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許言要是沒結束工作,他真的會等不耐煩去喊他。
許言聽言,愣了下,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尴尬的摸了摸頭笑道,“抱歉,一忙就什麼都忘了。”
說完,他在對面的位置坐下,“說吧,什麼事?”
陸少棠徑自的前去櫃子裡,取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将一杯遞給了許言,淡淡道,“沒什麼,找你喝杯酒。”
最近的生活過得太壓抑,陸少棠的精神繃得太緊,這時候需要有個人陪着發洩發洩。
許言見他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便問,“怎麼了?有心事?”
陸少棠沒說話,端着紅酒喝了口,不停的捏着眉心。
在和陸少棠接觸的這段時間,兩人慢慢走的近了也就熟了,不過許言發現,陸少棠不善言辭,很多心事藏在心裡,若你不問他,他根本不可能主動說。
“是不是因為小蘭?”
許言挑明了問題。
直到此時,陸少棠才擡起頭,眼底染上一片濃霧。
許言知道自己猜對了,便安慰道,“小蘭現在這種情況,情緒時好時壞也是正常的,畢竟失去了雙腿,這些年又承受非人的虐待,難免思想會稍微變得過激,不過,隻要你好好開導她,多給她一些關愛,這種壞情緒慢慢的就會消失的。”
小蘭的變化,許言作為主治醫生,自然看在眼底。
他也能明白陸少棠的心情,畢竟在失去了記憶之後,小蘭對他來說根本毫無感情,讓他放下所有去照顧一個陌生人,真的為難他了。
陸少棠聽言,昂頭喝光了杯中的紅酒,然後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這才開了口,“她想要什麼,我都會去滿足她,可她還是神經兮兮的,就在剛剛,他竟然在朝蘭小玲發脾氣,說她不願意嫁人,是因為......”
“你?”
見他頓住了語氣,許言接着說道。
陸少棠沒應,起身去将整瓶子酒拿了過來,又倒滿了一杯。
許言看得出來,他是壓抑得久了,才會跑來找自己聊天。
作為過來人,他自是看得明白,這是女人的妒忌心在作祟。
畢竟小蘭和陸少棠曾經有過一段感情,兩人還育有一對兒子,小蘭為了保護自己裝傻,忍受着豬肉榮的虐待,好不容易找到了當年的愛人,結果對方已經不記得她。
這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心思都會扭曲。
再者,陸少棠和蘭小玲,确實走得太近了。
許言想了想,還是問出口,“我多嘴問一句,你對蘭小玲......什麼感覺?”
雖說姐妹倆長得相似,但小蘭這些年受盡虐待容貌早已不在,可蘭小玲卻姿色尤人,關鍵還善良懂事,又對陸少棠兩個孩子好,他就不相信陸少棠沒動過心。
陸少棠端着酒剛要喝,聽到許言這話,手頓在半空之中,眉心狠狠擰緊一起。
”沒有。”
他說完這兩個字,又昂頭喝光了一杯酒。
不過,許言還從他不易察覺的眼神中發現,陸少棠明顯情緒被這話波動了下。
也就是說,他對蘭小玲,并非沒有好感。
“沒有就好,畢竟她是你的小姨子,你說你們兩個要是有點什麼,确實對小蘭不公平。”
陸少棠本來是過來找許言開導心情,結果又因為他這番話而更煩躁了,幹脆放下了酒杯起身離開。