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70章 怨死你
她規矩的向文淵帝行過了一禮。
“皇堂嫂不必多禮,不在宮中,便不受宮禮。”
沈清辭在心中翻了一下白眼,我信你個鬼。
文淵帝輕咳了一聲,知道自己此次來,有些過于唐突了,所以實在也是尴尬之及。
皇堂嫂剛才所說的地瓜,可是那種新的糧食?
恩,沈清辭知道地瓜對于大周的重要,隻是沒有想到,文淵帝居然憋不住的,自己過來。
“那畝産可達多少?”
文淵帝忍不住搓了一下手,這比起上次的雪菜,還要的讓他激動,這世上沒有什麼比百姓豐衣足食,更是讓他的激動的了,而是否可以名垂萬世,成為千古一帝,端也要看他給百姓留下了什麼?
而他自也是想要做這個的千古一帝,也是想要百姓一直記着他功勳與建樹。
“畝産?”沈清辭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如此算的話,畝産在五千斤應是可行的,大涼那邊種出來的地瓜,都是差不多這個數,畝産在四五千斤左右。
所以理應也是這個數。
“四千斤?”
文淵帝都是驚呼出了聲,而後他也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态,連忙再是輕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尴尬。
那個真的可以高收四千斤嗎?
“有可能是萬斤。”
沈清辭并不是同她開什麼玩笑,因為按着這一次她與烙衡慮種出來的地瓜來算,就是畝産萬斤,這是他們精心而種出的,所以不管是土地還有水,或者肥性都是上乘,而能收萬斤并不奇怪,可若是靠天吃飯的話,應該就是四千餘斤,若是再遇到了好的年景,那麼可能真的會是萬斤。
哪怕隻是那種普通的沙地,可是種出來的地瓜,,一樣也不會少。
文淵帝拉起自己的袖子,很沒有出息的,将頭上的冷汗擦了又擦的。
他長這麼大,大風大浪也算是見過,這個皇位也可以說是踏着别人的皿與屍體而來的,可卻沒有像是今日這般,竟是可以讓他如此的失禮。
這頭上的冷汗,就像不要錢一樣,嘩嘩的往下掉着。
高産四五千斤,有可能是萬金,這到底是什麼神仙東西。
若真的如此,那麼他大周日後便真的沒有再是餓死的百姓了。
“在,在哪裡?”
他搓着自己的雙手,現在都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那些地瓜了。
“您不是見過了?”
沈清辭就不相信,他沒有見過?
烙衡慮這一早便是上朝去了,當然這地瓜一事,自是要先是告知于文淵帝才行。
而文淵帝若非是知道了此事,怎麼可能會親自過來?
是見過。
文淵帝不由的再是咳嗽了一聲,“我就是有些不太直觀,所以想要見的多上一些,看吧。”他都不說朕了,而是用了我,就知道,他有多是在乎此事的,隻有親眼目賭了過往,他才能真正的相信,這一種畝産千金甚至是萬金的東西。
不要怪他如此的事多,隻是因為實在也是太過令人驚訝了。
大周都是有幾百年之多,不對,這幾個朝代以來,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種東西,所以他才是意外,也才是震驚,更是不敢置信到了此。
那我是否可以看下?
他就是怕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以才是專程的過來,就是想要親眼得見地瓜這種東西,是否也是真的如烙衡慮所說的,能夠如此的高産,也是如此的頂餓。
“聖上來此,不就是為了此事?”
沈清辭對于搶自己地瓜之人,現在的都是報有仇視的,如果換成了别人,她定然都是一腳将人給踢出去了,踢的越遠越是好。
可是誰讓這是天子,她再是如何,也都要給了天子顔面,也是要顧了天子的身份。
文淵帝再是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知道沈清辭視地瓜如命,可是現在這些地瓜,不止是她的命,還是衆多百姓的性命,所以他也便不提其它,也是不顧它事,可是今日,他卻定要見到那些地瓜的。
“聖上請。”
沈清辭伸出了手,讓文淵帝先請,也是給足了文淵帝面子。
文淵帝輕點一下頭,便是走了出來。
不久之後,他們已是站在了朔王府的冰窖裡面,朔王府的這個冰窖,說來也是得天獨厚,整個京城當中,也就隻有這裡才有,常年溫度都是極低,到了夏日之時,取冰到是方便,随便的挖上一些便行,也可以說是巧奪了天工,不管是因何而生成,總之它就是在此地的。
而烙衡慮當年建立朔王府之時,很大的原因,可能也就隻是因為這裡有一個天然冰窖的原因,也就是因着有此冰窖,所以到是方便了很多,最起碼,他們可以多存放一些東西。
沈清辭所做的很多香料,也都是存放于此處當中。
而此時,這在個極大的冰窖裡面,放了兩堆地瓜,大的都是有五六斤那般種,小的也有不少。
文淵帝雖然說,已是見過了地瓜,是今日烙衡慮專程帶去的,他那時都以為,這是烙衡慮拿出來最大的,結果到了現在,他才是知道。
烙衡慮怕隻是随便從中拿了一些,給他帶進了宮中,這裡還有更大的。
他忍不住的走了過去,伸出手,拿起了一個地瓜,就是感覺挺是重的,他雙手抱着都是感覺有些沉,而他現在也是相信,剛才沈清辭辭所說的,定然也是不假。
這些地瓜,真的可以畝産千斤萬斤的,就這麼一個,都是達到了五六斤,而這麼一堆,又有多少?
他小心的放下了那個地瓜,一雙眼睛也都是亮及了。
沈清辭站在一邊,凍的搓了一下自己的手,還要在這裡呆上多久?她已是要凍死了,而且這有何可看的,日後等到再是多長上一季,他拉到自己的皇宮那裡,抱着睡覺都是可以。
文淵帝剛是回頭,就發現沈清辭眼中的道道怨念,還有她凍的有些青白的臉,不由的也是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我們先是上去吧。”
不要說沈清辭,就連他自己,現在也都是冷的打起了哆嗦。
沈清辭還是呆在那裡,等着文淵帝先是出去。
文淵帝向沈清辭的輕點了一下頭,便已是帶着自己的護衛走出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