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9章 長膽子的狐狸
三日後,府内一切已是準備好,這是他們這一年出行最後一次機會,否則,等到此地都是落了雪之後,到時想要走的話,那麼便隻能等到明年開春,冰雪融化才可以,而其間的他們要等的,可能又是一個半年。
他們在此地已是呆了一年有餘,京城那邊新帝繼位,本就是多事之秋,折風都已經送來了不少信件,每一封都是催他們回去。
那信看之,簡直可以說是字字誅心,字字泣皿了,逼的他們非走不可。
其實他們也是應該回去了,一年的多的時間,真的夠久了。
妙妙叼着小狐狸跳上了馬車,再是将小狐狸丢到了自己的窩裡,小狐狸也是習慣了被妙妙叼來叼去的,妙妙如今再是長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山中的野味太過大補,所以将它養的又長大壯。
以前還是漂亮的雪團子,現在就連沈清辭也都是抱不動它了,而妙妙也有可能是因為當了娘的原因,所以心思也是同以前不同,到是不喜歡讓主人抱了,再說,它現在太重了,就烙衡慮還能抱的動,沈清辭真的沒有力氣,而它也不愛被人抱,到是喜歡叼着自己的狐狸兒子到處走。
小狐狸還是第一次坐馬車,可能也是因為要離開了的原因,一直都是懵懂的,也隻有喂它東西之時,它的眼睛才能亮上一些,車上都是備了為它們所準備的肉幹之類的東西,這一路行來,到也不用擔心它們的口糧,沿路都是有各大小的城鎮,也都是夠它們吃的了。
至于妙妙,它都是老江湖了,當年還是小小的一團時,都是跟着主人走南闖北的,這馬車,之于它而言,再也是舒心不過。
沈清辭的回頭,便是看到莫離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似是連眼睛也都是未曾眨過一般。
而後她伸出手,對着沈清辭的拱了一下手。
江湖之恩,江湖之禮用之。
沈清辭還是記着,莫離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她說,夫人,您放心,莫離這一世都是朔王府之人,生死皆因朔王府,莫離在,香方在,莫離亡,香方仍在。
而沈清辭從未懷疑過莫離,若真有一絲的懷疑,她便不會将香方給她。
就算退一萬步,莫離真的帶着香方走了,那又如何,她沈清辭的一條命,值不了那些香方,而所謂的香方,她能寫出一張,便能寫出兩張,三張,甚至是更多張。
用這些去賭一個人的忠城,還不夠嗎?
“走了。”
烙衡慮走了過來,也是握住了她的手。
“好。”沈清辭輕點了一下頭,而後便是跟着烙衡慮上了馬車。
馬車裡面還是一樣的舒适,兩邊也都是鋪上那些軟墊,當然還有三張虎皮也都是放在了裡面。
虎皮本就是輕暖透氣,而且防潮保暖性也是好,馬車一路而行,裡面的潮氣定然也都是不會少,而虎皮,正好也是隔決了這些潮氣,也是讓他們坐在裡面,不至于及冷。
年年小狐狸似乎是十分喜歡這些虎皮,所以趴在上面便不動了,也是将自己的小身子縮了起來,被妙妙叼來叼去的。
馬車一停,它便将小狐狸叼下去,讓它去方便,等方便完了,再是将它給叼回來,一貓一狐的,到也一路幹淨。
小狐狸跳到主人的懷裡,小尖嘴也是靠在主人的胳膊上面,看起來很不高興。
“它想家了。”
烙衡慮伸出手摸了摸小狐狸的小腦袋,這隻小狐狸到是隻有靈性的小東西。
“會回來的。”沈清辭撫着年年的小身子,而妙妙趴在烙衡慮的腿上,也是靠着主人而睡。
他們這一路走來,也是遇到了幾次風雨,不過也都是虧的不是太大,所以也便沒有太多影響他們的行程,他們如期順利的離開了此地,而越是往京城的方向而去,天氣也便越加的暖了一些,不過他們還需在路上走上四月之久,等到他們到了京城之後,那時的京城也一樣到了冰天雪地當中。
沿路之上,長青幾人輪流的打着野味回來,給着兩隻小東西吃,到也是沒有讓它們餓着,尤其是年年小狐狸。
可能也是對外面的世界起了好奇心,現在到是愛跳愛叫了,有時也是調皮的胡亂跑,不過有一次太胡鬧,跑的讓他們找了一整夜,沈清辭幾天沒有理它之後,它到是乖了,這下再也不敢胡亂的跑了。
小東西到是挺會察言觀色的,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主人的消氣。
它用那雙濕潞鹿的眼睛不時看着人,可憐巴巴的,就連烙衡慮都是跟着心軟了,隻有沈清辭還是在氣。
“算了。”
烙衡慮抱着小狐狸,再是将它放在沈清辭的懷中,“它知道錯了,看看多可憐的小東西。”
沈清辭低下頭,一見小狐狸那雙睜圓的眼睛,本來都是想要将狐狸當成球踢的她,可是怎麼的,最後也都是沒有丢。
最後還能怎麼樣,她用力的揉着小狐狸的小腦袋。
“你可知道,我們養你多不容易的,你的狐狸娘當初就是為了給還沒有出生的你,找一口糧食,差一些沒有被剝皮做成了圍脖,就像是這樣。”她指了指被他們坐在屁股底下的虎皮。
“它為了你可以長大,都是将你送給了人類,我為了養你,天天都是給你收着各種野獸肉,才是将你養成了如此,你膽子很肥啊。”
她拎起了小狐狸,真的有種想要将它丢出去的沖動,妙妙都是沒有這般大的膽子,可是它到好,這麼小的就敢胡亂跑,被野獸吃了怎麼辦,被人抓走怎麼辦,為了保住它雪狐的身份,長意費盡了心思,才是将它的耳朵尖給染灰了,為了不掉色,不知道想了多少種辦法。
可是,它就這麼愛跑,以為這是哪裡,這是府裡嗎?在府裡都不願意走路,現在到是野了,想做什麼去,想被人給剝皮吃肉嗎?
“叽叽……”
小狐狸用尾巴纏住了沈清辭的胳膊,很是讨好的叫着,這叫聲之于沈清辭而言,再也熟悉不過,以前隻要它想吃肉了,便會發出這樣的聲音,這又是在裝乖嗎?
沈清辭再是将它丢到烙衡慮的懷中,她想要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