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天罰
所以他們不賣那種地方,輾轉反側之間,最後被賣到了将軍府,也是虧的将軍府裡有個小主子,要的就是同她們一樣的大小的小丫頭。
姐妹兩個人就這麼被留了下來,可是她們畢竟小,也不可能賣掉多少的銀子,再是被人伢子扣上一些,最後到了羅氏的手中也是沒有多少,羅氏忍着眼淚,将那些銀了收了下來,這是她賣女兒的銀子啊,而對于一個母關而言,這樣的選擇要有苦,要多麼的殘忍。
但是,她最後還是要收着那些銀子,拿去給兒子治病,隻是白梅的弟弟治的過于晚了,最後還是死了,而羅氏也是受不住打擊,那一天就懸梁自盡了,如果當初再有多些的銀子,那麼可能他們會活可是當初才是到了将軍府的小姐妹,求了很久,也是跪在沈清辭的面前,求她實施一點的銀子,救救她們的弟弟,可是當年的沈清辭正是被沈定山嬌有性子早就是驕縱了,不但是沒有同意,還将兩姐妹毒打了一頓,當是兩姐妹知道之時,她們的母親和弟弟已不在人世了。
再是後來,白梅死後,白竹一個人跟着她在那個院子裡面一呆就是好幾年,白竹說過,其實當年,她是真的恨着她的,但是最後還是會護着她,因為她是主子,因為她救了她們姐妹的命,如果不是她買了他們,可能她娘和弟弟也不會有銀子多吃一頓飯,哪怕是多活上幾天,也都是沈清辭給的,所以她們将自己的命,還給了沈清辭。
而上輩子,不是她們欠了沈清辭,而是沈清辭欠了她們的。
沈清辭想,這些銀子應該夠吧,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不能做太多的事,也不能表現太出脫孩童的表現,她其實都想要将白家的母子接到了府裡來,到是做個刺繡的娘子也可以啊。
所以說,她還是想要快些長大,長大了就能做很多的事情了。
何嬷嬷走了過來,再是輕輕撫着沈清辭的發絲。
“姐兒将自己的月銀都是給了她們了?”
果然的何嬷嬷是知道的,沈清辭有多少的銀子,她知道一清二楚。因為那些銀子都是何嬷嬷收着的,沈清辭一拿,何嬷嬷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恩,給了,”沈清辭将自己的頭靠在了何嬷嬷的腿上。
“嬷嬷,我拿着沒有用,”她啃起自己的手指,一雙小腳也是輕輕的踢了踢桌腿。
“而她們有用,她們有了銀子,就可以救弟弟,可以救娘了,嬷嬷,如果當初有人給我這麼多的銀子,我娘也就不會死了。”
沈清辭吸了吸自己酸澀的鼻子,是的,如若當年有人也是給她們銀子,她娘就不會無錢治病,也就不會早早的離她而去了。
何嬷嬷歎了一聲,也是心疼自己姐兒,沒娘的孩子就是可憐。
我的大小姐,你看你走的到是幹脆,可是卻是留下了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她的大小姐可憐,她的姐兒更可憐。
而到了晚上的時候,白竹姐妹跟着車夫一起回來了,沈清辭本來還以為她們兩人還會多呆上幾天才會回來,怎麼這麼快的?
不多看看自己的娘和弟弟嗎,而她們小姐妹現在還在太小,所以就隻能跟着其它人一起學規矩,在廚房裡面先是幫着忙,等到時長大了一些,再送到了沈清辭的身邊來。
“唉,造孽啊……”
何嬷嬷同奶嬷嬷說着,也不由的歎氣,而沈清辭抓緊了蓋在身上的被子,聽着。
怎麼的,還是晚了,沒有救回來嗎?
何嬷嬷用牙咬斷了衣服上面的線,邊是做着針線活邊說道,“我聽車夫都是說了,那個小的都隻剩下一口氣了,他們那娘也都是跟死沒有差别,要是再是晚上幾天,我看就算是回去也晚了,就隻能收屍了。”
“可不就是,阿彌陀佛。”
奶嬷嬷雙手合十的放在了自己的兇前,“也是虧的咱們姐兒心善,不過就是好心的給了銀子,卻是救了兩條人命,三十兩的銀子換兩條人命啊,銀子再是如何也能賺回來,可是人命卻是不可能再是賺回來的。”
“咱們姐兒如此的心善,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
“是啊,”何嬷嬷也是如此想的,“這年頭窮人都是不容易啊,姐兒這心好,人家都說救人一命,用造七級浮屠的,咱們姐兒以後一定會有大福報的。”
沈清辭聽着何嬷嬷這麼說,終是松了一口氣。
他們的意思是,人是救回來了,以後不會死了。
白梅和白竹的也不會失去娘,更不會失去弟弟了,那就好,是的,那就好,她閉上眼睛睛,也是乖乖的睡起了覺。
隻是當是她睡到半晚之時,突然之間,她睜開了眼睛,小手也是緊緊的按在了自己兇口上面,她不時的張大着小嘴,也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就像有一隻手掐在了她的脖子。
她痛苦的青一張小臉,心髒處也是傳來了一種急速的疼痛,她猛的縮起了自己身體,全身上下的劇疼幾乎都是都讓失去了意識,這樣的疼,好熟悉,怎麼這麼熟悉?
像是上輩子她被亂棍打死時的疼,像是那些人砸碎了她身上每一根骨頭之時的痛。
疼,她真的很疼……
而她的腦袋突然的,竟是出現了兩個字……
那是……
她再是瞪大着自己的眼睛,眼淚也是順着眼角滾下了兩顆。
天罰!
而她突然間想大笑,天罰,竟然是天罰,天道為公,每人都是各的命數要走,被強行改了,她并不會招來什麼,可是那也隻是在運,而非命。
而這一次,她改的是命。
她将本來都是要死的兩個拉了回來,救了兩人的命,改了他們的命,可是卻也是改了天道,所以,她要受到天罰…
白梅白竹,這一次,我欠你們的是不是可以還清了
周身的疼痛還在繼續,她咬緊了自己小小的嘴唇,也是将将自己的嘴唇咬的皿肉模糊,小小的手指緊緊抓着被子,幾乎都是要将她的手指生生的折斷了。
何嬷嬷一聽到聲音不對,連忙的跑了過來,可是剛一拉開了帷帳,也是将她吓半天都是無法再動一下。
“來人,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