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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司慕的告白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藥 8842 2024-10-20 22:42

  芳菲急匆匆從南京回來,顧輕舟自當她是興師問罪。

  結果并非如此。

  顧輕舟下樓時,隻見司芳菲正好進門。

  司芳菲穿着一件深紫色風衣,裡面是淺色旗袍,鹿皮小靴,戴着一頂黑色英倫淑女帽,帽檐半綴了面網。

  她的面網上,有兩顆很小的紫色寶石,映襯着光芒,有種嬌豔與妩媚,落在芳菲的下颌。

  下颌尖尖的,唇邊勾起一抹微笑,芳菲道:“二嫂。”

  居然不是問罪,也不是悲傷。

  顧輕舟詫異看了眼司芳菲。

  這個女孩子,真的愛過董銘嗎?

  驚訝之餘,顧輕舟含笑迎接她:“芳菲,你回來了!”

  “是。”司芳菲道。

  姑嫂倆坐下,司芳菲開門見山。

  “是阿爸讓我回來的。”司芳菲道,“董銘的死,南京方面很重視。阿爸說,這是總統還重視董晉軒呢,讓你和二哥稍微收斂,别太張揚了。”

  顧輕舟哦了聲。

  她反而不知該說什麼了。

  若是司芳菲興師問罪,或者哭哭啼啼,顧輕舟都有話對付她。反而她這毫不在意的模樣,讓顧輕舟心中發毛。

  她摸不清楚司芳菲的脾氣。

  真的不在乎?

  還是那種,越在乎表面上越不顯露,背地裡狠狠報複?

  司芳菲似乎察覺到了顧輕舟的想法。

  摘了帽子,司芳菲又脫了大衣,一副很自然舒适的模樣。

  女傭正好端茶進來。

  手捧香茗,司芳菲緩緩喝了一口,清香從口腔一直延伸到了喉間,她笑道:“董銘罪有應得,我知道的。”

  顧輕舟眼波微轉。

  司芳菲起身,笑着對顧輕舟道:“話我傳到了。二嫂,我晚上住在督軍府,已經跟五姨太她們商量好了。”

  顧輕舟也站起身:“我送你過去吧。”

  司芳菲說不必了:“門口的汽車還等着呢,不勞煩二嫂了。”

  出門之後,司芳菲立在門口,遠遠望着新宅的纏枝大鐵門,陷入沉思。

  良久,司機出聲問:“二小姐,回去嗎?”

  司芳菲回神般,笑着上車了。

  晚夕,顧輕舟剛剛溜了狼回來,司慕也到家了。

  他身上有酒氣:“芳菲回來了,五姨太設了家宴,我才吃過飯。”67.356

  居然沒有打電話邀請顧輕舟,他們是全部忘記了,還是誰提出不要請顧輕舟?

  顧輕舟并不是特别在意,哦了聲,沒有多問。

  “芳菲挺奇怪的。”顧輕舟對司慕道。

  司慕問:“怎麼了?”

  顧輕舟又搖搖頭,笑道:“可能是我多心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多疑。”

  司慕坐下。

  傭人端了茶給他,他喝了兩口,才繼續說話。

  “我與芳菲談過董銘的事,也把前因後果告訴了她。”司慕道,“芳菲隻說,董銘是應得的。況且,他們倆已經分手,芳菲不會太傷心。”

  顧輕舟看了眼司慕:“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怎麼?”司慕蹙眉。

  顧輕舟又搖頭:“沒怎麼,我隻是覺得,芳菲太過于平靜,她若無其事般。”

  “沒感情,也隻能是這樣了。”司慕道。

  顧輕舟這邊懷疑着司芳菲,那邊董家舉行了喪禮,司芳菲去參加了。聽說,她當時眼淚都沒掉。

  “這個女人太狠心了!”

  “到底是好過幾年的,難道就真沒感情嗎?”

  顧輕舟又覺得,她可能真的多心了,司芳菲隻是對董銘感到厭倦罷了。要不然,司芳菲怎麼會跟董銘分手?

  參加完葬禮,司芳菲被備受非議。

  “她跟董銘都分手了,況且董銘要害她的兄嫂,她哭不出來也是人之常情。”

  “看來,董銘真的是被甩之後不甘心,才去害司家的少夫人。”

  “這個女人也太狠心無情了些。”

  “她回來幹嘛?”

  司芳菲參加完了葬禮,再次回到了新宅,跟司慕與顧輕舟辭行,一切那麼不慌不忙,禮數周全。

  司慕夫妻倆送她去車站。

  看着火車遠行,顧輕舟良久沒有挪腳。

  司慕問:“怎麼?”

  遠處,火車白茫茫的蒸汽,一點點升騰,再慢慢隐沒入天際,車子漸行漸遠。

  顧輕舟望着,片刻才道:“芳菲一直都是這樣嗎?”

  “哪樣?”司慕不理解。

  “冷漠。”顧輕舟道。

  司慕沉吟,也覺得司芳菲此次的表現有點奇怪。哪怕不難過,她也沒必要專門回來祭拜董銘,給董家添堵。

  她的祭拜,又是如此孤傲冷淡,讓董家雪上添霜。

  督軍要她傳達的意思,完全可以打電話告訴顧輕舟和司慕,無需讓司芳菲親自跑一趟。

  “以前不這樣!”司慕沉吟一瞬,最終肯定道,“她這次是有點奇怪。”

  “她心中怪我們。”顧輕舟笃定,“她對董銘的感情,并非我們看起來那樣淺薄。也許,董銘自己都誤會了她。”

  司慕轉眸看着顧輕舟。

  這麼一瞧,不免走了神,再難集中心思去考慮芳菲與董銘。

  “誰知道呢。”司慕最終道。

  兩個人回到家中,顧輕舟興緻闌珊。

  司慕仍去軍政府。

  顧輕舟提不起勁兒,小腹處一陣陣發冷,才知道是月事來了。

  上午還好好的,到了下午就疼得肝腸寸斷。

  顧輕舟爬起來,忍痛給自己開了一副暖宮的藥,讓傭人去何氏百草堂抓藥。

  “您沒事吧?”女傭萬嫂很擔心,“要不要叫西醫?”

