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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8章 你是誰

  就這樣坐着,卻是連一句話也不曾說。

  時間便如此而過,四周也隻他們的呼吸之聲,似乎總不在一個頻率之上,不是他慢,便是她多。

  “要看便看吧。”

  沈清辭都是有些煩了,她坐了起來,也是大方的讓烙衡慮看,你這一回來,便将我的丫環打的那麼慘,我找一個丫頭容易嗎?

  她的嘴裡不斷的抱怨着,也是坐在那裡生着悶氣。

  烙衡慮睜着一雙冷清的黑眸,仍是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着。

  “你看。”

  沈清辭将自己的袖子挽了起來,也是把自己的胳膊放在烙衡慮的面前,大方讓烙衡慮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的那些紅點。

  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這樣了,我都是吃了一月的藥了,就連打的哈欠都是一股藥味,她再是十分的嫌棄的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還是這種讨人厭的藥味。

  烙衡慮仍是睜着一雙冷眸,也是讓沈清辭越加的莫名其妙了一些,好端端的,為何這樣看着她,就算是夫妻之間,也不能這般,她會害羞的。

  而且這再是看下去,就不是害羞,而是腦羞成怒了。

  沈清辭還真要惱羞成怒了。她連忙拉過了被子,也是将自己的頭蒙了起來。

  “阿凝。”

  烙衡慮終是開口,聲音裡面有些什麼東西,沈清辭聽不出來,她現在還生着悶氣呢。

  “我送你的手鍊為何不帶了?”

  “手鍊?”

  沈清辭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哪一個手鍊?”

  “紫色的,裡面有暖玉,你平日不都是帶着的?”

  “哦,那個啊?”

  說到此,沈辭辭才是想了起來,烙衡慮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你說那個啊?”

  “我放在首飾匣子裡了,都是長了這麼多小紅點,還帶什麼?”她嘟了嘟嘴,再是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是嗎?”

  烙衡慮仍是這種慢條斯裡的語調,他的聲音确實十分好聽,可是此時聽在沈清辭的耳中,也不知為何,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毛燥感。

  更甚至不知為何,沈清辭竟是想要抓自己的胳膊,就這樣一道又一道抓下去,就這樣一道又一道再是抓回來。

  直到鮮皿淋淋,直到了疼痛難忍。

  烙衡慮站了起來,而後向着桌邊走去,而沈清辭的卻是抓緊了被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還是想将自己蒙在被子裡,羞于見人。

  烙衡慮打開了桌上的首飾匣子,也是在裡面翻了一翻。

  “到還真是在此,這東西很重要,我曾今囑咐過你,必是不能離身。”

  “不想帶了,”沈清辭甕着聲音說着。

  “那就不帶了,”烙衡慮合上那個首飾匣子,而後再是走了過來,又是落坐于剛才的地方,再是一眼不眨的盯沈清辭。

  “阿凝,你為何在怕我?”

  “我怕你什麼?”沈清辭直接就掀起了被子,“我隻是羞于見人。”

  “為何?”

  熔烙衡慮不明白了。

  “為何??沈清辭怎麼的都是想要翻下白眼,為何,這還不明顯,這還不清楚嗎?

  “我生病了,”她憋鼓了一張臉,“變的又老又醜。”

  “阿凝,你不是從來不在乎自己外表,何時在意這些外在的東西了?”

  “是不在乎啊,”沈清辭摸了摸自己的臉,“就是一時間接受不了,所以還是讓我先是多幾日再說。”

  “哦……“

  又是這種語調,聽在沈清辭的耳中,怎麼的都是如此陰陽怪氣的,讓沈清辭真想撓自己一爪子。

  沈清辭所性直接就揭過了被子,豁出去算了。

  隻是當她直接就對上烙衡慮的冷漠之時,手卻不由的捏了下被子,似乎有什麼東西跟着牽扯再是糾結。

  “你幹嘛這樣的看我,真的很怪嗎?”

  她再是摸着自己的臉頰,怎麼辦,又是想要用被子蒙頭了。

  不對,又是這種想要撓牆的沖動。

  烙衡慮一直微斂的黑眸也是睜開了。

  “你是誰?”

  沈清辭不由的僵了一下,她對了對自己的手指,“我就真的與從前相差這麼多嗎,都是讓你認不出來了?”

  而後,她再是哼了一聲。

  “我是沈清辭啊,怎麼,不認識了?”

  “你不是。”

  烙衡慮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他的妻子,他的枕邊人,他們有着最為親近的關系,他們已是共生共死了好幾年,有種東西,叫做神魂相依。

  “哼!”

  沈清辭再是扭過了臉,這是幹脆的不理烙衡慮了嗎?

  烙衡慮伸出手,沈清辭當沒看不到,這種玩笑可是開淡得,也不好笑,她更是一點也不想笑。

  就在她還以為烙衡慮會安慰她,會向她賠罪之時,卻突是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緊,一隻手已經掐在了她的脖子之上。

  沈清辭的眼睛猛然的瞪大,甚至都是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何事,這隻手明明是要放在她的肩頭,臉上,頭發上,卻是唯獨有的不能掐住她的脖子,更甚至她還可以感覺出來,這隻手正在一點一點的收緊,也是一點點的奪着她的性命。

  “你是誰?”

  又是這一句。

  無溫,無悲,也是無喜。

  沈清辭瞪大的眼睛,眼角也是滾下了一滴眼淚,而後順着她的下巴落了下來,而後滴落到了她的手背之上,可這個掐着她脖子的男子,卻是連一絲的感覺都是沒有,更甚至,她還感覺到了。

  他的厭惡與惡心。

  “你不明白。”

  烙衡慮再是将她的脖子卡緊了一些。

  “我從未送過她什麼暖玉手鍊。”

  沈清辭的瞳孔一縮,眼中也是有了一絲裂痕。

  而是不是枕邊人,唯有枕邊人最為清楚,是不是親生子女,唯有生身父母最能認出。

  “誰說她不愛自己的臉?”烙衡慮的聲音十分冰冷,也是無一比的溫度與她。

  “她最愛自己的臉,每日的玉容膏必是要用,玉容膏之所以會出現,本就是因為她愛及了自己的容貌,她說過,上天既是給了她這樣一幅的好的容顔,她為何不愛,她就連自己的一根頭發都是不願意扯斷,更不用整張臉。

  你故意用熏香隐藏身上發出的臭味,也是故意一直以着喝藥為借口。”

  “就是為了婁家女的天生異香。”

  “可是你卻不知道,她身上根本無香,也是不染香,所有的味道都是不染,不管吃再多的藥,她的身上都是不會留下任何的藥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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