都不會出屋門,而山中的屋子也是加緊加夜的蓋着,就連入夜的時候也都是沒有停過。
也不知道這一次是否傷的太過重了,沈清辭這身體,足足養了大半月才是好了,白竹和白梅也是早幾日回來了,結果一回來,就被何嬷嬷訓了一頓。
兩人都是将自己的腦袋低了下來,再是找個坑給埋起來。
而她們都是回來幾天了,可是一見沈清辭心中還是難受,怎麼好好找姑娘就成了這樣了?人瘦了一圈不說,也是沒有以前那般水靈了。
“不關你們的事,”沈清辭伸出手氣揪了揪白梅的關發,“是我自己的病了,與你們無關,到是連累你們被罵了。”
白梅的心裡更加的難受了。
“姑娘,都是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為我們說話。”
沈清辭笑了笑,她沒說為誰說話啊,是她自己撿到了一個男人,是他自己不想讓别人知道,是她自己讓自己病成這樣的,這些難不成都是别人的問題嗎?
“汪汪……”
兩隻小狗兒也是跑了進來,都是安靜的蹲在地上,不時的向沈清辭搖着尾巴。
“它們才是洗過澡了的。”
白梅抱起了一個,再是聞了聞到它身上的味道,“一點兒也不臭,香香的,姑娘,還是我親手洗的呢。你不知道,它們不知道跑哪裡玩了,把自己都是滾的跟泥狗一樣,真是氣死我了。”
白梅現在天天都是要氣死,還不就是這兩條髒狗,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現在就喜歡是滾,這個滾一下,那個滾一下,滾的全身都是土。
“給我抱下。”
沈清辭伸出手,這兩隻小東西,她很久都是沒有抱過了,這幾天她漸好一些,它們才是被帶進來了。
白梅小心的将懷中的狗子放在了沈清辭的懷中。
沈清辭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再是掂了一下重量。
“最近長了。”
她再是将懷中的狗兒還給了白梅,這才是說着,“等到了明日,我們就趕回山中去吧,你們的事情辦完了吧?”
這一品香要的香料還沒有制,怕是再是不制好的話,就連一品香也都是要關門大吉了,而一品香,可是真的不能關門,關了門,她爹爹的軍費從何而來?
還有,大哥還沒有娶媳婦成親呢。
一品香要是倒了,他爹都是要沒有飯吃了。
“姑娘……”
白梅剛是想要說什麼,白竹卻是一記冷光打了過來,也是讓她瞬間就将所有的話咽了下去。
沈清辭感覺她們姐妹兩人這一次回來哪裡怪怪的?
年紀都是大了,是不是也要找人家了?
她将手撐在自己的額頭上面,垂下來的長睫也是有些清斂的光線。
而這些有隐着,暗着,其實也是傷着。
傷在人,也是傷在了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是她身體太好了,還是說那個大夫給的藥好,不過就是半月的時間,可是她胳膊上面,卻已經完全的好了。
她拉開了自己的袖子,細白的胳膊上面,竟是連一點的傷痕也沒有,其實隐約的還能發現一些細微的紅痕,可是不過就是幾日,又是淡了。
或許再是過不了多久,就連這些紅痕也都是要沒有了。
其實她是想留下來一些什麼,哪怕是傷疤也行,最起碼,她還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那人的記憶,而非現在,一無所有。
我們有一天會再見的吧,她将自己的雙手握緊,再是放在了額頭上面。
我相信,我會再見到你的,就在那一季的芍藥盛開之時,不管你是否還記得我?
她的鼻子突是一酸,卻也是忍住了眼角那些又将滾下來的水珠。
她擡起臉,此時微顫着的長睫,也是沾染了一些濕氣,卻歸始都是沒有凝結成珠。
好了,她擦了一自己的臉,再是打開了一邊的櫃子,然後從一邊拿出了一根玉簪,再用手指輕輕的摩挲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玉質觸手溫涼,還有心中那些微微酸酸的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