  西醫也治不了胞宮寒冷的痛,這病需得中藥溫養。

  “不用了,去抓藥吧。”顧輕舟道。

  藥方送過來,何夢德帶着何微,他們父女倆親自來了。

  何夢德還給顧輕舟把脈。

  “的确是胞宮有寒。”何夢德道,“吃些暖宮的藥。”

  顧輕舟點點頭。

  何微陪着她,跟她說話。

  顧輕舟有氣無力,道:“你們先回去吧,藥鋪離不開姑父,微微也要好好念書。”

  何微隻得幫她掖了掖被角:“那我給你打電話,就不打擾你睡覺了。”

  顧輕舟颔首。

  吃了藥,又添了床被子,顧輕舟沉沉睡去。

  睡夢中,她夢到了司行霈。

  他寬大溫熱的手掌,輕輕撫摸着她的額頭,手指還有雪茄的清冽。

  “還疼嗎?”他問。

  顧輕舟反手握住他的手:“冷,你上來陪我睡!”

  司行霈卻微愣。

  旋即,他脫了軍裝,穿着短褲和襯衫,上了床。

  他兇膛像有火。

  顧輕舟靠過來,恨不能全部縮在他懷裡。

  然而醒過來的時候,枕邊空空的,被窩裡有個毛絨溫熱的,是木蘭。

  她怅然良久。

  她的生活早已面目全非,而她固執裝作毫不知情。

  她把木蘭拉出來。

  顧輕舟搖鈴。

  女傭知曉她醒了,立馬端了藥進來。

  “少帥回來過嗎?”顧輕舟問女傭。

  方才那個夢,實在有點清晰,清晰到像是真的。

  司行霈不可能回來,那麼司慕

  女傭笑道:“沒有。”

  顧輕舟也笑了笑,松了口氣。

  她沒有再下樓。

  司慕當天很晚才回來。

  翌日早上,顧輕舟在樓上搖鈴,讓女傭把藥和早飯一起端給她。

  結果,是司慕端了托盤進來。

  “好點了嗎?”司慕走進來,眼神有點飄忽,沒往顧輕舟臉上瞧。

  他很不自在般,又解釋道,“傭人說你不舒服。”

  “沒事,就是女人的小日子。”顧輕舟道,“胞宮有寒,所以疼起來很厲害,多喝些藥就能好轉,不算大病,更不算頑疾。”

  司慕擡眸,深邃的眉眼望着她:“是不是臘月在江水裡浸泡了,還有前幾天淋雨?”

  顧輕舟也不矯情:“應該是的。”

  司慕眼底閃過幾分情緒。

  他的情緒莫名,似乎想要說什麼。

  顧輕舟道:“我在江水裡浸泡,你答應給我錢;我淋雨是為了收拾董銘,為自己報仇,董銘綁架的是我。都跟你沒關系的。”

  就是說,跟司慕這個人沒關系。

  司慕眼底的情緒,一絲絲慢慢流逝,逐漸歸于寂靜。

  “要照顧好自己,健康的事不能亂開玩笑。”司慕沉聲道。

  顧輕舟點點頭。

  司慕又道:“輕舟,雖然你把一切都撇清,雖然你的初衷隻是為了自己,但你的确是幫了我很多。”

  顧輕舟一愣。

  她慢慢喝藥。

  藥有點苦,一點點沁入喉間。

  司慕繼續道:“我仍記你的情,我知道是你幫了我!”

  顧輕舟放下碗,笑道:“突然這麼煽情,你又要求我幫忙啦?”

  司慕卻不言語。

  他低垂了頭,略微沉默片刻,司慕擡頭了:“輕舟,我不是個輕浮的人。”

  顧輕舟又一愣。

  這些話,為何要告訴她?

  顧輕舟穿着睡衣,身上批了件月白色小短襖,青墨色的頭發撩在耳後,露出纖長的頸,以及小巧的側顔。

  雨後初晴的陽光,帶着泥土的芬芳,從窗簾後面照進來。

  屋子裡充滿了藥香。

  中草藥的氣息,是純冽而幹淨的,它下意識暗示着健康。

  司慕坐在顧輕舟的床邊,突然說起的一些話,讓顧輕舟費解。

  不知他這麼說的用意,也不太明白他話中的真假。

  司慕卻解釋了:“我十五歲追求十八歲的魏清嘉,與她約會短短不過數月,根本沒想過去觸碰她。

  後來,我就出了車禍。當時皿肉模糊,我吓得生病,久病不愈。再國外五年,學校破格收取我,隻因我家裡捐了一座實驗樓。

  軍校全是男生,我又不能說話,更無從談女朋友。回到嶽城,在何家還沒幾個月就被你出賣了。

  在何家那些日子,我也是做小夥計,沒女人會青睐我。回家之後,我一直在駐地,直到魏清嘉回來。

  她回來之後,我的心态就發生了改變,我早已不再是當年的司慕,她也不是當年的魏清嘉。

  我沒有和她親近過。

  再後來,你就知道了,我們結婚。從頭到尾,我沒有談過更多的女朋友,也沒有與其他女子接觸。”

  顧輕舟詫異看着他。

  她還是不懂這話的用意,為何要告訴她?

  司慕又道:“我親吻過兩位女孩子,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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